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一上車就帶上來一股血腥味,霍灼睫毛微閃,抬頭看過去。
君瓷坐在他身邊,正好也在盯著他,兩個人沉默對視了一會兒。
君瓷抬手想摸摸霍灼的臉,但是看到自己指尖的鮮血後又一臉嫌棄的把手挪開了,對上他的眼睛後兇巴巴的開口,「沒死,別這麼盯著我看。」
搞得我像你的殺父仇人一樣。
霍灼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鮮血和手臂上的傷,神情緊張,「你受傷了?」
君瓷藏起手,一副我很牛逼的樣子,「沒有。」
霍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君瓷看,君瓷沒有搭理他而是催促司機,「師傅什麼時候到?」
司機手一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這就到了……」
他剛剛都聽到了!
他是不是拉了兩個犯罪分子上車?!
君瓷不想說話,直接閉上眼睛裝死。
[瓷妹兒你為什麼不搭理boss啊。]
君瓷閉著眼,在心裡一臉深沉,「你不懂。」
君瓷並沒有回霍覺給她買的小別墅,而是回了原主給自己置備的公寓樓。
這所公寓地處算是在城市的邊緣,勝在環境好地方大設施齊全,是大多數上班族首選的地方。
到了地方司機扔下兩個人就走了。
君瓷這一路裝死裝的十分成功,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有傷口在一直流血,看起來怪嚇人的。
霍灼時不時偷看君瓷兩眼,終於忍不住開口,「你的傷……」
君瓷打開公寓的房門走進去,「沒事。」
霍灼看著君瓷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拿出手機去陽台打了個電話。
手機被他靜音了,這一路上他爸給他打了十多個電話,霍灼回撥回去,那邊秒接:「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傷害我兒子!」
霍灼沉默了幾秒,「爸我沒事。」
霍覺也沉默了,然後開始罵罵咧咧,「你他媽的你沒事你不接電話!又他媽的和那幾個混球鬼混去了?你能不能讓我省心!」
霍灼垂下眼,「爸,君瓷是不是回去了?」
霍覺安靜了,似乎是點了一支煙,「這個女人接近我就是別有用心的,剛才我差不點沒命了,是她突然反水救的我,可能還是念舊情吧,現在不知道人去哪裡了。」
霍灼握緊了手機,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霍覺看著樓下,雙目有些失神,良久他打開窗戶抽了幾支煙,這才將洶湧的情緒壓了下去。
她是因為自己才反水的嗎?
霍灼忍不住猜想,她手臂上的傷……
霍灼捻滅了煙,在公寓裡面翻找一會兒找到了醫藥箱,拿著它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君瓷房間的門。
女人躺在床上應該是睡著了,她身上的衣服沒換,手臂的傷口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隨便的用紗巾包裹兩圈,鮮血已經溢出來了。
霍灼心裡感情複雜,打開醫藥箱找了一遍工具,然後蹲到君瓷床邊小心翼翼地解開她包紮的傷口。
傷口不淺,像是被什麼東西很快的擦過了,皮肉都被蹭掉了。
霍灼很小心的給她止血消毒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