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藤摸瓜,趕到此處,打算將阿齊茲的左膀右臂火焰之鼠給端了,卻不料被敵人算計,在這裡又布置了一個埋伏圈,準備將我們困守於此,然後直接「轟掉」……
這等算計,已經讓我夠吃驚了。
卻不料更讓我震驚的,是最不可能出事的環節,也就是阿卜杜勒王子本人,居然也出事了。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要知道,阿卜杜勒王子身邊,可是有「南亞次大陸三大先知」之一的無眼先知一直貼身隨行,保障他的個人安全啊?
怎麼就被人綁架了呢?
剛才還因為爆炸,而「嗡嗡嗡」直響的腦袋,突然間有點兒空白。
我下意識地甩了甩,緩過勁來,問:「怎麼回事?」
李閣主繃著臉說道:「剛剛哈桑打了秘密電話給我,通知了此事——至於具體細節,暫時還沒有弄清楚……」
我黑著臉,惱怒地說:「無眼先知呢,他不是一直跟著阿卜杜勒嗎?人怎麼會出事?」
我這邊惱火得很,除了因為剛才被人算計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對於那幫印北苦行僧的不滿。
你特麼啥事兒也不干,就負責保護阿卜杜勒王子了……
享受了至尊vip級別的待遇,然後呢?
就這?
媽的!
我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環顧四周,瞧見氣急敗壞的小杜和方圓等人,已經將場面收拾乾淨,然後押解了唯一的一個活口,來到了我跟前來。
心亂如麻的我直接問:「有說啥嗎?」
小杜搖頭,說:「嘴很硬,前面幾個見面就磕了後槽牙的毒藥,這個被我拔掉了牙齒,但一樣死硬……」
火神裁判所這幫黑袍死士,基本上已經是極端的狂熱分子,視生死如無物,完全沒辦法撬開嘴來。
如果後方不出現問題,我可以嘗試著帶回去,將他嘴巴給撬開。
但現在,我歸心似箭,直接開口說道:「處理了吧。」
小杜應聲,將人拖下,我思索了一番,然後直接吩咐:「走,回去吧,看看到底啥情況……」
……
半小時後,我們秘密抵達了私人莊園這邊,發現外面圍滿了荷槍實彈的王宮衛隊,根本就進不去了。
好在李閣主這邊能聯繫到裡面的人,沒多久,負責他的那個私人管家終於出來了。
隨後他找到了我們,低聲將過程說起。
原來,酒席快要結束的時候,阿卜杜勒王子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做了噩夢,想請無眼先知進宮,安神驅邪。
按道理講,阿卜杜勒王子應該跟著無眼先知一起進宮,表達敬意的。
但問題是,在晚上的宴席里,我們走了之後,王子殿下喝了點酒……
在拜火教的教義里,是不能飲酒的。
這事兒平日裡不嚴格要求,但特殊時期,很容易就變成了別人的把柄。
但母親的請求,又不能不照顧到——畢竟無眼先知之所以同意過來,最主要的,也是出自於阿卜杜勒王子母親的面子……
思前想後,又與無眼先知商量了一番,決定讓無眼先知進宮,快去快回。
而王子這邊,因為有著無眼先知帶來的剎帝利武士,以及一眾回歸的強者,問題其實不是很大……
但誰能想到,無眼先知這邊剛剛進宮,潛伏在暗處的敵人就發動了。
很顯然,阿卜杜勒王子身邊是有內應的。
對於這兒的防衛了如指掌。
陡然發動之下,阿卜杜勒王子身邊的三位剎帝利武士,兩位紅衣大和尚和一個青頭巫師,全部戰死。
至於國內來客,也有數人受傷,但因為並沒有參與阿卜杜勒王子的貼身保護,所以損傷不大。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的。
最主要的,是阿卜杜勒王子,已經被人給抓走了,下落不明。
他本來就是一切決策的中心,這回人一旦落空,身邊的人直接懵圈了。
好在阿布總管這邊還算有點擔當,當下也是將國內這幫沒有進入過老國王視線的幫手給直接遣散,安置別處,然後立刻上報王宮,讓老國王知曉。
老國王那邊一聽也直接明了,立刻派人過來保護現場。
然後還讓無眼先知參與此事的調查。
是人,都知道綁架阿卜杜勒王子這幫人,背後的指使者,肯定是四王子阿齊茲。
但問題是,找不到證據,就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即便老國王極限施壓,阿齊茲也可以是矢口否認,絕對不承認。
儘管他的確因此而會被老國王猜忌,甚至直接打入冷宮……
但那又如何?
除了未成年的小王子,老國王還有得選嗎?
等過幾年,老國王身體徹底不行了,那王位,不一樣還是他阿齊茲的?
什麼?小王子?
他阿齊茲連羽翼已成的阿卜杜勒都殺的,小王子殺不得?
我估計,阿齊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在這等局勢之下,直接來一招狗急跳牆,啥也不管了。
我越想越氣——這幫蠻夷,做事實在是太粗糙了,一點兒都不講究……
氣過之後,我問:「動手的,都是些什麼人?」
即便沒有無眼先知,阿卜杜勒王子的私人莊園裡,這些力量也絕對是夠看的。
怎麼突然之間,就弄成了這樣?
貼身管家回答,說這回動手的,為了避嫌,並不是隸屬於阿齊茲的旗下眾人,而是一幫新來的勢力……
一幫魔狼,也就是傳說中與血族齊名的「狼人」。
為首者,目前基本可以判定是華爾茲魔狼爵士,一位曾經在南美犯下過萬人屠殺血案的狂人。
據說此人的實力,幾乎與一位血族公爵相當,被無數國家的修行界所通緝。
為此它銷聲匿跡了十年,今日一出,確實越發恐怖。
聽完這些,我的臉直接就黑了。
果然,阿卜杜勒王子能夠找來我們這幫「僱傭兵」,人阿齊茲不行?
所以,這一下,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那貼身管家權限不大,講完這些,對我們說道:「諸位什麼安排,現在太亂了,阿布總管交代,說你們可以暫時去上次的住處安頓……」
我直接拒絕:「不用,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貼身管家也無心管我們這幫人,交代幾句,又轉身離開。
李閣主瞧見他離去的背影,臉色難看,低聲問道:「許秀,接下來怎麼辦?找個地方待著,等待結果,還是回國?」
請我們過來的金主都沒了,群龍無首,即便是李閣主,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我沉默了半分鐘,突然笑了:「走?為什麼走?好不容易碰到這樣棋逢對手的敵人,如何能走?」
說罷,我看著李閣主,問:「李大哥,想不想極限翻盤?」
李閣主眉頭一挑,隨後說:「怎麼不想?」
我說:「走,去哈伊勒的刺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