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一早晨起來就不高興,一直冷冰冰的一張臉,雖然平時也是冷冰冰的,但是這次渾身都寫著『別理我,一碰就炸毛』這個大字。
離開客棧,車夫看著君瓷這樣子也沒敢說話,君瓷上車後就把手裡的糕點啪嘰一下放在桌子上,明緹小媳婦兒一樣縮在旁邊不敢吱聲。
馬車顛簸,車裡安靜的有些詭異。
良久,明緹抬起眼盯著君瓷,試探性的蠕動唇瓣,「你生氣了?」
「沒有!」我怎麼可能生氣?美女都是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體貼可愛的,作為一個美女我怎麼可能生氣!
饅頭驚呆臉,此處應該有掌聲!瓷妹兒會用成語了!
「……」還說沒有,這語氣怕是要吃了我。
「你嘗嘗。」明緹將手中的糕點遞到君瓷的嘴邊,君瓷瞥了一眼冷漠的移開視線,顯然對明緹手中的糕點不感興趣。
她吃這玩意會孕吐。
「椰子酥血族是可以吃的。」明緹又往前面遞了遞,接收到君瓷懷疑的眼神,語氣放的更軟了,「你嘗一嘗嘛。」
君瓷一臉冷漠的張開嘴輕輕的咬了一口,甜膩的口感在嘴中化開,並沒有想吐的感覺,只不過這甜膩的東西君瓷一向都不愛吃,所以沒有嘔吐感她也不覺得好吃。
難吃難吃難吃難吃死了。
「好吃嗎?」明緹見君瓷沒有反應,湊過去亮著眼睛看著她,眼中的期待很明顯。
君瓷低垂眼眸,對上明緹滿懷期待的眼神,神色略微柔和了一點,依舊面無表情的保持著大佬姿態,「嗯。」
「那你多吃一點!」明緹將糕點全部擺在桌子上,大有一副任君品嘗的意思。
君瓷看著這一桌讓她不想下嘴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早知道不應該騙他的。
應該讓他明白現實的殘酷。
哎,又是充滿悔意的一天。
血族偏遠,舟車勞頓,用了小一個月的時間才到達血族邊界,是一片荒蕪,鮮血的味道甚是刺鼻,仿佛再告訴來人你已經踏上了死亡之路。
「小姐。」車夫從外面喊了一聲,馬車也略有減速,「前面有攔著的人。」
十幾個人擋在城門外,手中拿著尖槍一般的東西,看到君瓷的馬車後拿出一個令牌,聲音嘶啞,「血族領域,禁止人類入內。」
身後的十幾個血族虎視眈眈的看著身為人類的車夫。
車夫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小姐……出事了…」
媽的可嚇死他這個老頭了,這年頭當車夫賺外快也不容易。
纖細的手指挑開帘子,君瓷緩緩的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紅衣,襯托的她如人間尤物。
君瓷幾步走到那個血族頭領面前,神色冷漠。
心裡卻是慌得一批。
饅頭說我不用通行證的,它說我這張臉就是通行證啊,為什麼這個人……吸血鬼不說話,第一次刷臉好緊張啊。
頭領有些詫異的盯著君瓷,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竟然從這個人類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還是一種接近於碾壓的氣息。
頭領盯著君瓷精緻臉,這難道是哪個伯爵的血奴?
不對啊,有這麼強大氣息的血奴只有女王身邊那位陸隱然了……
君瓷眯起眼,瞳孔瞬間變得猩紅,尖銳的牙齒露出,頭領瞬間露出驚恐的眼神,身後的血族有的已經跪下。
「君…不……公爵大人…」頭領心裡直打鼓,趕緊單膝跪下,這位不可一世的公爵大人不是隕落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這不科學……
「能過嗎?」非點讓我呲牙是吧,讓我這樣一個美女整天凶神惡煞的呲牙,難搞哦。
[你喝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雙標,你,有意見?
[……沒有…]慫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