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中東王子

  席行簡。

  這個長得頗有些像那熱巴、一臉中亞異域風情的女人,依舊一身黃衣,站在了江邊小院的門口。

  我這邊停了車,眯眼打量對方的時候,她也轉身,朝著我這邊望了過來。

  隨後她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確定她是過來找我的之後,我也沒有畏懼,直接下了車。

  然而即便如此,我的心裡也還是有點兒莫名其妙。

  畢竟我與這位席行簡席小姐,關係真的很一般——最開始,她跟那什麼北疆萬獸宮的敘州豹王國峰在一塊,充當敘州豹的鎮場,結果我與敘州豹生死斗贏了,她卻出面,保下敘州豹,還說欠了我一份人情……

  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其實大家都還是好好的。

  不算朋友,只能算熟人,對吧?

  結果後來見面,卻是在那黃泉路上。

  她與馬小招等人一起,算計人八連營王熙的家傳絕學,並且與我們有過衝突——結果那個時候,欠著我一份人情的她,卻是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上去。

  她後面,甚至跟小無相山的道德上人在一起。

  對我,更多的是疏遠與敵對的關係……

  按道理說,大家本來已經沒有什麼可迴旋的餘地了,結果她居然在這個時候,選擇找上了門來……

  她想幹什麼?

  我滿腦子疑惑,而席行簡卻已經走上了前來,先是打量了我一眼,這才開口行禮:「許先生,你回來了?」

  她開口便笑,仿佛與我很熟一般。

  我弄不清楚對方的來意,故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問道:「席小姐是來找我的?」

  席行簡說:「當然,來這兒,自然是找你的,不然呢?」

  我問:「找我有何事?」

  席行簡瞧見我一副疏離的態度,不由得露齒一笑,說:「怎麼,有朋自遠方來,許先生不請我進去坐坐?」

  進去……坐坐,還是做做?

  我心裡吐槽著,臉上卻很是平靜,說:「我與席小姐,說起來……算不得朋友吧?」

  席行簡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又打量了一會兒我,然後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許先生變強的同時,人也變得越發高冷孤傲了……」

  小杜這時也下了車,走過來問:「秀哥,咋回事?需要我動手嗎?」

  他瞧見我對待那女人不善,便很是懂事地擼起了袖子來。

  這傢伙雖然口上花花,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愣頭青模樣,但對待敵人,卻還是很果斷的。

  席行簡瞧見挽起袖子的小杜,以及旁邊跟個小巨人一樣的虎子,也沒敢再繼續耍嘴皮子,而是直接說明了來意:「許先生,我這次過來,是遞拜帖的,有位西邊的朋友,想要跟你見過面,聊聊天,交個朋友……」

  我皺眉:「西邊的朋友?」

  席行簡開口,說:「大人物!」

  我瞧見她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不是,到底是何方神聖,想要見我,還託了你的門路?難道他不知道,我跟你完全就是話不投機、見面就得急眼的那種關係嗎?」

  我這話兒太過直白,直接讓席行簡有點兒下不來台了:「許先生,你這人怎麼這樣?這麼對待一位女士,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我不由得氣笑了:「席小姐,黃泉路上的事情,你是失憶了,還是覺得我失憶了?」

  席行簡很是委屈地說道:「黃泉路上,太過複雜,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好吧?而且你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為什麼會這麼斤斤計較?」

  她的一番話語,直接把我給搞懵了。

  哈?

  敢情黃泉路上的交惡,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但問題是,你得虧遇見的是我,要是包子還沒走,現在不得直接動手,把你給趕出去?

  我懶得跟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多扯,直接說道:「小杜,送客。」

  說罷,我直接繞開了這頗具異域風情的黃衣美女,走進了江邊小院。

  席行簡還待趕過來糾纏,卻被小杜一把攔住:「小姐姐,不要逼我動手哦?」

  小杜這哥們,從小練劍,一旦流露鋒芒,那還是挺嚇人的。

  席行簡不敢再往前,只是氣得銀牙緊咬,禁不住直跺腳。

  我進了院子,回了房間,洗了一把臉。

  等弄完,房門被敲響了。

  我應了一聲,打開門,瞧見小杜站在門口,遞了一封請柬過來,對我說道:「那女人難纏得很,說無論如何,得把這請柬給你,去不去你自己再說——我一想也是,於是把邀請函拿過來了……」

  哈?

  我接過邀請函,瞧見封口處居然是金印。

  所謂「金印」,就是融金於封口,然後再在上面按一個印章。

  這做法,別的不說,壕橫是妥妥的。

  只不過,我打量了一眼,瞧見金印上面,卻是一堆蝌蚪一般,認不出來的文字。

  啥呀這是?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打開,瞧見裡面有一張燙金請柬,上面用兩種文字,寫了一個簡短的邀請。

  一個是漢字。

  另外一個,好像是阿拉伯文字?

  漢字一堆文言文,大概意思,就是三天之後,望江樓三樓雅座,期待我的到場。

  落款是「阿德勒·本·穆罕默德·法基·本·阿卜杜勒-阿齊茲」……

  啥呀這是?

  不對,最後還有個名稱——王子……

  哪國的王子?

  我一臉疑惑,但瞧這名字,似乎是中東某國?

  還是什麼來著……

  小杜這邊顛來倒去,罵了一句:「啥呀這是?一個人取名字,為啥取這麼長啊?」

  我直接扔在了一邊,說:「誰知道?」

  此事暫且擱下,我回到房間,拿出了筆記本來,開始給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兒,進行一次復盤,並且擬定著後面的修行計劃。

  到了傍晚,我接到了鋼局的電話:「許秀,你回來了?」

  我說:「對,怎麼了?」

  鋼局說:「沒什麼,就是有個事兒,關於湘西王家,王永白的事兒,我們派人過去協同查處,人已經不在了……」

  我說:「那傢伙能留下來才怪呢……」

  鋼局又跟我同步了一下最近一些案件的進展狀況。

  我這邊聽著,聊到末尾,我想起剛才的事兒,問他:「對了,鋼局,你認識一個叫什麼阿卜什麼杜勒-阿齊茲……王子的人沒?」

  鋼局一愣,問:「阿卜杜勒王子?」

  我說對。

  鋼局突然緊張起來,說:「他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