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茫茫一片潔白的空間,君瓷還有些不適應。
「瓷妹兒!」一小坨東西蹦蹦跳跳的朝她沖了過來,抱住她大腿那一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君瓷有一瞬間的愣神,「饅頭,你哭什麼?」
饅頭聞言哭的更傷心了,「我可憐的主人,你還記得我真的是太好了!」
小九把饅頭從地上撿起來,饅頭一邊嗷嗷哭的不行,小九直接遞給一臉嫌棄的君瓷,「你的系統。」
君瓷:「……」
——
天朦朧的黑,巷子裡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穿著格子短裙的女生快速的想要經過這個是非之地,一個頭破血流的男人卻從裡面衝出來,撲倒在她面前。
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呼救,就被人從後面敲爆了腦袋,瞪著眼睛倒在地上。
女生被嚇得不敢動彈,驚恐的抬起頭看向男人身後。
穿著衛衣戴著兜帽的少年扔下手裡的棒球棍,踢了一腳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聲音嘶啞的吩咐後面的小弟,「你們處理。」
女生吞了一口口水,拔腿就跑,幸好後面的人沒有追上來,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女生神色一變,瞳孔渙散後又逐漸的清明過來。
「剛才的人是目標?」
「是的瓷妹兒。」
君瓷轉身看了一眼,除了烏漆嘛黑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她按照原主的記憶轉彎走進一片居民樓,走到四樓後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忽然,腦後一片劇痛,她被打暈了過去。
「瓷妹兒,瓷妹兒,你快醒醒!」
君瓷在饅頭的尖叫下逐漸清醒了意識,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撐著起來,然後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
「我操。」
君瓷睜開眼,發現自己正不著寸縷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原主養的一隻貓正徘徊在她身邊,輕輕的舔著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
君瓷扯過沙發上的毛毯蓋住,被放在上面的手機也跟著掉在她面前。
這不是原主的手機。
君瓷皺著眉打開,這剛看一眼臉就綠了。
相冊里竟然是幾張她什麼都沒有穿的裸照!
「是目標拍的?」
「不是,是目標小弟。」
君瓷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這不是她的反應,而是身體自己的情緒。
打開備忘錄,裡面有一句話,「拿著卡里的錢,裝作不知道,否則這些照片會發送給你的每一個同學。」
君瓷拿出自己的手機,她的帳戶里果然憑空多了二十萬。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能聽到窗外的蟬鳴聲。
君瓷抬起頭,「這次任務是什麼?」
「瓷妹兒,本次的任務是讓目標受到應有的懲罰,並且維護住原主,不可以讓自己受到傷害。」
「先把劇情傳過來吧。」
「好的瓷妹兒,現在由系統來為你講解劇情。」
「你叫君瓷,是京大舞蹈系的一名大一新生,你相貌出色,性格高傲,父母是中上等小企業家庭,你不愁吃穿,你有些不良習慣,所以你不喜住校,父親為你租了一間公寓,你每天往返這裡。」
「就在昨天晚上,你回家時遇到一夥混混,看到了混混似乎將人打死的場面,你被嚇得跑回家中,卻被追上來的混混打暈拍下裸照做威脅。」
「原主第二天醒來十分氣惱,她是學校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她不可以忍受這樣的委屈,於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報警。」
「你報警回家後,是你噩夢的開始,你的裸照被傳到校園網,你被污衊為援交女,拍下裸照的人要你去警察局承認自己是虛假報警才可以刪帖。」
「你不堪受辱,選擇自殺了結一生。」
君瓷得知了劇情後,不發一言的穿上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然後走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作為能考上京大的舞蹈生,原主的容貌自然是百里挑一的,一雙好看的眼睛上挑,但是看人的時候都是眼睛往下撇的。
一副誰都看不起的姿態。
海藻般的長髮被保養的極好,每根頭髮絲仿佛都散發著魅力。
君瓷雙手撐在洗漱台上,「原主有什麼不良嗜好?」
「啊,也沒什麼,就是喜歡抽菸,泡吧,喝酒。」
「哦。」
君瓷不會走原主的老路,她如果想要讓目標受到應有的懲罰,除了直接報警以外的方法就是接近目標,獲取證據,然後更有把握的給目標緻命一擊。
這次的目標叫謝戎,也就是昨晚那個拿著棒球棍的少年。
京大的體育生,富二代,高中時候就是學校有名的校霸,上了大學之後更加不知收斂,憑藉著父親手裡的關係,籠絡了當地的一些地下黑手黨,做些一些不光明的勾當。
這樣家世的人本應該是天子驕子,他為什麼會長歪,還要從兒時的綁架和因為父親屢次出軌而跳樓自殺的母親說起。
種種原因造成了謝戎走向不歸路的結局。
原主的圈子很大,其實和謝戎也打過幾個照面,只不過沒說過話而已。
得想個辦法接近謝戎。
整個下午,一直到學校里,君瓷都在想怎麼接近謝戎。
「君瓷,你發什麼呆呢?」穿著一身高定小香風的蔣文淇放下新買的香奈兒包包,「今天我拼車拼到了高栗這個小婊子,一路上跟我顯擺她和謝戎要去約會了。」
「嗯?」聽到關鍵詞,君瓷一下子就回過神,「謝戎?」
蔣文淇受了氣,說的話也難聽,「是啊,高栗這個賤人想攀上高枝都想瘋了,謝戎抬根手指頭她都想順著往上爬。」
高栗,和她們一個專業的,有傍大款的愛好,還狗眼看人低,和原主還有點相似。
原主也看不起人,唯一能和她玩的來就是一樣看不起人的蔣文淇。
「高栗這個賤人,你是不知道……」
「我還挺喜歡謝戎的。」
「是吧,我就說……啊?!」
蔣文淇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一臉震驚的看著一臉正經的君瓷,「你不說你最討厭謝戎這種裝逼的人嗎?」
「……我說過嗎?」
「難道沒有嗎?」
蔣文淇沉默了好一陣,「其實謝戎長得是挺帥的,我支持你,你和謝戎在一起總比讓高栗那賤人攀上高枝強。」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兩個人都知道,謝戎沒有對任何一段感情上心過。
君瓷沒再多說,晚上就按照蔣文淇說的,來到高栗所說的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