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一覺睡到天黑,她是被窸窸窣窣的脫衣聲給吵醒的。
感覺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君瓷猛的睜開眼,一把捏住這人的手腕,狠狠地往後一擰。
啥玩意兒鑽我被窩?
柳飛葉沒想到君瓷有這樣的身手,嬌氣的痛呼一聲,「是我啊妻主!」
騎豬?我管你騎誰。
君瓷冷漠的拽住男人纖細的手腕,用力的往床上一拉,另外一隻手端起旁邊的油燈,照向床榻上的人。
讓我看看是誰想害爸爸。
這個世界的男人天生身嬌體弱禁不起折騰,柳飛葉被君瓷一隻手就給控制住了,此時墨發散亂,眼裡蓄淚,眼角發紅,像是君瓷把他怎麼地了一樣。
君瓷對上柳飛葉幽怨的眼神,眼前飄過幾行問號。
這誰啊這是?
[是綠了你的小嬌妻哦。]饅頭賤嗖嗖的飄來一句。
君瓷:「……」
我現在是不是有一個可以掐死他的機會。
柳飛葉啞著嗓子,「妻主你弄疼我了。」
君瓷冷著臉收回手,「你來這裡幹什麼。」
跟個鬼似的還想爬老子的床。
柳飛葉挺著腰,衣衫不整的從床榻上坐起來,「聽說妻主今日回來了,我就來看看妻主。」
柳飛葉的長相的確算是好看那一類,比較有韻味,大概是有身孕的原因,面色紅潤,氣色很好。
如果不綠了我就更好了。
君瓷面容冷淡,「現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柳飛葉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你就這麼和我說話?」
君瓷沒說話,但是臉上明晃晃的寫著「要不然呢」四個大字。
柳飛葉用手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我現在還懷著你的孩子!」
君瓷默默的退後了一步。
他好自信,我真以為這孩子是我的了。
君瓷面無表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柳飛葉出身不凡,不是尋常公子可以比的,向來驕橫慣了,對待君瓷更是蠻橫,「行啊,那你去告我啊!只要小侯爺能丟的起這個人!」
君瓷冷漠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像是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柳飛葉揚著脖子,是料定了君瓷不敢把這件事鬧大,可當他對上君瓷的眸子後,竟然有一瞬間的心慌。
他的妻主是個廢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因為這個廢物他還被同門的公子哥們嘲笑了很久,所以他一向不喜這廢物。
這廢物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良久,君瓷移開目光,聲音平淡,「隨便你,以後別再隨便來這裡。」
柳飛葉不喜歡她這命令人的語氣,直接炸了,「你有什麼資格……」
話音戛然而止,柳飛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垂下眼睛,死盯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你老實點。」君瓷的面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聲音如同索命的鬼魅,「在和離前不要作妖,否則我很難保證會不會……」
「一屍兩命。」君瓷收緊手上的力道,冷漠的聲音讓柳飛葉遍體生寒,
柳飛葉只覺得眼前發黑,所有的聲音都被遏制在了喉嚨中。
這不是君瓷。
這不是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