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珩去上學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從客房裡走出來的寧舟。
對方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敵意,甚至還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
出於禮貌,遲珩還是回應了,然後在段叔的指引下上了車,直奔學校。
與此同時,公司中.
君瓷面無表情的看著兩邊都要打起來的人,從空間裡拔出寒劍拍在桌子上。
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桌子兩邊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君瓷。
「董事長您意下如何?」
「您覺得哪個方案好?」
「董事長確定採取哪個方案了嗎?」
君瓷輕咳一聲,「我覺得,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空氣再一次安靜了,君瓷從空間裡摸出一個東西拍在桌子上,「要不然你們搖骰子決定吧。」
話落掃視著兩波人,像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算了董事長,我們還可以再合計一下。」
「我也這麼覺得,再給我們幾天時間,一定能討論出一個統一的方案!」
兩波人瞬間就和解了,開始抓著臉扯著皮來的,最後手拉手肩靠肩走的。
君瓷耳根子終於安靜了一會兒,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軟椅上,拿出手機,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君瓷指尖微動,點開那個從來沒有用過的聊天軟體,找出唯一的好友,敲打了幾個字過去。
學校里的遲珩正一個人在吃飯,聽到手機的提示音後瞥了一眼,發現是君瓷發的信息。
[吃飯了嗎。]
遲珩放下筷子,拿起手機回復消息,[吃了。]
遲珩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你吃了嗎?]
大概過了五分鐘,對方才磨蹭的回覆了一個『嗯『字。
聊天到此結束,遲珩吃完了飯將段叔給他準備的飯盒收好,拍了拍校服上的土,往教學樓裡面走去。
不遠處的樹下。
「誒,陸哥,這不是你以前的那個小奴隸跟班嗎?」染著黃毛的男生眯著眼看著不遠處走過去的遲珩。
被叫做陸哥的人是個寸頭,聽到黃毛的話就朝遲珩看過去,猛的蹙起眉,「他不是奴隸麼?怎麼還能上學?」
「那可能是我認錯了。」黃毛撓了撓後腦勺。
「操,就是那個奴隸。」寸頭捋了捋袖子,拎著書包朝遲珩的方向走過去。
下午的時候,君瓷剛想要睡個午覺,就接到了段叔的電話。
具體就是,遲珩和人打架。
君瓷下意識的問,「打贏了沒有?」
段叔沉默了一會兒,依舊認真回答,「遲先生以一敵三,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很…威猛。」和今天早晨簡直判若兩人。
君瓷點點頭,「那就好。」
辦公室.
遲珩垂著頭,臉上有些青紫,但絲毫不影響美感,原本嶄新的校服沾滿了灰塵,不打個幾回合絕對到不了這種程度。
遲珩的對面站著三個東倒西歪的男生,相比於遲珩,他們的傷要嚴重一些。
學校領導站在他們中間,氣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支支吾吾半天只說了一句,「都是出生就測為上等人的孩子,怎麼都這麼沒分寸!」
寸頭炸了毛一樣的開口,用手指著遲珩,「他就是個奴隸!他才不是上等人!」
遲珩垂著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