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戎帶著君瓷,在她一回合打爆三個人拿到最高分的時候,君瓷臉色緩和了許多。
謝戎從後面抱著她,下巴放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一隻手操控著滑鼠,另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
這把他們的隊伍因為謝戎的加入而簡單的獲勝。
「厲不厲害?」
君瓷抬頭看著謝戎,蹭了蹭他的脖子。
「厲害。」
兩個人窩在網吧里打了一下午遊戲,謝戎就這麼抱著她贏了一下午,君瓷第一次有這種連贏的快樂,心情好了很多。
大概謝戎不知道什麼叫哄人,但是他的行為的確讓君瓷得到了安慰。
晚上又一起吃了飯,謝戎把她送回家之後才離開。
第二天,君瓷接到了導師的通知,她們上次的前十名可以去市里體育館彩排了,這周末的下午,這是為校爭光的事情,學校專門包了一輛車來回接送她們。
這是一件好事,蔣文淇聽了之後替她高興半天。
「阿瓷,我就說你前途無量。」蔣文淇喝的醉醺醺的,君瓷扶著她,等程嘉文過來把人接走。
今天蔣文淇有局,她好像是和程嘉文吵架了,哭著鬧著非要讓君瓷來接。
君瓷沒辦法,只能從出租屋過來先接蔣文淇出來,然後在酒吧門口等著程嘉文。
聽程嘉文電話里的語氣還挺平靜的,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吵什麼。
程嘉文很快就過來了,君瓷扶著爛醉如泥的蔣文淇,還要時不時回應她嘴裡說的那些胡話。
「程嘉文……他根本就是不行…他不是個男人……」蔣文淇指著自己的臉,瞪著眼睛質問君瓷,「阿瓷你說!是我沒有魅力還是程嘉文不行!」
這是一個送命題。
君瓷看著站在面前的程嘉文,心裡想自己究竟要得罪哪個人。
程嘉文垂著眼,走上前從君瓷手裡接過來蔣文淇,「是程嘉文不行。」
蔣文淇嘟嘟囔囔的攀附上程嘉文的肩膀站穩腳,「對吧,我就說不可能是我沒有魅力!你誰啊,長這麼帥,給姐笑一個……」
「我送她回去了。」程嘉文抱著醉醺醺的蔣文淇,沖君瓷點了點頭。
「嗯。」
君瓷目送著兩人離開,她能從程嘉文的眼中看出來,他對蔣文淇是真的上心了。
君瓷感嘆了一下,轉身準備去停車場開車,一道女聲忽然叫住了她。
「這不是君瓷嗎,是要去找謝戎嗎?」
君瓷轉過頭,就對上了高栗充滿戲謔的眼神。
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她,君瓷根本就懶得搭理高栗,離開的腳步一點都沒有停留。
「君瓷,你不會不知道吧?」
「謝戎在宋夢佳的包間裡呢。」
「說不定已經睡上了,你現在是要去看看現場版嗎?」
君瓷的腳步一頓,隨後腳步沒有停留的離開。
高栗的話環繞在耳邊,君瓷臉色有些陰沉。
她本來不應該因為這種事生氣,君瓷把現在的憤怒歸結為和謝戎相處了這麼多天可依舊沒有改掉他的一些壞毛病上。
有點那種兢兢業業做了一個月任務結果一籌莫展的感覺。
君瓷坐在車裡,點開手機界面兩次,最終還是撥通了謝戎的電話。
大概過了半分鐘才被接通,她能聽到裡面糟亂的背景音,但謝戎冷冽的聲音卻格外清晰,「怎麼了?」
「你在哪裡?」
那邊沉默幾秒,「秦年的局,在玩呢。」
君瓷冷笑一聲,「是嗎,我以為你和宋夢佳玩呢。」
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包間裡,謝戎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愣了幾秒,他收回手機,有些心煩意亂。
醉醺醺的宋夢佳哭著湊到了謝戎的身邊想要抱住她,「你是來接我回家了嗎阿戎?」
謝戎的眼前忽然出現君瓷那雙盛滿諷刺的雙眼,耳邊是她冰冷的話,讓他毫不猶豫地甩開宋夢佳,「不是。」
宋夢佳被他乾脆決絕的動作弄愣了。
「我現在有女朋友。」謝戎站起來,冷漠的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宋夢佳,毫不猶豫的轉過身離開。
宋夢佳有些崩潰,將桌子上的酒瓶全部甩到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謝戎一邊往外面走一邊給君瓷打電話,可對方根本不理他。
君瓷不接,謝戎就一直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什麼風,沒有一段感情能讓他主動過,君瓷是個例外。
謝戎站在酒吧門口,他拿著手機編輯一條消息,餘光掃到了手腕上的藍色手環,那上面七扭八歪的手繪看起來十分的幼稚。
謝戎知道,君瓷和他曾經談過的女朋友都不一樣,她更特別,對他更有吸引力。
他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感情,但是他知道,他不想失去她。
一連好幾天,君瓷都不理謝戎,消息不回他,就晾著。
周末君瓷和齊欣然還有劉美姿坐著學校的大巴車去市里彩排,估計未來的三個月多月她們每天都要往返這裡,為了方便,君瓷直接在彩排地點附近臨時租了一個公寓。
學校那邊為了讓她們可以專心彩排表演,還減少了她們的上課時間,這樣一來,君瓷幾乎每天都在市裡面的公寓裡住。
「你這個地方可以啊。」蔣文淇在君瓷新租的公寓樓里轉悠一圈,「比那個老小區好多了,要我說,你就直接把那個退了住這個吧。」
「離學校太遠。」
君瓷給蔣文淇倒好果汁放到桌子上面。
「你和謝戎怎麼樣了?」蔣文淇拿起來喝了一口,隨口一問。
君瓷沉默兩秒,「好幾天沒發消息了。」
「……啊?」
君瓷垂著眼,忙著收拾手上的東西,「你和程嘉文呢?」
提到程嘉文,蔣文淇忽然有一陣的語塞,劇烈的咳嗽兩聲之後沒說話,直接轉移了話題。
君瓷有些疑惑,但是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情她也沒必要追著問。
下午蔣文淇就回去了,君瓷去體育館彩排,回來之後隨便的買了一點路邊攤的串串吃。
這樣的生活一連過了好幾天,君瓷和謝戎沒有再聯繫,好像他們兩個人已經在冷暴力之下分手了。
十一月,天氣漸冷,京都的氣溫在前兩天極速下降,君瓷穿著大衣,站在體育館門口笑著和一個男生聊天。
「君瓷,今晚要不要去酒吧玩一下?不亂,是清吧,就幾個朋友喝喝酒聊聊天。」騫文哲有些緊張的看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