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這片刻的愣神給了對方可乘之機,那人突然伸出手想要擁住她,要不是君瓷一直保持著警惕,想必早就被這人給抱了個滿懷。
君瓷里那人八丈遠,這才抬眸打量那人的臉。
寧舟懶懶的靠在牆壁上,任由君瓷打量,笑眯眯的伸出手打了個招呼,「君瓷,好久不見啊。」
君瓷下意識的蹙起眉,這張臉實在是過於熟悉,因為在一個月前她還心心念念的要弄死這張臉的主人。
可剛在他聲音低沉的說的那句「終於找到你了」竟然給她一種熟悉至極的感覺。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君瓷覺得很不好,不耐煩的拿起寒劍,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啷個人再一次交織在一起。
管他黑的藍的紅的白的,打就對了。
君瓷一個寒劍劈過去,忽然想起什麼,就直接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寧舟勾起唇角,一邊應付君瓷的招式一邊回答,「翻窗。」
「下回敲門。」君瓷面無表情的提醒。
寧舟抽空瞥了一眼旁邊空蕩蕩的牆壁,「沒門。」
「敲窗戶。」話音剛落,君瓷一個寒劍就將對方逼退回去。
寧舟吐了一口鮮血,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字,「好。」
冰冷的寒劍架在寧舟的脖子上,寒氣逼人,仿佛下一秒就會割破他的肌膚,讓他血流滿地,血盡而亡。
君瓷冷漠的看著吊兒郎當,絲毫不懼怕的寧舟,眸子越發的冷漠起來。
兩個人無聲的對峙,君瓷對寧舟的那句終於找到你了耿耿於懷,寧舟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君瓷,「蘭浠將你困起來了,我可以帶你出去。」
「不必。」君瓷冷漠的收回寒劍,淡然的將眸子從他的身上移開,聲音毫無波瀾,「走。」
「真的不要離開嗎。」寧舟再一次詢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君瓷緊繃的臉頰。
君瓷沒有回答他的話,寧舟輕笑一聲,眼中划過一絲冰涼,呢喃道:「果然,一點都沒有變啊。」
下一秒就出現在窗戶口,轉過頭對君瓷笑了笑,「我還會再來的。」
話落就從敞開的窗戶跳了下去。
君瓷:「……」
一個兩個的,買保險了嗎,就這麼直接蹦下去。
君瓷走到窗戶邊,將手伸了過去,果不其然的,一道屏障將君瓷和外面的空氣隔絕,她的手根本探不出去。
君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合成這破屏障就對她一個人起作用是吧。
我明白了,boss就是單純的想要餓死我。
地宮.
海風像是一隻飢餓已久的猛獸,不管不顧的呼嘯而過,掀起滔天大浪。
隱藏在不平靜之下的,竟是充滿安逸的一處宮殿。
老者杵著手杖站在床榻邊,面露愁色。
蘭浠雙眸緊閉,皮膚白的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會化作藍煙消失在原地,脆弱的不真實。
老者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杖,將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蘭浠的身體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雙淡藍色的眼眸忽的睜開,眼中滿是冷漠與疏離,輕輕掃過去,都令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