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感受著唇瓣上的餘溫,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隨後很快的垂下眼,薄唇輕抿,「男女授受不親,公主殿下還請自重。」
「哦。」君瓷隨意的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不遠處的床榻處脫下盔甲,隨意的加了一句,「我不聽。」
你讓我自重我就自重。
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秦御默了默,沒有再說什麼,抬手脫下自己的盔甲,依次整齊的疊放在一旁。
相比秦御,君瓷就是把盔甲隨便的一扔,然後一下子就躺在並不軟的榻上。
後背不知道咯在什麼地方,君瓷下意識的蹙起眉,伸出手摸向後背,找到那處地方,輕輕的摁了摁。
有點疼。
忍不住又摁了幾下,那種酸疼感一下一下的傳過來。
秦御察覺到君瓷的動作,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嬌小的身體上,然後看向她一直扶著的後背。
「公主殿下怎麼了?」秦御蹙起眉,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沒……」君瓷話音一轉,然後將目光放在秦御的身上,一臉的嚴肅,「我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
秦御心一緊,抬起腳就要往營帳外面走,「我去找軍醫。」
「不。」君瓷想都沒想的拒絕,然後對上秦御投過來的疑惑目光。
「我覺得我自己可以克服。」君瓷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明顯對找軍醫這種事情十分的抗拒。
[瓷妹兒就是怕看大夫。]
我沒有。
[瓷妹兒別否認了,你就是怕大夫,]
君瓷冷著臉摸了摸旁邊的匕首。
我說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唄……]饅頭揉了揉鼻子。
秦御看著君瓷摸著後背垂著頭的樣子,再想想女孩子貌似都有些抗拒大夫,良久,冷硬的開口,「要不然公主自己抹一抹藥膏?」
「不用了。」君瓷躺下就閉上眼。
秦御看著君瓷這個樣子,默了默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從旁邊拿出一小瓶藥膏,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公主殿下想用了之後自己用就好。」話落就吹了燈,身體筆直的躺在軟榻上,安靜的閉上眼。
君瓷藏在被子裡的手微微蜷縮。
這個boss真不上道。
清晨.
君瓷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秦御早就不知去向。
發了一會兒呆,抱著被子從榻上爬起來。
托盤掉在地上的聲音忽然響起。
君瓷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因為震驚而放大的眸子。
「你……」蘇琳看著衣衫略有凌亂的君瓷,再看看這與眾不同的營帳,嚇得退後兩步,「將軍的營帳里怎麼會有女人?!」
君瓷冷漠的看著她。
蘇琳不可置信的同時也在打量著君瓷,覺得這張精緻白皙的臉十分的熟悉,可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樣的美人。
她一穿越過來就在軍營里,哪裡能看得見女人啊!
君瓷看著蘇琳驚到無法回神的臉,不耐煩的蹙起眉,「有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琳一下子就驚醒了,瞪著眼睛看著君瓷的臉,「你是君瓷!你竟然是個女人!你怎麼沒死?」
「當然……」君瓷掀開被子赤腳下榻,踩著毛絨絨的地毯,「是因為我厲害。」
那還能因為啥,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你怎麼可以睡在將軍的營帳里!」蘇琳這才想起來這個原因,咬咬牙,「沒想到一國的將軍還貪戀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