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夫對你余情未了?

  現在這姿勢,已經不能說是簡單的曖昧,更像是在調情!

  可只有當事人知道,他們之間只有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你是真想廢了我呢!」

  司冕拿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蘇卿禾出腳的力道毫無保留,怎麼能讓他不氣!

  蘇卿禾卻沒半點愧疚:

  「面對總是騷擾我的歹徒,你還想我手下留情?」

  頓了頓,她嘗試從他身上掙脫無果後,狠狠地瞪他:

  「你再不放,信不信我喊了?」

  「好啊!你倒是喊啊!」司冕有恃無恐,「我倒要看看,『季少新歡和司家太子爺在廁所私會』這樣的新聞,到底是讓司氏股票大跌,還是讓漫影傳媒前面的所有白干?」

  「你!卑鄙!」

  蘇卿禾被氣得都快沒了脾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軟了性子,司冕心中的火也離奇得緩了不少,硬聲硬氣道:

  「一周後是奶奶生辰,你和我一起過去。」

  「為什麼?」

  「你需要我重複多少次?我們還沒離!」

  見蘇卿禾俏臉一直寒著,司冕難得解釋,「奶奶年歲高了,自從爺爺走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你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爺爺的一切,包括爺爺給我們定下的婚事。」

  「所以?我就要遷就你?遷就她?」

  蘇卿禾嘲諷地笑了笑,「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盲了?這三個月你奶奶和你媽媽對我什麼態度?又為難了我多少回?是不知道?憑什麼這種時候,你要我出現,我就得出現?」

  說她沒有孝心和同情心也好,說她冷情冷血也罷,既然決定斷了,那就一次性要斷乾淨!

  司家所有的一切,都將跟她無關!

  司冕沒料到她會這樣決絕:「她們這樣對你,是因為你三年前······」

  「三年前我沒有出現在和你的婚禮現場,讓司家和蘇家都顏面掃地,對於最重形象的司家,那是永遠都無法磨滅的恥辱,不是嗎?」

  說這話時,蘇卿禾直面司冕,眼中早已沒了半分愧疚:

  「如果註定不會得到原諒,那在我回國出現在你面前,想要解釋挽回的時候,你直接把離婚協議甩給我就好,你們司家的人將我掃地出門也行,我蘇卿禾從來都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可你沒有提離婚,也從來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只有無盡的冷暴力。

  你的家人們,張口閉口就是拿這件事壓著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譴責我,恨不得將我釘在恥辱柱上,偏偏又不將我掃地出門。

  這樣的日子,我真後悔沒有早點結束!

  你卻認為我還會因為所謂的照顧老人家的心情,回到司家,我是得多賤呢!」

  長久以來受到的屈辱和委屈說出口後,蘇卿禾格外的輕鬆。

  可司冕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緊繃的下頜線,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掉,呼吸都有一刻微停,卻倔強地一直盯著蘇卿禾的眼睛,試圖尋求一點點別樣的情緒,卻發現除了厭棄,什麼都沒有。

  「我······」

  「蘇卿禾?你怎麼上個廁所上這麼久?不會掉裡面去了吧?」

  司冕才開口,就被季之宴在門外大呼小叫給打斷,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恐怖。

  在蘇卿禾開口回答前,他拿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讓他走!」

  蘇卿禾卻直接張嘴咬住了司冕的手指,在他吃痛鬆懈之餘,又用頭朝他胸口狠狠一撞,才掙脫出來,迅速開門挽住了季之宴的手臂:

  「別回頭,帶我走!」

  季之宴莫名地朝洗手間裡面看去,透過門縫好像看到了酒紅色的西裝,眼神微眯,瞬間懂了,故意高聲道:

  「寶貝兒,你可擔心死我了!跟哥哥走,有驚喜等著你呢!」

  「好啊!」

  蘇卿禾也故意嬌笑著大聲道。

  司冕氣得一拳打在了廁所的牆壁上,眼神卻死死盯在剛剛被蘇卿禾咬出齒痕的小拇指上,晦暗不明。

  「司總?!」

  碰巧進洗手間的許雅晴驚呼,她匆忙趕來沒找到司冕,正準備上洗手間,卻發現了這個意外。

  尤其是看到司冕的手砸在牆上流血時,更是心疼不已:

  「司總,你的手怎麼流血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可司冕卻避開了她的觸碰,寒著臉走出洗手間:

  「你怎麼在這兒?」

  許雅晴掩去眼底的失落:

  「城建集團那邊催合同催得急,你沒來公司,我問銘特助知道你在這裡,就匆忙趕了過來。」

  說話間,許雅晴拿出了那份合同。

  司冕毫不猶豫簽了字,視線卻掃過夜銘,什麼都沒說,徑直出了餐廳。

  ······

  車上,季之宴才開始盤問蘇卿禾:「剛剛廁所堵你那個,是你前夫吧?你們到底離沒離?他不是根本不待見你嗎?怎麼現在反而陰魂不散的?」

  上回在慈善晚會的時候,季之宴就感覺司冕對他有敵意:「難不成,他還對你余情未了?」

  「你會對你前任余情不了嗎?」蘇卿禾不答反問。

  季之宴直接暴跳:「我呸!老子又不賤,這種女人就是跪在面前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回頭!」

  「所以,他也絕對不會回頭的。」蘇卿禾自嘲地笑了笑,「因為在他的觀念里,我早在三年前缺席婚禮的時候,就背叛了他。」

  「有故事?」季之宴來了精神,「那你到底有沒有背叛?」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

  「法官已經給一個人判了死刑,律師再多辯解也是徒勞。」蘇卿禾看開了,也不執著了,「都過去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行吧!人嘛!還是得往前看!」

  季之宴想到了自己治療情傷的方法,突發奇想,「走!哥帶你去個好地方!保管你徹底忘記你那瞎了眼的前夫!」

  蘇卿禾的心情確實被司冕攪得有點煩悶,也沒拒絕。

  可當被季之宴帶到現場後,蘇卿禾就有點後悔了,眼神複雜地看著她面前站著的各色男模特,艱難開口:

  「你······什麼意思?」

  「看上了哪個?或者哪些?隨便挑!今天哥給你買單!」

  季之宴曖昧地朝蘇卿禾眨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