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盯著墨玦吃完了飯,完事之後又去樓下要了兩間房,一間自己住,另外一間給青衣。
君瓷這麼想著,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吵鬧聲。
君瓷抬眼看過去,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
青衣帶著一眾穿著花花綠綠的姑娘走進客棧,像趕羊一樣不耐煩的在後面催促著,「快走,一個個走道扭八圈,磨嘰死了。」
小二被這仗勢嚇傻了眼,連滾帶爬的迎過去,「姑娘,這是…哪家的大老爺來了?」
青衣還沒回答,小二就被身後冒著冷氣的人給嚇跑了。
君瓷面無表情的盯著青衣和她身後的鶯鶯燕燕,身上散發的冷氣竟然讓這些吵鬧的姐兒瞬間安靜了下來。
青衣一抬頭對上君瓷的目光,趕緊側過身讓君瓷看身後的姐兒,「怎麼樣將軍?這麼多美人,那小皇帝肯定喜歡!」
「是嗎。」君瓷幽幽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往外蹦,「確實應該喜歡。」
青衣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忙不迭的點頭,「我轉了三四家花樓才找了這麼多,個個都是會伺候人的,保准小皇帝滿意。」
此時青衣身後的幾位姐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揮舞著小手絹催促著:「怎麼還不見公子啊?」
「對啊,快帶我們去啊。」
「我們這麼多人都等著公子疼呢,」
青衣沖君瓷眨眨眼,「怎麼樣將軍,我這辦的不賴吧,不僅如此,我還給您找了兩個。」
話落挪了挪身子,「讓我給塞馬車裡了,晚上送您房裡去,這公子哥的小身段絕了……」
君瓷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往上冒,皮笑肉不笑:「確實應該好好獎賞你。」
青衣擺擺手,「這是卑職應該做……」
她還沒說完,就被君瓷一腳給踹了出去,以一個滑稽的姿勢扎在地上。
同時被扔出來的,還有她帶回來的那些個姐兒,一個個的砸在了青衣的身上。
嬌滴滴的大姑娘鬼哭狼嚎的,叫爹喊娘的讓賠錢。
君瓷踹完直接關了門,從嚇傻了的小二那裡拿了一壺茶一飲而盡才消了一些火氣。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竟給我心裡添堵。
君瓷上了樓,經過墨玦房間的時候把門打開一條縫往裡面看了一眼,他已經睡了,安安穩穩的躺在床榻上。
君瓷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裡。
君瓷打開窗,望著漆黑的夜空,從空間裡抽出寒劍,一下一下的擦拭著。
寒劍親昵的蹭了蹭君瓷的手背。
君瓷握緊寒劍,眼中鋒芒畢露,宛如出鞘的長箭,勢不可擋。
樹林.
君瓷將攔路的侍衛處理乾淨,暢通無阻的來到一處隱秘的小屋,一腳踹開了木門。
裡面的人仿佛早有準備,不慌不亂的倒著茶,頭也不抬,「想必這就是赤練軍的大帥了。」
君瓷將寒劍撐在桌子上,單刀直入:「丞相在哪。」
「丞相在哪,卑職怎可知道。」男人語調輕鬆,「卑職不過是跟隨了大人幾年的野犬而已,野犬怎能探知主人的去路。」
「聞著味,總能找到的。」君瓷垂著眼,百般無聊的蹭了蹭衣服上的血跡,「趙斯是吧,不會真以為丞相會保你那個襁褓之中的兒子吧。」
趙斯捏著瓷杯的手一緊。
君瓷輕笑一聲,這笑聲聽在趙斯耳朵里卻格外的滲人,「今日來是告訴你一聲,你妻兒我替你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