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寧舟,看到抱著被子和枕頭的君瓷明顯一愣,對上君瓷的眸子之後又趕緊側過身讓他進來,「瓷姐,發生什麼了?」
「借住一晚。」君瓷將被子枕頭扔在沙發上,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我們家漏雨。」
「啊?那好我帶你去看房間。」寧舟臉頰一紅也沒有多想,他巴不得君瓷住在自己家,一方面減少他和舅舅的尷尬,另一方面……增加一下他和君瓷的感情。
君瓷隨便挑了一間客房住下,全程沒有看到自家boss。
有那麼億點點的小失落。
寧舟對於君瓷的入住明顯十分激動,給君瓷鋪床找浴袍殷勤的很,如果後面有個尾巴的話,不用懷疑,肯定搖上天了。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寧舟終於受不了回去睡覺了,君瓷這才安靜的躺了一會兒,磨蹭的伸手脫衣服,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接近自家boss。
穿的涼快一點瞎晃悠?不行,萬一讓寧舟看見了,她未來舅媽的威嚴何在。
主動噓寒問暖?不行,一開始就這樣好假。
君瓷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踏踏實實做自己,大不了每天都來這裡住,早晚也能住出感情來。
這麼想著,君瓷拿著浴袍就走了出去,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還運氣極好的遇到了正在接水的陸羿。
他穿著黑色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頭髮凌亂了一些,相比於剛剛多了幾分邪肆,更加的引人注目。
陸羿似乎不知道君瓷住到了自己家裡,看到她的時候明顯一愣,隨後抬手將水杯拿起來,目光肆意的打量著君瓷,嘴角上揚,「君小姐。」
尾音輕挑,撩人至極,「好久不見。」
君瓷眉心一跳,大腦飛速運轉在理解這個『好久不見』的含義。
難道是他認出自己來了?
君瓷只停頓了一秒,隨後便如常的應了一聲,「嗯。」
陸羿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水,姿態散漫,「君小姐是夢遊了麼?」
君瓷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往上冒,忽然想起來自己和他剛見的那時候,她當時就是用夢遊這個理由來掩蓋自己拿刀行兇的事實。
如今他又說這個詞。
謝謝,有被冒犯到。
君瓷輕咳一聲,用這個剛編的低端藉口,「房子漏雨,住不了。」
陸羿歪過頭,語氣戲謔,「君小姐,最近一個月沒有下雨了,你上個月漏的雨,今天還沒幹呢?」
君瓷面無表情的摸了一下鼻子,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不能再淡定,胡話信口拈來,「你記錯了,昨天下的雨。」
只要我表現的夠認真,你就看不出來我在胡說八道。
陸羿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君瓷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他在幾年前就見識過了,既然她喜歡閉著眼說胡話,那就配合她好了。
不過陸羿還是很好奇,她為什麼要拿這麼低端的一個藉口來住到他家。
為了寧舟嗎?兩情相悅,愛情偉大啊。
君瓷不知道陸羿都腦補了一些什麼東西,微微頷首,抬腳離開了。
媽的趕緊走,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