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棠總能被君瓷的兩三句話給激怒,握在手裡的劍都有些蠢蠢欲動,再想到前幾天在君瓷這裡吃到的苦,猛的抬起手朝她發起攻擊。
君瓷歪過身躲開,衣服潔白如新,手背處卻有清晰可見的傷痕,幸川仔細看她手上的傷,再看看攻擊迅猛的楊絮棠,心一緊。
君瓷從空間裡抽出寒劍,手上的傷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發揮,楊絮棠本就不是原主的對手,更不要說君瓷了,幾下就落在下風。
寒劍劍柄上的珠子在夕陽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楊絮棠眼睛一眯,回過頭從什麼摸出一張符紙,繞到君瓷後面想要貼在她的身上。
躲在暗處的幸川眼睛眯起,迅速的跑了過去直接咬住楊絮棠的手,尖銳的牙齒穿透肌膚,疼的楊絮棠齜牙咧嘴。
「你個死畜生!」楊絮棠瘋狂的甩著手,將幸川狠狠的甩在地上,低垂眼眸再看自己的手,早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君瓷目光落在地上的符紙上,只有一秒,然後就揪起幸川後脖頸給他拎起來抱在懷裡,手習慣性的盤了兩下他腦袋。
君瓷冷漠的看著楊絮棠,「你才死畜生。」你全家都死畜生。
罵我家BOSS,不想活了吧。
幸川默默的轉過頭,伸出爪子扒拉兩下君瓷的手,又怕摁到她手上的傷口,也只能作罷,任由君瓷揉自己腦袋。
楊絮棠感覺手上的陣陣痛感,咬牙切齒的看著君瓷,「你和這個畜生同流合污!靈珠一定是你們拿的!今天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和我去見掌門!」
君瓷揉了揉鼻子,面無表情的拒絕,「不。」
你讓我去見我就去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楊絮棠怒目圓睜,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地上的落葉忽然捲起,下一秒身邊就出現了白衣道袍的老者,蒼老的臉上有一雙異常清明的雙眼。
同時出現的王越跪在地上,「楊長老,掌門已經被我請出來了。」
楊絮棠暗自勾起唇角,立即舉起受傷的手走到掌門面前,表情悲憤欲絕。
「掌門!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君長老勾結妖族,先是打傷同門,現在又是打傷我,這樣下去咱們斬妖門可不就成為了笑話!」
君瓷在旁邊面無表情聽著,沒有準備插話懟死楊絮棠的準備。
懟人懟多了會有一種疲倦感,我懷疑對身體不好,所以我保持沉默。
[……]瓷妹兒今天犯什麼神經病了?
掌門蓄著一把白鬍子,聞言眼眸在君瓷和楊絮棠兩人的身上打轉,目光落在君瓷的身上,眼中划過一絲異樣。
「君長老,你與平常略有不同啊。」掌門似乎是隨口感嘆一句。
「嗯,我越來越美了。」君瓷十分自然的接了一句,堪稱語出驚人。
空氣安靜了幾秒鐘,幸川控制住自己想要笑的心,腦袋扎在君瓷懷裡一動不動。
掌門沒想到君瓷竟然會這麼回答,愣了一瞬間立即笑道:「沒想到在我活著的時間裡,還能見到君長老說笑話的一天。」
君瓷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鼓勵道:「加油,好好活著。」
掌門臉十分僵硬,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鬍子,語氣嚴肅起來,「君長老,真如楊長老所說,你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我沒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君瓷目不斜視,一派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