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元春正因為自己的寶貝蛇死了而傷心時,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就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樹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女子。
君瓷還是那身墨色飛魚服,金線繡出的蟒蛇栩栩如生,她高扎著頭髮,眉眼冷漠,竟是出人意料的好看。
蔣元春呆了一瞬,牽著狗繩的手因為緊張而收緊,聲音有些磕巴,「你是誰?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君瓷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聞言緩緩開口,「這很難說。」
這樹枝怎麼他媽的斷了!
蔣元春一手掐著蛇,一手牽著兇悍無比的黑狗,小跑著來到君瓷面前,瞪大了眼睛打量君瓷,最終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眼睛一亮,「你是當官的?」
君瓷的目光從她手上的死蛇上掠過去,表情沒變,「這很難說。」
蔣元春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君瓷。
君瓷:「……」這氣氛很難說。
蔣府.
「大人請用。」蔣家主笑眯眯的將茶水遞給對面椅子上的君瓷,「這裡是天洋城,不知大人為何來此?」
君瓷接下茶杯沒有喝,看向對面笑意盈盈的老太太,簡言意駭,「只是巧合。」
蔣家是天洋城有名的商戶,蔣家主年事已高,手底下包括蔣元春有三個女兒,除了蔣元春以外都娶了正夫,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蔣家主聞言點點頭,「大人能住進蔣家是我們三生有幸,倘若大人不嫌棄就住些時日再走。」
君瓷點頭,「多謝。」
蔣家主拱手,「敢問大人貴姓?」
君瓷沒有打算隱瞞,「君。」
蔣家主一愣,緩緩的眯起眼,神色悄然一變,「君大人。」
君瓷準備先歇一歇再回京,於是就在蔣家住了兩天。
她還不知道謝聽寒在哪裡,不過既然饅頭沒有開始鬼叫那就應該說明問題不大。
這兩天蔣家完全把她當成座上賓來對待,好的不可思議,蔣元春也隔三差五的過來找她,每次都是撐著腦袋用一雙星星眼看著她。
看的君瓷莫名的瘮得慌。
不知為何,君瓷覺得這蔣家有點不對勁,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反正就是很奇怪。
入夜,君瓷躺在床榻上,忽然睜開眼,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清明。
君瓷緩緩的從空間中摸出寒劍,捂住口鼻從床榻上坐起來。
過了一會兒,裹著一身黑衣的人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手裡攥著繩子,摸著黑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前。
黑衣人這才發現人根本沒有躺在床榻上,奇怪的掃視著四周,正準備轉過身,一柄寒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身體僵直,君瓷的聲音形同鬼魅,令人遍體生寒,「蔣家主,有何貴幹。」
蔣家主揚著脖子,生怕君瓷手滑抹了自己的脖子,聲音有點抖,「君大人這是作何……」
君瓷把寒劍往前面懟了懟,「別廢話。」
蔣家主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
後院.
君瓷看著被捆成粽子的風瀾陷入了沉默。
風瀾被堵著嘴,此時看到君瓷激動的「嗚嗚」直叫喚。
旁邊的蔣家主艱難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君大人,這是小人前陣子從郊外撿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