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緹一早從床榻上醒來,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整個人都有些懵,僵硬的歪過頭看著身旁緊閉著眼睛還在睡眠中的君瓷,嘴角忍不住上揚。
喜悅感瞬間席捲了全身。
昨晚的記憶襲來,開始明明是在放花燈,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最後回了客棧又……
明緹做賊一樣的躡手躡腳的把衣服穿上,然後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最後輕輕的挑出一縷君瓷的頭髮玩弄著。
君瓷最後成功被吵醒了,歪過腦袋一臉冷漠的看著眼眸含笑的明緹,「你沒事幹?」
明緹趕緊收回手,一臉期盼的看著君瓷,「昨天晚上……」
「你先動的手。」君瓷掀起被子蓋住腦袋,「你別打擾我睡覺。」
明明是你昨天先勾引我的!
現在想找我說理?沒門!
是不是想要訛錢?不可能的!
我,守財奴!
「我餓了。」明緹將君瓷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揪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脖頸,還殘留著昨夜瘋狂的痕跡,明緹趕緊移開目光,臉色一紅,「昨天…之後你喝了我不少血,我現在渾身沒勁……」
君瓷面無表情的從床榻上坐起來,抓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好吧這是我的鍋我背。
的確,昨天晚上君瓷差不多就是抱著明緹一個勁的啃脖子,明緹沒貧血已經是萬幸了。
「想吃糕點。」明緹捧著被子看著君瓷離開的背影輕輕開口,腦袋歪了歪,眼中的笑意仿佛要溢出。
終於得到了。
是真的甜啊。
君瓷此時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深刻的和饅頭回憶昨天的經過,然後一拳頭砸在旁邊的牆上。
[……瓷妹兒,你別激動…]饅頭默默的摸了一把汗,[這件事吧…]
昨天晚上是他勾引我的對吧。
[……對。]是他先勾引你,然後你先動手的。
那就行,我就說我是一個矜持的人,怎麼可能先動手的。
[……]我還是不要告訴她事實了,假裝不知道吧,要不然可能會被滅口。
君瓷整個人豁然開朗,一抬頭就對上一雙複雜的眸子,白衣少年站在她的正前方,對上她的視線後微微一笑,抬腳走了過來。
君瓷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一臉警惕的看著逐漸靠近的陸隱然。
你對我笑的這麼詭異幹什麼,碰瓷嗎?
「君瓷。」陸隱然站在君瓷的面前,垂頭看著她緊繃的臉,緩緩開口,「好久不見。」
「……」我見過你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誰,我親戚?
[瓷妹兒,這是陸隱然,原主以前的血奴,就是為原主提供血液的人類,後來原主死了他反水跟了你妹妹了。]饅頭在旁邊解釋。
臥槽,渣男啊。
君瓷冷冷的瞥了一眼少年溫潤的臉龐,淡然的移開視線,長得確實不錯,但是比明緹差遠了。
君瓷沒有回答,陸隱然只當是她不想理自己,苦笑一聲,「我當初是迫不得已的,你知道,我要活下去,你不在沒有人可以護著我……」
「然後你就把我綠了?」君瓷冷漠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渣男,有點小激動。
「我……」陸隱然一時語塞,雖然不知道綠了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君瓷的表情想必應該不是什麼好詞。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尷尬起來。
閣樓之上,想打開窗戶卻目睹這一切的明緹,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扣著窗戶的邊緣,臉色有些蒼白。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君瓷會和他說話。
她從來不會和沒用的人說廢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