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諭驚的根本就說不出來話,過了一會兒蘇諭才堪堪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兩人這霎那間的安靜就被凌亂的腳步以及刺眼的火光給打破。
君瓷輕輕的眯起眼,一抬眸就發現自己被數不清的侍衛給包圍了。
每個侍衛手中都拿著一個火把,腰間配著劍,冰冷的盔甲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火光刺激著蘇諭睜不開眼,下意識地握緊了君瓷的手,眼中有冰冷划過,掃視著這一圈的侍衛,低聲道:「這不是三皇子的人。」
君瓷握緊了手中的寒劍,像是一隻潛伏在叢林深處的餓狼,遇到了自投羅網的獵物,輕輕的舔了舔嘴角。
可以大開殺戒了呀。
好久沒有殺過人了,這手感還有點生疏。
君瓷還沒有展開動作就被蘇諭摁住了手腕,接著耳邊傳來他好聽的聲音,「是御林軍,不能動手。」
這御林軍只有皇上可以差遣,要是公然和御林軍動手,不就是明擺著想要造反嗎。
君瓷面無表情的將寒劍戳在地上,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情願三個大字。
御林軍怎麼了,難道殺起來的手感和別人不一樣嗎。
君瓷雖然沒有動手,但是這面無表情的臉上仿佛就寫了我要造反幾個大字。
御林軍的頭領上下打量一遍君瓷,揮了揮手,聲音冷漠,「帶走。」
話落就有侍衛想要抓住君瓷的胳膊往下面摁,卻被她冰冷的眼神給嚇退了。
蘇諭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呵斥一聲,「你們可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們是誰。」
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頭領沒有發話,忙不迭地垂下頭。
於是君瓷和蘇諭就被侍衛帶著往朝堂的方向走。
不管是什麼身份,讓皇帝親自辨認一下就知道了。
君瓷全程十分冷漠,就是因為太過冷漠,所以侍衛們更加的注意她了。
蘇諭似乎是被揭開了真正的面目,走起路來大搖大擺的,完全沒有一點懼怕的感覺。
總之,這兩個人給侍衛們帶來的感覺就是:一個我不怕死,一個我就算死也很囂張。
要是換做平常,侍衛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可這兩個人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他們也不敢貿然的動手。
直到第一聲雞鳴響起,大臣們陸陸續續的進宮往這邊走,進來的時候都下意識的撇了一眼站在裡面的君瓷和蘇諭。
君瓷招搖的靠在大殿中的金黃色柱子上,蘇諭眼眸低垂,手指勾著君瓷的頭髮,兩個人沒有一點的緊迫感。
這何止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裡,就連最基本的規矩都沒有顧。
也有侍衛忍不住呵斥他們幾句,可待侍衛話音剛落,就看到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子拿著寒劍劈在地上,瞬間劈出一個大坑。
侍衛渾身一抖,瞬間不敢說話了。
官員們陸陸續續的走進大殿,看到這兩個人被侍衛圍住靠在柱子上的場景下意識的一驚。
這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帶到朝堂上來審。
而且這態度一點都不像是被審訊的樣子。
君瓷和蘇諭不開口,那幾個官員也不敢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皇上來上朝。
人多了起來,丞相大人有說有笑的從外面走進來,一歪頭忽然看到了自家閨女被御林軍圍在柱子旁的場景。
下意識的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這是他家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