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成功脫離,反手打臉!

  在蘇三爺爺和蘇士國發難之前,司冕依舊冷凝的聲音,夾雜著堅決:

  「我和卿禾夫妻一體,伉儷情深,我代她受另一隻手的斷骨之刑,應該不為過吧?」

  「你是你,蘇卿禾是蘇卿禾,她都當面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這麼維護,真沒見過你這麼沒種……」

  蘇子軒諷刺的話,被司冕一個煞氣十足的眼神,給震懾地說不下去。

  回過神的他只覺萬般恥辱,他剛剛居然覺得這個臭名在外花花公子的震懾力,不比自家三爺爺弱!

  司冕沒有再理會蘇子軒,而是對身後的夜闌投了個眼神。

  夜闌立刻上前,將手中的錦盒打開,裡面放著的是司冕和蘇卿禾的婚書,蓋著司家和蘇家兩家的族印。

  這在兩家人的認知了里,甚至比結婚證更具權威。

  司冕這才慢條斯理道:

  「婚書約定了我和卿禾的『白首之約』,我就定要時刻護她周全,倘若她雙手都傷了,如何與我到白首?」

  此刻的司冕,又恢復了以往斯文敗類的樣子,金絲鏡片下的眼眸,讓人看不出虛實。

  說話間,他已經開始緩緩揭開左手手腕處風衣的扣子。

  明明是要去受刑,卻矜貴得仿佛是要去接受某種了不得的儀式。

  蘇卿禾完好的那隻左手拉住他,卻被他右邊大掌整個包住握著,微顫著緊了緊。

  他在克制生理上的應激,也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堅持。

  他在,就絕對看不得蘇卿禾受傷!

  如果不讓他這麼做,他絕對會鬧得比季之宴更離譜,但或者會給蘇三爺爺和蘇士國拿捏住,不會讓蘇卿禾那麼輕易脫離蘇家!

  所以,蘇卿禾妥協了。

  眼睜睜地看著司冕將自己左手手腕,放在了自己剛剛右手手腕放置的斷骨架上:

  「開始吧!」

  蘇老管家舉棋不定,看向蘇三爺。

  對方沉默了好一陣,才沉聲開口:

  「既然司三少爺堅持,那就代卿禾受刑吧。

  這是你自願的,往後司家可不要拿這件事說事!」

  「三爺爺真會說笑!我都快被司家掃地出門了,司家哪裡還會替我出頭?」

  司冕揚起慣有的邪笑,在場大多數人當然都關注了司家最近的動態,確實沒怎麼懷疑這話。

  可當蘇老管家即將動手下壓斷骨架時,蘇卿禾卻冷聲提醒著:

  「蘇老管家,司家太子爺就算不掌管司氏集團,那也依舊是司家的太子爺。

  現在被冷落,不代表一輩子都會被冷落。

  他的手到底是替我受刑短暫斷了,還是不可修復地廢了,後果可就大不相同。

  蘇老管家待會兒下壓的時候,可千萬要,控制好力度!」

  蘇卿禾的聲音在「力度」兩個字時,落得格外重。

  司冕猜到剛剛蘇老管家居然想廢了蘇卿禾的手,握著她的手不斷收緊,周身的戾氣又有了向外擴散的趨勢。

  蘇卿禾反向握住他的大掌捏了捏,安撫讓他安心。

  舉棋不定的蘇老管家接到了蘇三爺爺的指令,到底沒敢對司冕下剛才的狠手,只是壓斷了他的手腕骨,就鬆了斷骨架。

  疼痛讓司冕的臉和蘇卿禾的一樣白,映襯得如依舊在飄散的鵝毛大雪。

  司冕離奇地發現,痛感,似乎能夠減弱他對蘇卿禾的應激障礙,心中竟詭異地升出一股驚喜。

  把這點告訴「妙手」,說不定會對治療有幫助。

  思考間,司冕發現自己左手手肘側面一陣刺痛,緊接著,手腕處斷骨的痛就沒那麼明顯了。

  他知道是蘇卿禾悄悄給他用了銀針,眼瞼微垂,什麼都沒說,俯身用完好的右手勾住她的雙腿膝關節內側,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你的手!」

  蘇卿禾輕呼。

  司冕揚了揚唇:

  「心疼的話,勾住我的脖子就好。」

  「可我右腕也斷了!」

  吐槽歸吐槽,可蘇卿禾完好的那隻左手,還是抱住了司冕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也減輕了壓在司冕左手的重力。

  這旁若無人的恩愛,看得蘇家一眾人齊齊無語。

  季之宴雖然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認,司冕替蘇卿禾斷骨這一舉動,確實挺男人。

  而且現在是同仇敵愾對付蘇家的時候,他吊兒郎當地走到蘇三爺爺跟前,還有模有樣地鞠了一躬,伸出雙手:

  「勞煩您老把族印蓋上,文書給我們!」

  自坐上當家族長這個位置後,蘇三爺爺還從來沒這麼憋屈,還是被三個小輩給逼的!

  好在,蘇三爺爺理智尚存,不至於反悔,而是忍著不甘和怒火,將族印蓋在了文書上。

  季之宴一把奪了過去,還對著半空看了看:

  「嘖!堂堂蘇家,在祖宅祠堂蓋的族印,應該沒有假的吧?」

  蘇三爺爺和蘇家其他人臉色變了又變,到底沒有下令把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季三少爺給痛打。

  季之宴還不解氣,專門跑到蘇卿禾旁邊:

  「你瞅瞅,應該不是假的吧?」

  蘇卿禾忍著痛笑道:

  「差不多得了,好歹也是江南第一大世家,別說我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就算是,已經這麼大張旗鼓地脫離了家族,蘇家還作假,不要臉的嗎?」

  「近些年的蘇家,要過臉嗎?」季之宴故意反問。

  「這……」

  蘇卿禾很是認真地從司冕懷裡探出個腦袋:

  「蘇三老爺,蘇二爺,這文書蓋了族印,確定我和蘇家徹底沒關係了吧?

  不會以後,還拿血緣關係來牽扯吧?」

  聽著季之宴和蘇卿禾的一唱一和,蘇三老爺的臉終於黑了,但還維持著一家之主的威嚴,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不會!「

  蘇士國可就沒那風度了,上前要打:

  「你這逆女!」

  司冕側身用背擋著,結結實實挨了蘇士國一巴掌,轉身時,面色平靜無波:

  「蘇二爺,我替卿禾挨這一下,算是還了你們間最後的情誼。

  往後如果在其他場合再這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蘇卿禾認同地點了點頭:「而且,蘇二爺,我已經和蘇家沒關係了,別『逆女逆女』地喊,你和柳三兒生的女兒,在你後頭呢!走了!」

  看著司冕單手抱著蘇卿禾一步步遠去,蘇士國氣得捂住了胸口。

  蘇芮則眸色沉沉,整個人都變得陰鬱。

  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自己見不得光的出生!

  他們以為今天已經夠糟糕了,可沒過多久,蘇家看門的僕人匆忙跑來匯報的消息,卻讓蘇士國和蘇芮父女二人,差點當場暈厥!

  蘇家絕大多數人,也一個個面色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