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被他這麼盯著,有點不太忍心說出來傷害他的話。
不過她的確不知道田遠航在這裡。
田遠航沒有聽到回復,他心裏面已經有了答案,不過他不灰心,「那我送你回去吧,晚上太黑了不安全。」
君瓷一時間有些為難,這其實是一個接近謝戎的絕佳好機會,她不想要輕易的放棄。
包間裡的其他人看到他們兩個這麼熟絡的聊天,他們都知道這陣子田遠航正對一個女生獻殷勤,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個給戎哥送東西的女生就是田遠航的追求對象了。
不過這關係看起來有點複雜。
「田遠航,人家來都來了,還不邀請人家一起玩會?」
「滾蛋。」
田遠航罵了一聲,然後將目光放在君瓷的身上,又恢復了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要不要玩一會?就是卡牌,真心話大冒險什麼的,沒什麼過分的。」
君瓷暗道時機正好,但還是裝作猶豫一下才答應。
包間很大,給她加了一個位置,她挨著田遠航,斜對面就是謝戎。
謝戎好像對田遠航正在追求她的事情了如指掌,現在聽到他們議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觀是房間裡的兩個女生對她頗有微詞。
不過君瓷不介意她們對自己的看法。
她的目標只有謝戎而已。
「既然有大美女加入,咱們不如玩點刺激的怎麼樣?」那個看起來和田遠航十分熟絡的少年賤兮兮的開口提議。
田遠航微微皺眉,直接踹了他一腳,「別說這有的沒的。」
秦年熟練的躲開了田遠航的攻擊,「怎麼樣美女?來都來了,咱們還不好好玩幾把?」
君瓷隨意地點點頭,「都行。」
秦年露出一個笑容,朝田遠航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你看人家大美女都沒說什麼,你嘰嘰歪歪什麼。」
田遠航不免皺起眉,他覺得是君瓷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群人,大概是不知道他們說的刺激到底是哪種刺激,所以才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事實是君瓷想要藉助這次機會多接觸一下謝戎。
「好了秦年,別廢話了,大家都在這裡等半天了。」給君瓷開門的女生催促。
「謝戎都沒著急,你著什麼急。」田遠航冷冷開口,然後拿起桌上的撲克牌,看向君瓷,「會炸金花嗎?」
君瓷微微頷首,「可以。」
經歷了這麼多世界,這些技能她早就爛熟於心了。
田遠航給大家發牌,君瓷一直暗中觀察著謝戎,看他那懶洋洋幹什麼事都抬不起精神的樣子君瓷覺得他懶得玩這種遊戲。
「阿戎來不來?」聽田遠航詢問他的語氣也能猜到,估計在前面他一直都沒有參與遊戲。
謝戎伸出手,懶洋洋的接過了田遠航遞過來的卡牌,「來。」
秦年忽然笑了一聲,餘光意味不明的掃過君瓷,「果然有大美女在場就是有動力。」
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好像君瓷是什麼不入流的小姐一樣。
君瓷垂眸盯著自己手中的卡牌,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年,「我開你。」
秦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開我?」
「對。」
秦年聽笑了,不光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笑出聲,除了謝戎和田遠航。
「好啊,賭注是什麼?」
「賭注是你把嘴閉上。」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謝戎微微抬起眼,看著對面面容冷靜的人。
秦年剛才故意刁難君瓷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沒有人能想到君瓷竟然會當場報仇。
「好啊。」秦年語氣聽不出來什麼,「你如果輸了就脫一件衣服。」
「秦年!」田遠航從座位上站起來,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做事別太過分。」
君瓷今天穿的是一件連衣裙,脫一件衣服就相當於全裸了。
「好啊。」君瓷沒有管田遠航阻攔的眼神,大大方方的應了下來,然後直接把牌遞給秦年,「交換看。」
因為遊戲有規則不到最後大家都不可以直接公布卡牌,所以他們兩個現在只能互相交換。
秦年和君瓷換完牌臉色就有些不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攤開手,「好吧我從現在開始閉嘴。」
秦年輸了君瓷也沒露出什麼過多的表情,她拿著她的卡牌一路殺到了最終局,
「好吧,我喝三杯。」田遠航被淘汰,喝了三杯懲罰酒。
現在在場的只有君瓷和謝戎兩個人,只需要看他們兩個的大小就可以分出最終贏家了。
君瓷也沒設置懸念,直接當眾掀開自己的卡牌,謝戎也把自己的牌放到桌子上。
君瓷贏了。
幾個人湊到一起,「妹子你運氣真好,在你沒來之前戎哥的運氣一直是槓槓的,你一來直接把戎哥錦鯉再世的傳說給破了。」
謝戎踢了說話的人一腳,然後看向君瓷,「什麼懲罰?」
「喝三杯酒吧。」
謝戎也不囉嗦,直接連喝了三杯。
「妹子,你這設定的懲罰也太簡單了。」
君瓷笑了笑沒說話。
事實會證明他們想多了,君瓷根本就不是什麼會心慈手軟的人物,接下來的幾局她幾乎是逮著秦年單殺,一有機會就直接把秦年給開了,懲罰也非常的簡單明了:脫衣服。
秦年輸了三把,很快就要脫的就剩一條褲衩了。
就在君瓷又贏到最後的時候,秦年無助的捂住了自己的底褲,「姑奶奶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你了,你就給我留點隱私行不行?」
他這欲哭無淚的語氣成功的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逗笑了。
君瓷面無表情,「不行。」
秦年差點哭了,目光看向謝戎,露出『哥你救救我』的表情。
謝戎不為所動,只說了雪上加霜的四個字,「願賭服輸。」
秦年捂住自己最後的尊嚴,對君瓷說話的語氣也從一開始的輕蔑侮辱變成了畢恭畢敬,「姑奶奶,下周我馬場開業,我請你,所有馬隨便挑行不行?」
君瓷還沒說話,旁邊的人就忍不住了,「秦少,怎麼沒有見你邀請我們啊?」
秦年趕緊求饒,「都去,在場的都去。」
君瓷在心裡盤算,都去,那謝戎肯定也去。
又是一個接近謝戎的好機會。
終於,在秦年請求的目光下君瓷緩緩點了一下頭,「可以。」
秦年感動的捂住了自己最後的尊嚴,「姐,我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