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蘇卿禾氣不過,把睡袋裡的枕頭扔到了司冕臉上:「還睡!你是豬嘛!」
「怎麼就怪我了?」司冕朦朧地拿下枕頭,一臉無辜,「昨晚那麼累,我也睡過頭了好吧。」
「什麼叫累過頭了?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
蘇卿禾明明是抱怨,司冕卻聽出了不同的味道:「我能理解為,你是在遺憾嗎?」
「遺憾你個大頭鬼!」
她氣呼呼地起身整理衣衫,腦子裡一團團的全是霧。
之前說她潛鍾子夏也好,跟周旭堯和季之宴兩頭曖昧也罷,不是胡編亂造,要麼就是沒有確切的證據。
現在她是實打實地跟司冕在帳篷里單獨過了一晚,劇組那些工作人員也不是百分之百可靠,這證據確鑿的事情被傳出去,對《大逃脫》影響估計會極差!
除非……直接承認兩個人的夫妻關係?
蘇卿禾一咬牙,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公開也不是不行!
看著蘇卿禾氣急敗壞地出了帳篷,司冕眼底才盪出危險的笑意。
不坐實他和蘇卿禾的關係,怎麼能捏死某些人不該有的心思!
昨晚他和蘇卿禾睡得很香,某些人恐怕徹夜難眠呢!
比如楊璟,嗜睡如命的他,昨晚不僅失眠,還幾次三番想衝去山頂,卻被周旭堯死死抱住不讓:
「璟哥!冷靜!冷靜!依老大的身手,如果她自己不想,誰都勉強不了她!」
這話,不僅沒安慰到楊璟,反而讓他更氣了:
「你沒看到司冕那狐狸精的行當嗎?就老大那麼神經大條又超愛美男的女人,能頂得住!她肯定是被他勾引了!」
周旭堯出奇地覺得楊璟說得很有道理,但是……
「璟哥,他倆現在還是合法夫妻,就算真這樣那樣了,也不是不行吧?」
「都要離婚了,這叫婚內勾引!」楊璟已經語無倫次。
「我只聽說過婚內強姦算犯罪,婚內勾引又是什麼玩意兒?」周旭堯只覺得無語至極,「何況,我覺得他倆未必有啥,指不定老大累了就睡了,之前咱們打團隊賽那會兒,老大不都是倒頭就睡的麼!
再說了,如果老大和司冕真在那啥,你還真闖進去呀?」
這話把楊璟問得,終於安靜下來,也不肯回自己房間睡覺,就在酒店大廳坐了一夜。
蘇卿禾踏進酒店的瞬間,就對上了楊璟怨氣十足的眼神,還看到了他身邊縮著睡成哈基米的周旭堯,眼皮跳了跳:
「你們,怎麼不回房間睡?
很多人都買機票回家過年了,房間應該很充足吧?」
「呵!某人還知道房間很充足呢!怎麼偏偏還挑帳篷過夜了呢!」
楊璟這陰陽得簡直不要太明顯,蘇卿禾有種被死黨戳破偷偷談戀愛的尷尬,乾笑了兩聲,老老實實交代:
「昨天拍一天太累了,後半夜走回來太冷,乾脆就在睡袋休息了。」
「以前和你狙敵人那會兒,咱們趴冰天雪地都熬過通宵,也沒見你喊冷!這回京城了,怎麼反而養嬌……」
楊璟還沒說完,就被周旭堯撞了一下,提醒司冕也來了,他才閉了嘴。
可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卻燃得噼里啪啦。
好在,白夏夏這個開心果及時出現,沖向蘇卿禾又抱又蹭,才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孫副導等人生怕司冕會記仇,一路上只想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飛回了京城,整個組的氣氛還顯得很微妙。
尤其是看到季之宴親自來給蘇卿禾接機,孫副導等人溜得比誰都快,生怕季之宴和司冕幹起來,他們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周旭堯一下飛機,就被周旭君的人逮走了。
楊璟要迴環宇周旋,也跟蘇卿禾告了別。
白夏夏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堅定地站在蘇卿禾背後,她怕蘇卿禾被這倆正在對峙的男人給撕了!
蘇卿禾也很頭疼:
「你們再這麼看下去,明天就要上頭條了!」
見二人依舊沒動,蘇卿禾只能硬聲道:
「回公司再說!」
季之宴以為蘇卿禾是拋下司冕,跟自己回公司。
怎料,司冕居然跟著上了自己的愛車!
這還能忍,他魔都「混世小魔王」算是白當了:
「司總,我這小破車可運不起你的尊駕,還是請你回自己的盛世傳媒吧!」
誰不知道司冕已經被司氏集團罷免,季之宴這麼貼臉開大,他也不火,反而很是謙虛道:
「季總,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還仰仗您多多照顧。」
「誰TM跟你自己人了!」
季之宴轉頭瞪著司冕,後者依舊笑得人畜無害,還推了推金絲鏡框:
「很快,就是了,季總。」
「蘇卿禾,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解釋解釋!這貨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季之宴對與司冕並排坐著的蘇卿禾質問道。
蘇卿禾無奈撐著太陽穴:「回公司再說。」
「不是!等等!你還要讓我帶這貨回公司?!」
見蘇卿禾沉默以對,季之宴只能惡狠狠地瞪了司冕眼,把氣全撒在了發動機上。
就說大半年在京城都沒瞅見司冕的影子,原來是跑去蘇卿禾身邊作妖了!
當他們季家的女子,揮之則去呼之則來的?
做夢呢!
看著季之宴越來越黑的臉色,被迫坐在副駕駛的白夏夏戰戰兢兢,她就說這趟回來肯定會修羅場的,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只是,他們家季總是不是太卑微了點兒?
明明自己才是正宮,為了她家卿禾,還要忍氣吞聲給三兒開車,還要聽話地把三兒帶去自己公司。
白夏夏都想為季之宴抹一把辛酸淚。
到了公司後,看著三人一同進了總裁辦公室,其他員工都好奇地圍著白夏夏八卦:
「夏夏姐,我沒看錯吧?剛剛跟季總和蘇總監一起進去的,是司氏的總裁?」
「什麼總裁,半年前就被罷免了。」
「罷免歸罷免,但人家還是司家太子爺呀!不知道他來我們公司幹什麼?該不會是和季總談合作吧?」
「他都不能代表司氏了,和季總談什麼合作?」
「夏夏姐,你跟著一起來的,他們在路上有說什麼嗎?」
白夏夏硬擠出一絲笑:
「上層的事情,我哪裡會知道。」
如果是合作,她還至於在外頭提心弔膽?
只求兩位爺可千萬別把公司和她的卿禾給拆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