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看到了那張卡牌，細長的瞳仁微微拉長，「不！」
它想要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耳邊響起遊戲的提示音：「玩家君瓷使用換卡牌，最高點數者發生變化。」
黑貓咬牙切齒，忽然拼盡全身力氣朝齊霾衝過去，「你不是在意這個人類嗎！我殺了他！」
小女孩般的聲音變得刺耳難聽，它鋒利的爪子還沒有觸碰到齊霾，身體已經被寒劍貫穿。
君瓷面無表情的收回劍，黑貓瞪大了眼睛，身體像是破布娃娃一樣從空中摔落。
黑貓咽氣之後，空中漂浮著一把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匕首，君瓷伸出指尖輕點了一下，匕首落在她的手中。
巨大的力量衝擊開來，黑暗的空間像是被人撕開了一個缺口，耀眼的白光像是漩渦一般浮現在虛空中。
「通道已經開啟，請玩家在一分鐘內離開副本，一分鐘後此副本將永久關閉。」
君瓷被光芒刺的眯起眼，他扶住齊霾的身體朝漩渦中走去。
另一房間中的柳田甜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她看著面前的白色漩渦，也不知道是眼睛突然遭受刺激還是身上的傷口疼的，眼淚嘩嘩往下流。
柳田甜擦了擦臉，把身邊的程雪扶起來，咬著牙拖著因為受重傷無法行動的程雪，「咱們走。」
程雪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神志不清醒了，她耷拉著眼皮，「我問你…是誰殺了我妹妹？」
柳田甜咬著牙，「不知道，我當時只看到一道黑光，她就死了。」
程雪吐了一口鮮血，「我以為是宋美樺那個女人…昨晚我抽到了一張卡牌要殺一個人……」
程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徹底的昏厥了過去，柳田甜用了最大力氣，一鼓作氣的拖著程雪走進漩渦。
另一邊的劉大壯甩掉咬著自己手臂的病人，看著即將關閉的通道把拖著自己腿的病人一腳蹬開，「去你奶奶個腿的，抱著你大爺腿啃。」
劉大壯話落連滾帶爬的在通道關閉的上一秒沖了進去。
……
齊霾猛的驚醒，看到是自己房間裡的淡藍色牆紙，他抬手摸了摸心臟，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吊鐘，十點五十六分。
齊霾記得自己是十點四十七分進入的副本，在副本里度過的幾天在現實中其實還不到十分鐘。
不對。
他的眼睛好了？
齊霾後知後覺的抬起手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兩下，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白皙修長的手。
齊霾雙手撐著兩邊從床上坐起來。
他是怎麼走出副本的？他的眼睛為什麼能看見了？
齊霾心裡一團亂麻，他有一個揪心的猜想，但他控制住自己儘量不要往那方面想。
那個冷冰冰的女人真的只是副本里的一個NPC嗎？
這說不通。
「少爺，您起床了嗎？」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管家是一個說話慢聲細語的老人，「少爺，該吃飯了。」
「來了。」齊霾掀開被子，心裡一團亂麻的去拿衣服。
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齊霾不知道這是什麼情緒，但他知道，他不想讓那個女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