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為你臣服(49)
南願嚇一跳。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
不是她主動找的事,她反倒心虛了。
看到不該看的,她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我什麼也沒看到。」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否認。
只要她不承認,她就能置身事外。
亓無患低斂著眉眼,淡聲道:「阿願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南願想給他個鏡子。
讓他望著自己的表情說話。
他臉色就差把殺人滅口寫臉上了。
還不會對她怎樣??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心甘情願地再給男人一次機會。
瞧她多麼偉大。
亓無患不答:「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今天先在這裡將就一晚。」
頂樓幾乎都是他單獨的地盤,有獨立的臥室與床。
問題是……只有一張。
南願觀察他的表情。
坦坦蕩蕩,正直得不能再直。
可經過方才,她有點不太放心。
「我明白了。」南願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待會兒我沒換洗的衣服,你再讓我穿你的襯衫,好達成你某些見不得光的愛好。」
本以為能看到男人的無奈或者羞赧。
誰知是她段位低了。
亓無患開衣櫃的手頓住,轉身便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牆角,不為人知的危險席捲。
「阿願倒給我提供了新思路。」
方才的一幕誰也沒率先提出來。
可愈是壓著,到後面愈是會擴散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南願素來推崇有些話當面說開,壓在心底誰都不會好受,且在日益增長中會形成難以割裂的隔閡,使兩個人的距離漸行漸遠。
沒人希望最親密的對方最後成為陌生人。
她不喜歡誤會。
即使,算不得誤會,只是暫時不好說開。
「亓無患,你……」
亓無患按住她開合的唇。
她差點就含上去了。
指腹傳來柔軟的觸感明顯。
亓無患眸色深邃些許。
「你有要問我的麼?」
他可以給她提問的機會,過時之後,再不給今日這般的契機。
他鬆開了手。
以更為強硬的姿態將她桎梏。
南願若是不問,更顯得別有用心。
「他真是你二叔?」
亓無患回答得爽快:「是。」
南願早料到。
「他身上的傷是你弄的?」
亓無患:「是。」
南願聯想到,她聽說過的亓家大部分掌權人都消失的傳聞,結合今日,迷霧浮出水面。
剩下的那些人去了哪兒,能猜到了。
「不止如此。」
亓無患拉著她出門,直下電梯負二層。
隨著電梯的失重感。
南願隱約清楚他要帶自己去哪兒。
心底又隱隱不信。
然,真到了地方之後。
她才不得不信。
開闊而空蕩的地底,盤踞著一個巨大的類似角斗場的地方,中心是擂台,由鐵絲網圍住,地面和鐵網上還灑著未乾的血跡。
而她沒在精神病院外見到的骨髓殘肢,在此處幾乎隨處可見,惡臭的腐爛腥味差點讓她嘔出來。
鐵絲網之內,十幾個衣不蔽體的人各自選一個地方縮著,快不能被稱之為人。
他們露出的肌膚,比起在樓梯的二叔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南願不是沒去過大場面,許是幾個世界安逸的生活磨滅了她的血性。
讓她連這點程度都微微不適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