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和親公主和嗜血君王27

  璟公主語氣毫不客氣,開門見山:「你誰?」

  雲美人露出親近的笑容:「我是您的新娘娘,雲美人。」

  璟公主:「哦,原來又是一個進宮來吃白飯的。」

  雲美人被噎了一下。

  這娘倆,都是這麼不給人留情面的嗎?

  「公主,話不能這麼說……」

  「我說的不對嗎?」璟公主挑眉看她:「你們只吃飯不幹活,我父皇免費養著你們這麼多人,塞進宮裡的人還一年比一年丑。」

  雲美人:「……」

  真想轉身就走。

  不過不行,陛下最疼愛的便是璟公主,說不定可以利用她來獲得聖寵。

  雲美人相信,只要陛下碰過她,就一定忘不了她的滋味。

  「璟公主,您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受罰嘛?」雲美人無視掉那番難聽的話,繼續進攻。

  璟公主倒是認真思索了一番,最後給出答案:「因為我調皮。」

  「哪有孩子是不調皮的?難道二皇子和嫣公主不調皮嗎?」雲美人捂著嘴輕笑。

  「他們也調皮。」被她手把手帶壞的,璟公主驕傲地想。

  「那便是了。」雲美人循循善誘:「既然都闖禍,為什麼總是單單罰您一個人?這都是因為皇貴妃娘娘偏心的緣故。」

  璟公主皺眉不語,雲美人以為自己的離間計謀得逞,說得更加起勁。

  「您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原本應該享受所有的寵愛。不過這宮裡唯有您的母妃得寵,她自然不需要對您多加關懷來籠絡聖心了。」

  璟公主問:「那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怎麼做?」

  雲美人意味深長:「我們玩個遊戲,我便告訴您,好不好?」

  「什麼遊戲?」

  「捉迷藏。」雲美人說,「今晚亥時,您悄悄地帶著陛下來御花園裡尋我,若是能找到我,我便將方法告訴您,讓皇貴妃娘娘永遠只疼愛您一人。」

  「不過條件就是,這件事您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陛下。」

  璟公主不解:「那我怎麼讓父皇和我同去?」

  雲美人暗暗欣喜,看來這小蠢貨是上鉤了。

  她耳語一番,教會璟公主如何哄騙陛下。

  夜晚,亥時,御花園。

  雲美人披著薄紗,長發垂腰,渾身飄著嫵媚誘惑的香氣,靜靜地等待在蓮葉池旁邊。

  不多時,遠處隱約傳來璟公主撒嬌的聲音:「……走快點嘛,和我一起找……」

  雲美人嘴角浮出淺淺笑容。

  等到那成年男子的身影接近,她故意轉身摔在對方懷裡,一雙燃了紅指甲的細手在對方敏感處挑弄。

  「哎呀,陛……」

  雲美人往對方身下一摸,空的。

  她傻眼了。

  對方卻比她更快叫出聲來:「雲美人!不可,不可輕薄奴才啊!」

  什麼玩意兒?這人誰?

  璟公主在旁邊拍手直笑:「雲娘娘輕薄我們家小穗子,羞羞!」

  小穗子說著不可不可,叫喊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周圍不少宮人趕過來圍觀。

  雲美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咬牙怒視:「你!」

  璟公主對她做了一個鬼臉,拉著小穗子跑掉了。

  從那晚之後,雲美人饑渴難耐,勾引太監的消息便在整個後宮傳開,鬧了好大個沒臉。

  宇文淵懶得理會,淑妃卻借了這次機會,狠狠地責罰了這個令人生厭的庶妹。

  雲美人從此再也沒有在眾人面前晃蕩過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古靈精怪的璟公主得意洋洋,自覺為母妃和父皇做了一件好事。

  雲美人說母妃偏心?

  此話沒錯。

  不過母妃偏心的,向來都是她和太子哥哥。

  因為他們是母妃和父皇的第一對孩子,母妃懷著他們的時候,甚至還被叛賊挾持,險些喪命了。

  璟公主其實什麼都知道。

  雲美人這個小蠢貨,竟然還想用她的弟弟妹妹挑撥離間呢。

  快回到永樂宮時,璟公主遠遠地便瞧見了等候在門口的茶玖。

  她得意的小臉瞬間垮掉。

  糟糕,闖禍又被母妃發現了。

  「這麼晚跑到哪兒去了?」茶玖在宮裡左等右等不見人,著急得不得了。

  璟公主支支吾吾:「捉,捉迷藏去了。」

  茶玖臉色一沉。

  正當璟公主以為自己要受罰時,卻聽見茶玖說道:「今天是不是手掌擦破皮了?」

  璟公主驚訝。

  她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呢!

  茶玖沒再追究晚上的事情,她帶著璟公主回寢殿清洗了手,拿出偽裝成金瘡藥的修復藥劑,小心翼翼地搽在女兒嬌嫩的手心上。

  璟公主乖乖說道:「以後我不帶著弟弟妹妹們爬山了。」

  茶玖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我讓你罰站,是因為你弄傷了嫣兒額頭是嗎?」

  璟公主搖搖頭:「不是,是因為母妃不想讓我爬山,怕我弄傷自己。」

  茶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璟公主蹭蹭母親溫暖的掌心,撒嬌道:「今晚我能和母妃一起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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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喝著銀耳蓮子羹的太子慢悠悠說道:「皓兒和嫣兒都不纏著母妃了,你這麼大了,還要睡在母妃身邊,知不知羞?」

  璟公主惱羞成怒:「要你管嗎?」

  她真的特煩這個雙生哥哥,一天到晚總是裝大人。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寢殿門口傳入。

  「誰纏著要睡在母妃身邊?」處理完公事的宇文淵邁著大步進來。

  「陛下。」茶玖起身正要行禮,卻被攔住。

  宇文淵說:「說了多少遍?你我之間,不必拘禮。」

  茶玖笑笑,為他脫去厚重的外袍,抖落上面的風霜寒氣。

  屋子裡燒了地龍,暖洋洋的,孩子們在嬉笑,一片祥和。

  「今日朕看了閩江巡撫遞上來的摺子,有一事實在唏噓。」宇文淵突然有些悵然。

  茶玖還沒聽過宇文淵這樣的語氣,好奇:「什麼摺子?」

  「當地皇商有位姓陳的首富病逝,他的妻子悲痛欲絕,舍下萬貫家財和蔭封誥命,放火自焚隨他去了。」

  宇文淵轉頭看她,有些遲疑:「月華,若是朕離去了……」

  他沒有往下說。

  茶玖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撫摸和宇文淵左手上淺淺的傷疤,裡面的手筋雖然恢復如初,但是這條疤痕總是無法抹去。

  宇文淵遠比她想像之中的,更加懼怕失去她。

  「陛下。」

  茶玖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邊,溫柔的目光如初:「陛下將來歸去,臣妾也一定相隨。」

  「願逐月華流照君,月華這一生,原本就是為了陛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