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條纏繞在指尖,一點點抽長,淡綠色的光芒縈繞在君瓷身邊。
莊邢看到君瓷那一刻有瞬間的愣神,隨即很快眯起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老大盯著君瓷,「你是什麼時候混進獵鷹幫的?竟然還有異能……」
君瓷懶得和他廢話,催動異能直接控制周圍的綠色植物綁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任由他們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逃脫。
老大舔了舔嘴角,握緊了手中的大刀,「看來是最弱的木系,臭娘們兒一個!」
老大話落直接拿著刀沖了上去,剩下的一幫壯漢也怒吼一聲跟著衝上去,唯獨莊邢動作慢了許多,看向君瓷的方向帶著些許的審視。
君瓷操控著藤條,將靠近自己的人全部抽開,同時藤條也被鋒利的大刀砍了一地。
老大冷哼一聲,「一個木系還想和我們對抗?我看你這異能什麼時候用沒了!」
大家都知道,異能的使用是有上線的。
君瓷不急不緩的操控著藤條,神態自若的樣子像是在逗小貓小狗。
突然,原本只是抽開敵人的藤條轉變方向,用力纏繞住幾個人的脖頸,狠狠一扭,直接吐血身亡。
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多,老大這才反應過來,這女人的異能大概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耗完的!
老大眯起眼,突然迅速挪動身體想要靠近君瓷直接殺了她。
君瓷玩夠了,原本準備將老大綁起來先審問一番要點東西,不料異能忽然不受控制的凝聚,藤蔓直接穿透老大的脖子,又熱又腥的血濺了她一臉。
然後藤條又迅速的解決了幾個想要反抗的人,最後只剩下以莊邢為首投降的幾人。
君瓷收起藤條,轉頭看了一眼,「以後別不打招呼就操控我的異能。」
溫謹言有條不紊的整理著外套,將脖子上的紅痕遮擋住,冷淡道:「這種人多和我共享一分鐘空氣我都覺得噁心。」
君瓷面無表情抽了一張紙擦臉,「關我屁事。」
低頭一看紙上的血再加上臉上黏糊糊的感覺,君瓷更覺得煩,把髒的紙扔到溫謹言的身上,「噁心。」
溫謹言垂眼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紙,再看看已經離開的君瓷,不急不緩的跟上。
莊邢看著兩人離開,身邊的一個壯漢低罵一聲,「這兩個狗娘養的,就……」
話音未落,他瞳孔顫抖的看著穿透進身體的樹枝,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莊邢身上,然後直挺挺的倒下。
莊邢收回手,瞥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走吧。」
君瓷把獵鷹幫洗劫了一遍,裝了不少吃的和生活用品,換了一輛新車,裝了幾桶油才上路。
君瓷一邊開車一邊暗戳戳的打量旁邊閉目養神的溫謹言,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方向盤上。
「溫教授,做個交易怎麼樣。」君瓷看向身邊的人。
「什麼。」
「我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你給我調節劑。」
溫謹言睜開眼,「我現在沒有調節劑。」
君瓷猛的一踩剎車,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什麼?」
溫謹言眼中帶著虛假的笑,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我沒有調節劑。」
君瓷身體往後靠了靠,皮笑肉不笑的問,「那您什麼時候可以有呢?」
溫謹言思考了一下,「我需要一個全新的,設備齊全的實驗室。」
幾分鐘過後,君瓷面無表情的啟動車子繼續往前走。
為了她自己著想,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到軍 事基地。
至於旁邊這個貨,她得像個辦法讓他能心甘情願的給自己調節劑。
溫謹言這東西陰晴不定,脾氣詭異還不好糊弄,應該怎麼能忽悠住他呢。
君瓷正在琢磨,副駕駛的溫謹言忽然開口,「你那時候說的M…是什麼意思?」
溫謹言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痕,明明是同樣的撫摸,但他自己觸碰卻毫無感覺,而君瓷的手就像是帶著特殊的魔力一樣,能輕而易舉的引起他全身的顫慄。
這種感覺給他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體驗,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一下自己的身體。
到底是為什麼。才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
溫謹言轉頭盯著君瓷,「就是你在房間裡的時候說的M是什麼意思。」
「……」
君瓷被口水嗆了一下,保持住面無表情的高冷姿態:「等找到一個休息的地方我再給你解釋。」
溫謹言點點頭,指尖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勒痕,反覆嘗試自己是否能給自己帶來那種奇異的感覺。
駕駛座的君瓷舔了舔唇角。
拿捏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嘛。
夜幕降臨,黑色的車子穿梭在一片狼藉的城市中,最終停在一家還沒有倒塌的汽修店中。
君瓷拿了一些食物,抱著熟睡的囡囡走進汽修店的休息室。
溫謹言看著君瓷懷裡的嬰兒,「你的孩子?」
君瓷面無表情的把孩子交給戰戰兢兢的喇叭花,然後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溫謹言。
溫謹言淡定的移開目光。
君瓷分給溫謹言一些食物,對方卻微微蹙眉,挑剔的把速食食物一件件的挑出來,「我不喜歡吃這些。」
君瓷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咬了一口麵包,「哦。」
愛吃不吃!餓死拉倒!
吃完了晚飯,君瓷適應了黑暗,從車上摸索出來醫藥箱然後走到溫謹言面前,「我幫你看看傷口。」
溫謹言坐在一片凌亂的破舊棕色沙發上,可渾身還是散發著一種爾等皆是奴才的王八氣息,「不用。」
君瓷站著盯了他幾秒,溫謹言連頭都沒抬。
君瓷咬了咬後槽牙,忽然俯下身伸出手抓住溫謹言的手腕。
溫謹言抬起眸,他瞳孔漆黑,靜靜地看著君瓷強勢的擼起他的袖子處理手腕上的擦傷。
溫謹言有些不悅的抽回手,君瓷用力的握住,然後使勁的用棉簽摁了一下他被擦破皮的地方。
溫謹言悶哼一聲,身體竟然有些發軟。
君瓷見狀丟了棉簽,手指划過溫謹言的下顎,摁在的胸口,微微用力將人推倒在沙發上。
溫謹言有些嫌棄的皺起眉,破沙發上沉澱的灰塵味讓他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