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從地牢中走出來,身上披著白色的大氅,腳底一下一下的踩著未融化的雪。
怎麼都沒想到趙元霜竟然是謝聽寒的親妹妹。
那這樣看來,京城趙家和南陽謝家的關係匪淺,這次謝家很有可能就是被趙家推出來的擋箭牌。
趙錦衣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就算是謝家被滿門抄斬,趙家也能將他偷偷掉包救出去。
若是將這件事告訴boss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的了。
君瓷想到昨天謝聽寒的模樣,覺得有點懸。
君瓷在心裡戳了戳系統,「饅頭你有沒有謝聽寒上輩子的詳細劇情?」
饅頭老實巴交的搖搖頭,[沒有呢瓷妹兒。]
君瓷陷入了沉默。
謝聽寒對趙元霜這麼執著指定是上輩子發生了什麼事,沒準趙元霜因為謝家被抄而被牽扯出來了,但趙錦衣愛女心切用謝家頂了罪,所以謝聽寒昨天才這麼質問趙錦衣。
風瀾在後面看著一股腦往前走的君瓷,忍不住開口提醒,「小侯爺,您再往前走就回不來了。」
君瓷這才回過神,一低頭發現自己再走兩步就踏進冰湖了。
「……」哎呦我去。
君瓷默默的退後幾步,轉過身瞥了一眼很無奈的風瀾,垂在身側的手摳了摳衣服。
這麼丟人的事讓他看見了,要不然弄死吧。
風瀾忽然覺得好冷,用手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這天怎麼又冷了。」
君瓷收回目光,算了,留著以後再弄死吧。
第二天啟程回京,這次謝聽寒沒有和君瓷共乘一輛馬車,不僅如此,兩個馬車一前一後,中間還隔了不少侍衛,簡直一點交流的空間都沒有。
這可把君瓷給鬱悶壞了。
眼看過去了十多天,君瓷面無表情的躺在馬車上,一口一口的嚼著風瀾買來的點心,像個沒有感情的咀嚼機器。
足足十天,別說和boss說話了,她連謝聽寒一根頭髮絲都沒看見。
白天這人就躲馬車裡不出來,到了客棧還沒等她從馬車出來人家就已經住進去了,每天都這樣,君瓷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謝聽寒也真是沉得住氣,十多天過去了也沒跟她要人,好像對謝家的案子真的放手不管了一樣。
君瓷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換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瞬間。
還是夢裡啥都有。
馬車忽然顛簸一下,君瓷還沒找到合適的姿勢,就差不點被這一下給顛下去。
君瓷目光一冷,猛的坐起來,身體靠在馬車上,下一秒一根長箭就從外面射了進來,準確的插在君瓷剛剛躺的地方。
外面一陣兵荒馬亂,君瓷拔起插在榻上的箭,和上一次是同一批人。
君瓷從空間裡抽出寒劍,掀開車簾一劍捅死了準備上來的刺客,毫不留情的抬腳踹了下去。
馬車待的這個地方很蹊蹺,不遠處就是懸崖,往前走根本行不通,可駕車的人還沒有讓馬車停下的打算。
君瓷目光一凌,看向駕車的人,根本就不是風瀾。
君瓷拽住那人的衣領,使勁的勒住他的脖子。
那人掙扎兩下,聲音狠厲,「你別想從我口中問出什麼!」
他話音剛落,君瓷就面無表情的抬劍弄死了他,然後踹下了馬車。
嘖。
我也沒準備問你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