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選擇和許雅晴離開

  「司總!」

  「老大!」

  與此同時,蘇卿禾隱約又聽到許雅晴和周旭堯的聲音,以及白夏夏在她身後驚呼,就徹底沒了知覺。

  醒來看著頭頂白亮的天花板,蘇卿禾才意識到自己到了醫院。

  周旭堯依舊帶著少年稚氣的臉都快懟到她臉上來,特別焦急:

  「老大,你有沒有好點?哪裡還有不舒服?」

  蘇卿禾嫌棄地推他:

  「別離我這麼近,不暈都被你懟暈了!」

  聽她說話還中氣十足,周旭堯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大半,盯著她腦袋的紗布看:

  「老大,下次受傷先止血,別逞強!」

  「喲!你還教訓起我來了!」蘇卿禾傲嬌地揚起下巴,「這滿十八了,果然還是不一樣了呢!」

  周旭堯被調侃地臉微紅,小聲彆扭:「不管多大,你都是老大。」

  二人說話間,白夏夏蹬著小高跟進來,手中抱著枸杞紅棗雞湯,看到蘇卿禾的瞬間眼淚汪汪,聲音都有點哽咽:

  「卿禾,下次你不准再替我擋了,你若是出什麼事,我······」

  「你還真想我出事呀?」蘇卿禾調侃。

  「呸呸呸!不准亂說!」白夏夏立馬搖頭,揭開保溫盒,要給蘇卿禾投餵雞湯:「我問了醫生,吃這個補血。剛剛有周先生守著,我專門去附近的飯店買的。」

  這味道······蘇卿禾抗拒地皺眉:

  「一定要吃嗎?」

  這玩意兒確實起到了補元氣的作用,但蘇卿禾實在遭不住這味道呀!

  「其實我就是沒吃早餐低血糖才暈的,被砸的地方只是皮外傷,沒······」

  被兩雙清澈中帶著點天真的眼睛牢牢盯著,蘇卿禾接下去的話居然說不出口,只能悶頭喝了一大半,連忙把保溫盒還給白夏夏:

  「再喝就全得吐出來了!」

  白夏夏這才滿意,不忘嘀咕:

  「那個砸傷你的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你是不知道,你正好暈倒的時候,司家的太子爺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會場。

  他和楊家的關係好像不錯,我以為他是給楊家的人找場子,可他的秘書好像有什麼急事叫走了他,好險!」

  司冕當時的臉色看起來太可怕,周身氣壓太低迷。

  白夏夏完全沒辦法把他和成日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聯繫在一處,若是司冕發難,她覺得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蘇卿禾卻明顯一愣,原來自己暈倒前真的看到了司冕。

  而自己在他眼前暈倒,他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和許雅晴離開。

  「老大?」

  周旭堯有點擔心地看著蘇卿禾,後者卻無謂地笑了笑:「沒事兒,我們去辦出院吧,這點傷還住院,我自己都覺得矯情。」

  白夏夏只能喊醫生來給蘇卿禾又做了全面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去辦理出院手續。

  周旭堯剛扶著蘇卿禾出了病房,就聽到從另一間病房出來的許雅晴溫言細語:

  「司總,我只是不小心燙傷手而已,你真不用親自送我來醫院。」

  說話間,許雅晴「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蘇卿禾,很是驚訝:

  「蘇小姐,你的頭?沒事吧?」

  蘇卿禾淡然地笑了笑:「死不了。」

  可這雲淡風輕的口氣,卻讓司冕突然起了無明火:

  「不行就別學人家逞強,漫影傳媒是沒人了嗎?需要你一個女人來撐場子!」

  「哦。」

  蘇卿禾可有可無地應著,沒有和司冕爭鋒相對,可對方的臉色卻更差了。

  周旭堯更是直接蹲到了蘇卿禾跟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擺明了是要給她撐場子。

  從前在戰隊競技那會兒,有時候一打就是一兩周,團隊成員誰都受過傷,誰都背過誰,太尋常不過。

  蘇卿禾卻有點無奈:「我傷的是腦子,又不是腿,你這是幹嘛?」

  周旭堯這頭幼狼的執拗勁兒卻上來了:「你沒聽說過頭重腳輕啊?不然怎麼會暈倒!」

  這都什麼歪理!

  但蘇卿禾卻大大咧咧地爬了上去:「行!走吧!」

  見這兩人完全把自己當空氣,司冕鏡片下的黑眸變得格外沉冷,聲音更冰:

  「你是真沒把我的警告當回事?」

  「行了!別老擱這兒演『霸道總裁』語錄,你不尷尬我都替你尷尬,都成年人了,『好聚好散』四個字都不明白?」蘇卿禾已經完全放飛自我,拍了拍周旭堯的肩,「走走走!別跟他廢話,神經!」

  別說許雅晴被蘇卿禾一系列的操作驚得啞口無言,司冕都愣了好半晌,才暗咒了聲「該死」。

  「司總?」許雅晴心有不甘,司冕的情緒因蘇卿禾的波動實在太大。

  今天如果不是她及時叫住了他,衝過去接住蘇卿禾的就會是司冕,而不是只慢了司冕半步的周旭堯!

  被許雅晴這麼一喊,司冕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失態,恢復了慣有的輕鬆:「走吧。」

  只是讓夜銘開車先送許雅晴回家的途中,司冕卻一直心不在焉,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周旭堯焦急抱著蘇卿禾去醫院,和背著她出醫院的畫面。

  他們的熟悉程度,絕對不可能近期才認識!

  越想,司冕的心越亂,越煩悶。

  感受到司冕情緒的波動,許雅晴的心越來越慌,只能故技重施挑撥:

  「司總,蘇小姐的人緣真好,身邊總是有人圍著她轉,司總你以後也不用擔心她了。」

  許雅晴的本意是想讓司冕厭惡蘇卿禾,可一聽到「以後不用擔心她」,對他來說簡直是火上澆油,莫名疑惑身邊帶著的女孩,什麼時候心思好像也不那麼單純:

  「雅晴,你快畢業了,重心應該放在工作上。」

  這是司冕第一次對許雅晴說重話,她的臉一下子白了:「知道了,司總。」

  直到下車,許雅晴的情緒都很低沉,司冕也沒有開口安慰,夜銘都有些看不下去:

  「司總,許秘書家境不好,所有特別敏感。她因為是受你的資助才能在京城讀大學,進我們公司實習,卻從來沒恃寵而驕,反而一直謙遜上進。」

  「所以呢?」

  「司總,你對她······不是那種感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