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靈魂分割(5)

  君瓷還沒有等到含雲殤回答她的問題,含雲殤就彎下腰抱住了坐在床塌上的她。

  君瓷有些意外,但還是回抱住了含雲殤。

  那能怎麼辦。

  這個也是boss碎片,只能寵著了。

  含雲殤感受著君瓷的氣息將自己包圍,聲音放輕:「阿瓷,我替你報仇了。」

  君瓷這才感受到了含雲殤紊亂的真氣,緩緩地脫離了他的懷抱,打量著他的臉。

  含雲殤的五官精緻,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尤其是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似乎與他對視都飽含著情慾。

  但此刻含雲殤的臉色在燭光下卻格外的蒼白,唇間更是毫無血色。

  君瓷將他扶到榻上,擰起眉,「為什麼傷的這麼重?」

  陷害原主的那些不過是一些外門弟子,含雲殤作為雲衡派的長老怎麼可能被傷到?

  含雲殤的笑容有些蒼白,「低估了萬煙閣的禁制,離開的時候被傷到了,沒有大礙的。」

  萬煙閣是三長老柳知雲的地方。

  陷害原主的人正是萬煙閣的一名外門弟子,也是原主嫡姐君裳的小跟班。

  這個小跟班是為了討君裳的歡心才想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原主。

  「你把她怎麼樣了?」

  含雲殤輕笑一聲,「既然喜歡血口噴人,那她這輩子都不用再說話了。」

  君瓷對此沒有絲毫的同情。

  原主雖然滋生了心魔,但卻沒有勾結魔教,這個人竟然用勾結魔教的名頭來陷害,實在是過於下作。

  含雲殤見君瓷不語,下意識的有些緊張,「阿瓷,你生氣了?」

  「沒有。」君瓷淡淡道:「你做的不錯。」

  含雲殤的笑容瞬間真切起來,「只要阿瓷能開心就好,其實今日這麼晚我本不想打擾你休息,但三日未見,我實在是擔憂你。」

  君瓷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正想要接著說那你就回去吧,誰知含雲殤忽然道:

  「阿瓷,雙修之法你我已經一月沒有進行了。」

  君瓷的眼睛微微放大,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雙,雙修?

  是她想的那個雙修嗎?

  君瓷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雙修?」

  不是,原主和含雲殤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含雲殤似乎是沒有發現君瓷的異樣,微微頷首:「如若超過一月未進行到下一階段,那便前功盡棄了。」

  君瓷面無表情的摸了摸臉。

  含雲殤試探性的伸出手,眼中似乎有無限的情意,「阿瓷。」

  君瓷閉了閉眼又睜開,「就在這裡?」

  宗淵就在正殿前面,他們在偏殿裡面做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含雲殤帶著淡竹香的氣息壓迫過來,輕聲道:「無礙,我已經設下結界了,就算是宗淵師兄也需要用一炷香的時間。」

  君瓷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有這層保障,怪不得原主和含雲殤這麼光明正大卻從沒有被發現過。

  雙修之法不僅包括靈魂修煉,還包含身體修煉以及房中術,由此達到心靈寧靜靈魂提升的目的。

  一夜過去,君瓷第二日醒來時早已經是日上三竿。

  君瓷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確定含雲殤已經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君瓷才緩緩的睜開眼,將衣物穿好,確定沒有什麼異樣的時候才拉開房門。

  雙修之法確實管用,君瓷現在不但沒有疲憊感,反而神清氣爽靈力充沛。

  怪不得原主不喜歡含雲殤但還是會和他雙修。

  真的會有靈力大增的效果。

  君瓷從房門中走出來後往後山走去,那是原主晨起練劍的地方。

  君瓷從門檻跨過之後餘光好像看到一抹招搖的紅色,於是收起腳退了回去。

  就見她昨日嫌棄的那朵碩大的紅花正昂首挺胸的站著,完全沒有昨晚耷拉著的狼狽。

  君瓷蹲在大紅花旁邊觀察一番,輕嘖一聲,「恢復的這麼好?」

  大紅花似乎能聽得懂她的話似的,然後腰板挺得更直,紅色的花朵輕輕張揚著。

  君瓷伸手握住了花莖,仔細的觀察著這朵大紅花,發現這結構和食人花差不多,裡面藏著許多鋒利的倒刺。

  應該是一株有靈性的花,要不然昨晚也不會攻擊她。

  君瓷舔了舔唇,然後試探性的伸出手指灌了一些靈力進去。

  「哼,你這女人死期到了,我看到昨天晚上雲竹君在你房裡,你們兩個……」

  雲竹君正是含雲殤的法名。

  大紅花的話音戛然而止,然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用自己的莖葉捂住紅色的花朵。

  它怎麼能說話了!?

  君瓷眯起眼,捏著花莖的手用力了幾分,「你說什麼?」

  大紅花微微顫顫的縮了起來,「我什麼都沒說……」

  君瓷皮笑肉不笑,「你當我聾了?」

  大紅花慫的非常徹底,聲音顫抖,「嘻嘻,誤會誤會。」

  月紅沒有想到這女人會忽然給他澆灌靈力啊!

  「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就把你的莖給扒了。」君瓷不緊不慢道。

  君瓷的聲音十分的平穩,聽著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月紅連忙討好性的晃動莖葉,「哎呀,大師姐,我給你看門這麼久,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君瓷這才鬆開手,「嗯。」

  大紅花搖搖晃晃的站直身體,「大師姐慢走。」

  「你叫什麼名字?」君瓷看著這一株奇形怪狀的植物。

  「月紅,月紅。」

  君瓷又湊近看了幾眼,忽然道:「你是公草還是母草?」

  月紅說話時的聲音像是一個稚嫩的幼童,根本聽不出男女。

  月紅尖叫一聲:「我是男孩!男孩!」

  月紅的聲音大到把君瓷耳朵震的一疼。

  君瓷面無表情的把靈力從月紅的身上收回。

  「公的就公的,這麼激動幹什麼。」

  君瓷說完就直接抬腳離開。

  月紅看的君瓷離開的背影,氣的花枝亂顫。

  他早就說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都說了讓宗淵不要收她為徒了!

  宗淵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吧!

  月紅被氣的腦袋頂上的大紅花亂轉,嘴裡嘟嘟囔囔的數落著君瓷。

  旁邊睡覺的豌豆莢都被他吵醒了,氣的豌豆莢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月紅捂著自己的大紅花一句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