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處決
鐵刀幫。
「死了?」
副幫主韓鐵雙眼微眯,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他剛命朱家去查那個叫白淵的真傳弟子,才過不久,武新被殺,朱家逃亡,這怎麼看都太巧合。
相比於白淵殺人,他更傾向於此事必定是虎威武館的高手所為。
之前那次拜師禮他就已經確定,白淵只是個鍛骨關的弟子,根本不可能殺死一個易筋武師。
「薛老匹夫,我還真以為你打算修身養性了。」
「神府門的東西也敢拿,找死。」
韓鐵雙眼閃過殺意。
別的勢力怕虎威武館,他鐵刀幫可不怕,根本不在乎是否會得罪虎威武館。
「派人給我把虎威武館盯緊了。」
韓鐵對著身旁的手下命令著。
「是!」
虎威武館。
忠義堂內一片死寂,只聽到陣陣上下牙齒碰撞的嗒嗒聲。
薛老頭依舊端坐在太師椅上,只不過再無之前的閒散,滿臉寒霜。
「師父,師爺,我錯了,這次就饒了我吧,我也不知道那個姓武竟是要害小師叔。」
一個約莫十七八的少年戰戰兢兢的跪在大堂中央,連頭都不敢抬起。
正是他假借楚遠之名傳訊給白淵,這才讓白淵陷入殺局。
少年心裡已經把武老罵了至少千遍。
天殺的!
分明說的是想要與小師叔結交,他這才心安理得的收了百兩銀子,誰能想到那老鱉三竟然是想下殺手。
若是他知道,即便是給一千兩他也不敢呀!
薛老頭的五個真傳弟子有四個都在大堂中,劉九燕依舊在外未歸。
楚遠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望著自己這個弟子。
他誠懇的對著白淵抱拳:「白師弟,是我管束子弟不嚴,你遭遇劫難我亦有責。」
若不是那位從天而降的老神仙,恐怕虎威武館已經損失一個練成血虎刀的天才。
白淵搖了搖頭。
他已經確定,楚遠完全被蒙在鼓裡,這才將事情告訴薛老頭。
「白師弟,這逆徒要怎麼處理,皆由你來定。」
楚遠深吸一口氣,做出決定。
他確實很看好這個弟子,但既然犯了錯,那就必須受責罰,即便是血的代價。
馬定軍和程麗默默站在一旁,絲毫沒有求情的意思。
背叛師門,即便是無意也該殺!
白淵望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少年。
「按武館的規矩,三刀六洞,若是還能活下來,那就證明祖師爺不收他,該他活。」
他知道這少年也是被武老耍了。
可與自身的貪婪也脫不開關係,即便拿了不該拿的錢,那就要付出代價。
聽到三刀六洞四字,少年眼中露出絕望,他哭喊著跪在地上挪向楚遠。
「師父,師父,救我!」
楚遠撇過頭,淡淡說了句。
「就按白師弟說的辦。」
看到自己師父表了態,少年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般被幾個武館弟子架了出去。
武館的三刀六洞可不是隨便找個肉厚的地方捅上幾刀就了事,胸口、腰腹、大腿各一刀,之後丟進囚室,三天之後若是還沒死,那就證明祖師爺不收,還能活。
大堂外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嚎。
開始行刑了
大堂內的五人都是面不改色。
白淵的做法挑不出任何毛病,錯了就該被罰。
聲音逐漸變小,最後直至無聲,至於那個少年能不能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薛老頭神色緩和。
白淵只是受了些傷,還沒死,情況就沒有太糟糕。
「你說的那個老者到底是何人?」
「弟子也不知,只是之前來過五味樓,弟子給他做過一頓飯,他沒給錢.」
「.」
薛老頭的面色變得古怪,一頓飯換一條命,自己這弟子的運氣還真是逆天。
按照白淵的描述,武新還有一眾追魂樓殺手都是在極短時間內被秒殺,這等手段即便是巔峰時期的他都不一定能做到。
那個老者至少都是強髒關武師!
一個摸不清來路、行蹤的強髒關武師.即便是三大勢力恐怕都無比忌憚。
薛老頭心頭被一片陰霾籠罩。
他已經嗅到了暴雨來臨之前的腥味。
「師父,那朱家的人?」
楚遠試探性的問。
薛老頭眼中閃過寒光:「敢傷我弟子,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弟子明白。」
或許是因自己弟子也參與其中,楚遠決定親自帶人截殺已經連夜潛逃的朱家人。
朱士平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即便已經逃去外縣,依然難逃滅門的下場。
時間過去太久,他都已經忘了薛老頭曾經一直都被叫做活閻羅。
楚遠那弟子受了三刀六洞之後,失血過多當天就死了。
撐過三天活下來而後復仇那是爽文里的劇情,就算是位面之子被捅了三刀也會死。
白淵回到了五味樓。
房間裡只有他一人,為了安全,他讓蕭巧娘先去武館裡住一段時間,那裡有薛老頭坐鎮,出不了大亂子。
武老被殺,朱家被滅。
鐵刀幫肯定已經起了疑心,只要有一絲懷疑,那便足以支撐起他們殺人的決心。
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磨刀,等待鐵刀幫的人出現。
這可是絕佳的殺人機會,不能放過。
一連三天過去,鐵刀幫沒有一個人出現。
投毒沒有綁架沒有甚至連半夜偷襲都沒有。
這個世界混黑道的現在都這麼講究?!
白淵只能無奈的收起砍柴刀。
無論鐵刀幫到底是怎麼想的,總之預想之中的暗殺並沒有出現。
真是可惜
嘲諷都開了,居然沒有被小怪圍毆,心裡竟還有些失落。
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是鐵刀幫幫主親至,其他人來都是經驗寶寶。
清河縣衙前人來人往。
在人群中,一對年輕男女在縣衙朱漆大門前駐足。
男子九尺高,甚至比馬定軍都還要高出一個頭,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引得來往路人扭頭觀望。
女子柔美,一身鵝黃長裙,只可惜身高不足一米五。
一高一矮形成極大差距,視覺效果拉滿。
最惹人好奇的還是他們腰間懸掛的玉佩,形似一個打柴的老樵夫。
若是有明眼人看到這一幕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玉佩正是神府門的信物令牌。
這一男一女是神府門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