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君瓷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中,灑在木質的地板上。
耳邊是饅頭絮絮叨叨的聲音,吵的君瓷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瓷妹兒啊,你就聽我說吧,趕緊去救救boss……]饅頭現在就像是一個操心的老母親,擔心自家孩子的安全。
君瓷被饅頭煩了很久,終於面無表情的從床上坐起來,冷漠的看著它,[你家boss又怎麼了。]
饅頭拿起手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Boss和那個三皇子不是死對頭嗎,現在boss去偷三皇子的令牌去了。]
君瓷眉心一跳,「去偷令牌幹什麼。」
饅頭趕緊道:[瓷妹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三皇子手裡有一個令牌,那掌管著京城裡的暗衛,可在多年前皇帝就下令誰也不許使用這批暗衛,於boss就抓人家的把柄去了。]
君瓷聞言面無表情的看著饅頭,緩緩的伸出手點著床榻,「所以他不僅沒有抓到人家的把柄,還讓人把自己給抓了。」
饅頭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所以這才需要瓷妹兒去趕緊展現男友力啊。]
君瓷:不,我並不想,讓他自生自滅吧。
皇宮中。
月光灑在地上,樹影婆娑,一道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後花園之中,速度極快,掠過一片片花草。
蘇諭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面,身體略微放鬆的靠在石頭上,抬起手摘下黑色的面罩,露出那張精緻絕美的臉。
蘇諭臉上十分蒼白,他輕呼了一口濁氣,垂眼看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抬起手撕開自己的衣服,粗略的包紮。
今天實在是大意了,竟然被三皇子那批人逮個正著。
蘇諭包紮的很快,似乎這些動作已經做了成千上萬遍,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就將身上正在流血的傷口給包紮好了。
腳步聲忽然響起,蘇諭眼眸一深,緩緩的摸向自己腰間的匕首,指尖輕輕的摁在刀柄上面。
蘇諭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眼中有暗流閃過,在那人要靠近的時候,猛的抬起匕首,想要直接刺下去。
君瓷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握住蘇諭的手腕,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穴道,蘇諭的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君瓷眼眸低垂,幽幽道:「還要殺了我。」
沒良心的,我好心來救你,你竟然想要殺我。
蘇諭看到君瓷猛的一愣,隨後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男裝的樣子,下意識的就去摸面罩想要給自己帶上。
可那隻手被君瓷緊緊地攥住,穴道還被摁住了,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抬都抬不起來。
君瓷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抬眸盯著他那張雌雄莫辨的臉,緩緩道:」沒事,我不介意。」
蘇諭暗自咬了咬牙。
什麼不介意,她還想介意什麼?
蘇諭自己冷靜了幾秒鐘,這才想起來,上下打量一遍君瓷,另外一隻手不自覺握住她的肩膀,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系統讓我來的。
君瓷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饅頭給堵了回去,這才拐了一個彎兒,緩緩道:「我樂意。」
饅頭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
這還不如說是系統讓你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