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今日人聲鼎沸,是花魁出關的日子,不少人慕名而來。
重物被砸到地上發出「啪嘰」的聲音,耳邊是噪雜的議論聲,凌厲的風朝面門襲來,君瓷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猛的睜開眼。
刺眼的光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眼前飄過了好幾排問號。
什麼情況?
難道上次不是最後一個位面了嗎?
不給君瓷反應的機會,華服女子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幾日不見功夫長進了啊!這都能躲開了!沒想到臭名昭著的廢物竟然還有這麼一天!」
君瓷迅速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冷著一張臉往後退了兩步,「有事?」
吳清妤雙手叉腰,「你不是想要那個花魁嗎?想要就和我打一架,誰贏了這花魁就是誰的怎麼樣?」
君瓷一愣,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確定是個女人。
「怎麼樣!」吳清妤見君瓷良久不出聲,以為她是怕了,得意洋洋的沖她挑眉,「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再怎麼有能耐也上不了天!」
「你能上天?」君瓷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吳清妤,語氣懷疑。
你有能耐你上天啊,沒人攔著你,趕緊和太陽肩並肩。
「什麼?」吳清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君瓷話里的意思。
「花魁長什麼樣?」君瓷忽然問道,邊說邊掃視著四周圍,沒有看到一個符合花魁長相的。
周圍全是女人,個個束著頭髮英姿颯爽,就算是穿著粗布麻衣,眉眼間也透露出幾分英氣。
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忽然在君瓷的心裡冒了出來。
「當然是傾國傾城,容顏絕色了。」吳清妤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看戲好久的老鴇,拍了拍自己的手。
老鴇立刻會意,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江公子趕緊出來吧,吳小姐都等急了!」
看戲的一些人同時朝一個方向看去,君瓷的注重點都在『江公子』三個字身上。
公子?
女尊文世界啊,這就很爽了。
青衣男子邁著小步緩緩的朝這邊走過來,墨發被一根木簪子隨意的挽住,眉間點著一顆硃砂,唇瓣染著淡淡的紅色。
江公子走到吳清妤的身邊微微福身,一臉的嬌羞,語氣中帶著幾絲嬌嗔,「您怎麼這麼早就到了京城了,奴家還以為要再多等兩天呢。」
旁邊的君瓷被這嬌滴滴的聲音嚇得往後面退了兩步,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往人群外面走。
對不起,打擾了。
「哎,君瓷你怎麼走了?不是說想要和江公子你依我濃一下麼?怎麼現在就走了啊。」吳清妤伸出手拽住君瓷的衣袖,「咱們單挑!」
「不。」君瓷一臉冷漠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瞥了一眼嬌滴滴的江公子,然後挪開視線。
長成這樣就沒必要再單挑了。
「為什麼不?你是不是怕了?」吳清妤看著面無表情的君瓷,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冷了?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和自己爭這個花魁,現在怎麼就怎麼冷淡了。
「你長的沒有讓我怕了的地步吧。」
雖然不是那麼好看,但還是可以湊合看的。
「你放心,你還沒嚇到我,我不怕的。」君瓷板著小臉安慰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