下午,學校剛剛放學,各種名車都聚集在學校門口,看起來有些壯觀。
遲珩一個人從學校裡面走出來,他身材修長,穿著校服十分顯眼,眉眼精緻如畫,頭髮有些蓬鬆,一雙好看的眼睛格外明亮。
遲珩習以為常的掃視四周圍,找到那輛自己熟悉至極的轎車,抬腳直接走了過去。
遲珩拉開門,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坐在裡面看合同的女人,他早已習慣,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這幾個月君瓷每天下午都會親自來接他放學,遲珩也委婉的告訴過君瓷不用來接自己,對方總是認真的應下,然後第二天繼續來。
久而久之,遲珩也習慣了,逐漸的感覺君瓷來接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了。
「晚上想吃什麼?」君瓷合上手中的合同,轉過頭盯著渾身朝氣的遲珩。
遲珩往君瓷的身邊靠了靠,沒骨頭一樣的癱在座椅上,悶聲道:「都可以。」
君瓷沒說話,再一次的拿起了合同繼續看。
狹小的空間再一次陷入了安靜,遲珩儘量的往君瓷的身邊靠了靠,小心翼翼的瞥了面容冷漠的女生一眼,「你生氣了嗎?」
君瓷懶惰的掀了掀眼皮,沒說話。
遲珩小雞啄米一樣親了親君瓷的嘴角,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你帶我去的我都喜歡。」
喜歡個屁,黑化值還是60你告訴我你喜歡?
你怕不是每天都在謀劃怎麼弄死我吧。
「君小姐,到了。」沒有等君瓷說話,前面的段叔轉過頭,聲音溫和的提醒。
「走吧。」君瓷放下手中的合同,帶著遲珩下車。
遲珩乖巧的跟在君瓷身後,踏進餐廳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乾淨優雅的空間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周圍所有東西的擺放似乎都是刻意安排的。
「君小姐,你包場了?」這是遲珩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嗯。」君瓷帶著遲珩坐下,在暗處的服務生禮貌的將一盤盤擺放精緻的飯菜端上來,整齊的排列在桌子上。
遲珩有些緊張,渾身都緊繃著,他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安排,怕自己到時候反應不過來。
桌子上的菜都是他喜歡吃的,遲珩一直保持著警惕,所以吃飯的時候都是忐忑的。
意料之外的是,吃飯的過程中並沒有什麼突發事件。
難道是他想多了?
遲珩抬起頭輕輕的瞥了一眼眉眼低垂,處處透露著冷漠疏離的君瓷,張了張嘴。還沒有說出什麼,對方就抬起頭和他對視。
「遲珩。」君瓷突然開口,同時認真的盯著遲珩的眼睛,從暗處拿出一個小盒子擺在他的面前,「生日快樂。」
遲珩渾身一僵,腦袋仿佛鏽住了,渾身血液倒流了一般,從頭到腳都陷入凝固。
遲珩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不確定的盯著面前的小盒子,說話都有些磕巴,「君…君小姐,這是送給我的?」
「嗯。」看看你問的這個智障問題,上學白上了咋著。
遲珩吸了一口氣,抬手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眼睛有些發酸。
他的生日,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沒想到她竟然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