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天,白春發現自家公主真的變了,開始穿漂亮衣服,畫漂亮的妝容,在宮裡也不會常常嘆氣了,時不時的出宮溜達兩圈,要不然就抱著幾壺酒在殿外面喝。
只不過喝了幾天藥,怎麼病還是不見好?
白春納悶的端著藥走進房間,君瓷正坐在銅鏡前發呆。
其實是在獨自欣賞自己的美貌。
「公主,喝藥了。」
君瓷收回目光,抬手接過白春手裡面的碗。
「咦?」白春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盆木植吸引了過去,「這樹前陣子還挺健康呢,為什麼這兩天發黑啊?是不是要死了?」
君瓷動作流暢的把手裡的藥倒在了另一邊的盆栽里,「不知道,可能是凍死了。」
[……]神他媽凍死了。
「可能吧,奴婢一會把它端出去看看是不是根出了毛病。」
白春接過君瓷手裡的碗,出去了。
君瓷繼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這張貌若天仙的臉。
是不好看麼?
這麼好看的臉,為什麼每次過來看看就走了?
自從那天出宮回來之後,秦錦淮可謂是夜夜都要來這裡走一趟,什麼也不干,就端著一張臉站在床邊看她,估計等他看夠了再走。
哦對,還時不時拿一些亂八七糟的東西放在她的床榻邊。
前陣子一直在拿點心,這陣子又開始拿胭脂水粉,估計再過兩天就要拿簪子什麼的了。
也不知道是君瓷的錯覺還是什麼,她感覺秦錦淮拿的這些東西都好像是她那天出宮買過的。
不過這光會送東西管什麼,怎麼也要付諸實際行動吧。
天天夜探香閨也不算是個事啊。
眼看著時間又過了兩個月,天已經漸漸的暖了過來,宮中的柳樹也開始抽芽發綠,春日到了,君瓷宮殿外的那些花也開始冒骨朵了。
皇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入春的第一個月送來了一堆丫鬟太監,說是來照顧她的起居,還送了兩個別宮的大丫鬟過來,可把白春氣壞了。
君瓷躺在搖椅上曬太陽,不遠處的白春就嘟嘟囔囔的開始小聲吐槽,
「明明知道公主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我了,還送管事丫鬟進來,分明就是想把我從公主身邊擠兌走。」白春一邊掃地一邊嘟囔,「冬天的時候身邊沒有丫鬟太監他假裝不知道,現在難熬的日子過了,他才裝好人來了。」
君瓷沒有理會她,而是在想明日的賞春宴要怎麼辦。
說是賞春宴,其實就是大型的宮廷相親大會,太后組織一些大臣的嫡子嫡女入宮,然後亂點鴛鴦譜,一頓瞎牽紅線。
也不知道這太后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竟然還把君瓷這個被送過來的和親公主給邀請了過去。
難道是不讓她嫁皇帝了?準備也給她牽牽紅線?
走一步看一步了。
君瓷沒再想這件事,明日她是肯定要去的。
秦錦淮也是沒有娶妻納妾的,再加上是太后的二兒子,明天肯定會被拉過去一頓蹉跎。
偶遇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