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天本來就有些可怕,郊外更是荒涼,君瓷癱著一張臉,身上還沾了一些陸羿身上的血跡,手中拿著匕首,看起來陰森可怕。
男人一驚,哆哆嗦嗦的點頭,「我…我帶你們走…」
君瓷冷漠的收回匕首,「後面有地嗎。」
「有有有……」
君瓷抬手拉開後車門,目光落在陸羿的身上,「進來。」
陸羿沉默一會兒,彎腰磨磨蹭蹭的鑽進了車裡。
這車的確是運貨的,後面裝了幾麻袋麵粉,裝的並不滿,到君瓷和陸羿坐在一起還是有點費勁。
君瓷在角落裡坐著,害怕觸碰到陸羿的傷口,儘量的給他留大一點地方,即使是這樣兩個人還靠的極近。
陸羿臉色蒼白的靠在后座上,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君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從空間裡拿出一些簡單的消毒工具,「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郊區離市里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萬一陸羿的傷口發炎感染了就麻煩了。
陸羿掀了掀眼皮。「不用。」
他的話剛說完,君瓷就湊了過來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
陸羿:「!」
陸羿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握住君瓷的,君瓷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壓住了他的手,聲音好聽,簡言意駭,「會發炎。」
陸羿掙扎了一會兒,發覺掙扎沒用之後也懶得動了,垂眸盯著給自己解扣子的君瓷,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
女生很好看,面容是屬於十七八歲的稚嫩,偏偏她喜歡癱著一張臉,給人一種十分深沉的感覺。
也是,她可是十歲就拿著刀想要行兇的人,能不深沉嗎。
而且今天她來的是真的詭異,陸羿可不會相信他是跑著來的這種鬼話,不說這個,她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手裡帶槍的楊珂也是令陸羿意外的。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生。
陸羿思緒飄遠,感覺上半身傳來的絲絲涼意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扒了個精光。
熱氣噴灑在他的肩膀上,說明君瓷離他很近,陸羿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任由棉簽在他的後背上遊走。
君瓷動作談不上溫柔,甚至還有點暴躁,可處理的很細緻,足足用了快一個小時。
天空微微泛白,君瓷帶著陸羿下車,一路走進了公寓裡。
君瓷帶著陸羿回了自己家,陸羿中途輕輕的瞥了一眼,發現他家的門把手上還掛著不知道涼了多久的晚餐。
陸羿眼眸低垂,掩蓋住眼底涌動的情緒,跟著君瓷走進了房間。
「謝謝。」陸羿坐在沙發上,興許是好久沒有喝水的緣故,嗓子沙啞的有些可怕。
這一句謝謝是他無比真誠說出來的。
如果沒有君瓷,他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是君瓷救了他。
「謝謝管什用。」君瓷放下手中的水杯,面無表情的走到陸羿的面前,忽然雙手撐在他身體的兩側,緩緩靠近。「不如講究一下實際的。」
老子放棄了睡美容覺的時間就是為了你一句謝謝?
老子要的是親親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