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看著林清然捂著臉哭唧唧跑開的背影略顯無奈,而接下來幾天她都沒有看到過他的身影。
饅頭說林清然只是故意躲著她走,她這才放了心,看這熊孩子那天那個狀態生怕他想不開。
十多天過去,老師通知明天就要啟程回學校了,君瓷和祁湛準備今晚出去搓一頓就當踐行飯了,可好巧不巧的,祁湛剛下班走到半路就下雨了。
雨下的很沖,天陰沉的發黑,君瓷抓著祁湛的衣擺坐在摩托車後面,雨水打濕了全身。
君瓷十分無語的把腦袋扎在祁湛的後背上,可惜屁事不管,依舊把她淋的跟落湯雞一樣。
祁湛也好不到哪裡去,幾乎全身都濕了,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加快摩托車的速度,「小瓷,咱們先回酒店吧。」
「嗯。」君瓷隨便應了一聲,心情不是很好,畢竟被澆成狗的滋味不好受。
祁湛微抿著唇,眼中似乎有些落寞,他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就連君瓷都沒有聽見。
摩托車很快開到酒店車棚,君瓷下車的時候拽了拽濕噠噠貼在身上的衣服,心情不是很美妙的撇了撇嘴。
祁湛停好車走過來,把一直放在袋子裡的褂子拿出來一件給她披上,雖然有些潮濕但好歹比她身上這件強。
君瓷攏好衣服,「你還有乾淨的褂子嗎?給自己也披一件,初秋天氣冷別感冒了。」
祁湛卻沒有動,君瓷這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正要詢問,就看祁湛垂著一個大腦袋,語氣十分的艱難苦澀,「對不起,是我太沒有用了,我沒有本事。」
君瓷被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給說愣了,然後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怎麼突然傷感了?下雨又和你沒關係,況且咱們以後天天都能見,不差這一頓飯。」
「不是。」祁湛抬起頭,說話時顯得很痛苦,「如果我有錢可以買輛車,你就不會被雨淋,如果我有點本事的話,你就不用每天和我一起在工地吃盒飯,你也不用每天晚上在工地等一個髒兮兮臭烘烘的男人回家。」
從前他沒覺得自己的生活有多麼艱難,他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可遇到君瓷後,他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
他給不了君瓷好的生活條件,甚至他連她常吃的法式料理的錢都拿不出來,更不要提她的那些名牌衣服和包包,他給不了。
尤其是見她和自己淋雨,祁湛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
他配不上君瓷。
君瓷沒想到祁湛竟然想的這麼深遠,無奈的同時心裏面有一些暖意,「好了,別多想了,和我一起去樓上換件衣服?」
祁湛沉默的抿著唇,君瓷見他耿耿於懷的模樣也認真起來,「你如果真的這樣想的話,那就做出改變,世上沒有天生的有錢人和好生活,不是祖上的人白手起家就是你自己白手起家,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支持你。」
「謝謝你,小瓷。」祁湛伸出手將君瓷擁進懷裡,覺得這一刻十分的溫暖。
君瓷和他抱了一會就推開,「好了,趕緊和我上樓洗個澡換衣服。」
兩人回到房間,君瓷一進門就把外套給脫掉了,把裡面貼在身體上的濕衣服往外面拽了拽。
祁湛進來後有些拘謹,因為剛才那件事表情蔫蔫的,像是生病了的大狗。
君瓷從衣櫃裡找出來一件男士浴袍,這是酒店房間裡自帶的,平時君瓷為了鬆快也穿這件,「給你這個,你先去洗吧,我洗澡慢。」
祁湛接過後沒敢看君瓷,「你先去吧,我身體硬朗,衣服濕一會也沒事。」
君瓷也沒推辭,拿上浴袍就進了浴室,她最煩衣服濕了貼在身上的感覺。
祁湛看了一眼就趕緊收回了目光。
君瓷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純欲風連衣裙,被雨水淋濕了之後可憐兮兮的貼在身上,他甚至能看到裡面的顏色。
她身材很好,腰很細,腿又白又長,那裡……
祁湛猛的伸出手捂住臉。
祁湛,你還是人嗎。
君瓷洗完澡出來,浴袍對她來說有些小,她只能拉緊了帶子防止突然敞開,結果上半身被包的像是粽子一樣,只有兩隻筆直白花花的腿裸露在外面。
「你怎麼站著?」君瓷一邊擦頭髮一邊看著祁湛,總覺得他怪怪的。
「我怕把沙發弄濕。」祁湛看了她一眼就趕緊挪開目光。
「哦。」
「我去洗了。」
祁湛拿著浴袍匆匆走進了浴室,君瓷納悶的回過頭。「他是出軌了嗎?」
饅頭嚇了一跳,「沒有吧,祁湛怎麼可能會出軌。」他無條件的相信他的人品!
「那他怎麼這麼緊張?」
「嗯…要不然我調取一下他剛剛在想什麼?」
「算了吧。」
浴室里的祁湛脫下衣服,垂眸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挪開目光。
半個小時左右,祁湛推門從浴室里出來,君瓷剛吹完頭髮,抬眸看了一眼,吹了個口哨,「好有型啊男朋友。」
祁湛臉一紅,輕咳兩聲。
絕不是君瓷吹噓,祁湛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寬肩窄臀,身材比例完美,就連最普通的浴袍也被他穿出不一樣的感覺,再加上他的寸頭和眉眼深邃稜角分明的臉龐更加性感。
君瓷的眼中流露出欣賞,祁湛身體發熱,有些不適應的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鐘表,「都快十點了,你餓不餓?要不要點個外賣?」
君瓷也有點餓了,「你點吧,我想吃炸串還要喝奶茶。」
祁湛拿著手機微微蹙眉,「晚上吃這些會不會不太健康?」
「沒事,咱們還年輕。」
祁湛坐到床上翻著某家炸串店的商品欄,「你想吃什麼?」
君瓷從他身後貼上來,腦袋擱在他寬大的肩膀上,伸出一隻手劃楞著屏幕,「讓我看看。」
祁湛身體微微僵硬,鼻尖充斥著君瓷身上的香氣,好像是她的沐浴露香,他在自己穿的浴袍上也味到了這個味道,但是淡淡的,現在聞到她身上的就感覺濃郁許多。
所以說她穿過這件浴袍?
祁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君瓷叫了他兩聲都沒聽見,直到被摸了摸耳垂,「你莫名其妙耳朵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