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攝政王又來獻殷勤了(19)
一來二去,閒乘月也惱了。
他自認從未這樣哄過別人,哐地一聲將藥碗放回去。
「陛下若執意如此,便罷了。」
南願知道他走了,腳步聲如來時一樣輕,不仔細聽根本發現不了,像是存心不讓人捕捉到他的痕跡。
也不知是何時睡過去的。
風寒與普通感冒有區別,南願以為自己睡一覺就能好,但就這麼扛了兩日後,風寒不負眾望地加重了。
說話都變得困難。
蒼白的臉蛋仿佛病重得下一步就將駕鶴西去。
鍾弦在她床頭哭。
「嗚嗚嗚陛下您可快點好起來吧!最近咱們宮裡都不好過啊!您就吃藥吧!小弦子求您了!」
南願有證據懷疑他在哭喪。
最近朝政又全權交還給了閒乘月,他基本都待在御書房中,只是未來見過她一眼。
但他的心情陰沉遷及了所有人。
朝中水深火熱,宮人也不好過。
「難聽死了,出去,別來煩朕。」
腦子昏昏沉沉的,南願都快以為自己要死了,無比後悔前兩天幼稚不吃藥的行為。
早知會有這一刻,就該……先把板藍根發明出來。
宮中傳著傳著,甚至都有傳她快駕崩了的……
鍾弦見她真的不舒服,心急如焚也沒辦法,出去時眼前一抹紅,他眼睛都亮了。
正要出聲時,被對方一個眼神嚇得憋聲,帶上門走了。
南願這次聽到了腳步聲。
「你又來煩人做什麼,都叫你滾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陛下好大的脾氣,都病成這樣還能趕人。」
閒乘月如若無事地坐在床邊,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南願睜開眼便被他占據了全部的視線。
她兇巴巴道:「攝政王又來做什麼,看朕死了沒有嗎?」
蒼白纖瘦的她實在沒什麼威懾,眼瞳時刻像蒙著一層水霧,剔透澄澈如琉璃。
肉爪不痛不癢地抓在身上,除了搔癢,也就沒什麼多餘的感覺了。
閒乘月道:「陛下再耍小性子苦的是自己,臣不介意沒了您再扶持一位。」
南願本沒認為自己是在耍小性子,可經他這麼說,就真的想耍一個了。
她一巴掌打掉閒乘月手中的藥碗,藥汁濺在地上,苦褐色沾濕了他的衣擺。
「攝政王有這功夫還不如自己稱帝,何苦費這力氣假仁假義。」
「假仁假義?」
閒乘月將這句話重複一遍,深沉眼眸攫住了她。
南願才回神自己現在還是男子身份,他總不能想打人!!
「隨陛下怎麼鬧,你摔一碗,後面還會有無數碗等著你,直到你喝下去為止。」
沒多久,便真的有人送來了下一碗。
南願一點也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恐怕後廚已經熬了一大鍋了。
她抿了下唇,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喝了藥算了,可手腕許久未使用有些脫力,猛地甩過去沒收住,藥碗就又摔了一個……
「……」
這次真不怪她。
閒乘月未發一言,等下一碗。
無休無止。
藥碗到了南願也聽話了,但閒乘月卻未給她說話的時間。
他端起藥碗喝了一口,傾身過來捏住南願的下巴,唇瓣相貼,將苦澀的藥汁盡數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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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