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人在半路,手銬伺候

  在吳月輪的驚訝中,我也是把之前跟王、金兩位老闆面前,編撰的那一套說辭,與他說了起來。

  吳月輪聽了,眉頭一皺,然後問了幾個問題。

  這些問題,都是涉及到細節上面的東西,而這些我在來之前,就跟林小君和小道姑幾個,仔細核對過,務必做到以假亂真的效果,所以當下也是毫不猶豫地一一解釋清楚。

  吳月輪聽完,沉吟了一番,然後問道:「如果請了我師父出手,你們打算給多少錢?」

  我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此番前來,把家裡的流動資金整合了一下,總共有八十萬現金……」

  小郭師傅請我們過來,總共給了一百萬。

  這也是我們此番過來的活動基金。

  但我怕對方討價還價,所以故意扣了一點,好作商討。

  果然,吳月輪一聽,眉頭一挑,不滿地說道:「打發叫花子呢這是?」

  我看著他,說:「那您的意思呢?」

  我不怕他抬價,怕就怕他不搭理,而吳月輪打量了我一眼,也沒有漫天要價,直接說道:「我也不難為你——請我師父出馬,你多少也得湊個整數……給個一百萬吧。」

  地處邊境,人民幣通用,大家聊得也都是「元」的單位。

  我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說道:「好。」

  隨後我問:「那怎麼辦?那我在這裡等著,啥時候你師父過來,我帶著一起回國?」

  吳月輪氣樂了:「你想啥呢?當然是你跟著我走,去見我師父一面,等他答應了,你聯繫家裡,把你叔叔給接過來啊……」

  我心中一喜,表面上卻裝作懵懵懂懂的樣子,說:「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吳月輪說:「我只是點頭,看在你還算機靈、懂事的份上,給你見我師父的一個機會——至於他答不答應,願不願意出手,這個得他來點頭……即便是他答應了,到時候也得你叔叔將就我師父的時間、地點……懂嗎?」

  我撓了撓頭,說:「白龍王也沒這樣的吧?」

  吳月輪瞪了我一眼,說:「白龍王算啥?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算了……」

  我趕忙攔住他:「別啊,行行行,我跟你一起回去,見一見法師。」

  吳月輪似笑非笑:「不嘀咕了?」

  我苦笑一聲,說:「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叔叔這事兒,鬧得家宅不寧,全家人都著急得不行,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也沒有辦法,真的就想趕緊把事兒了了……」

  吳月輪瞧見我挺有趣的,笑了笑,說:「你放心,這事兒既然求到我師父這裡來了,問題就不大。」

  事兒談妥了,場中的氣氛也就和緩了下來。

  剛才兇巴巴的禾頌阿郎臉依舊繃著,但吳月輪卻站出來幫忙打圓場,說事兒也算是圓滿結束了,不知者無罪嘛,沒必要多計較……

  再說了,俗話還說得好,叫做「不打不相識」。

  都是道上的兄弟朋友,沒必要賭氣結仇。

  這小哥,還頗有些「大家子弟」的格局,一旦確定沒有敵意之後,與人交談,倒也是讓人如沐春風。

  至於吳卿嘛,苦著臉的他,根本沒有人去在意。

  氣氛一片和諧,田臻跑過來,問要不要安排一下夜宵什麼的,大家好不容易坐下來,不如吃點東西,整點兒小酒……

  吳月輪卻是一揮手,說:「不用,著急回稟我師父呢……」

  說完他起身,看了我一眼,問:「你跟我們走呢,還是回頭約個地點,咱們匯合?」

  我問:「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嗎?」

  吳月輪洒然一笑:「你要是不嫌旅途勞頓,就來唄……免得到時候東搞西搞,約不到一起……」

  我立刻點頭,說:「好啊,我跟你們去。」

  旁邊的安妮卡瞧見我這麼痛快就答應下來,嘻嘻笑著說道:「哎呀,帥哥,你就不怕我們把你給賣了?」

  我哈哈一笑,說:「我能賣多少錢啊?不怕不怕……」

  安妮卡饒有興趣地盯著我,說:「藝高人膽大啊?練過?」

  有著之前的衝突,我也毫不避諱:「這走南闖北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童子功的,不過跟活神仙的弟子比起來,那肯定還是差遠了的……」

  她又問:「對了,據說跟你一起的,還有幾個姑娘,個頂個都很厲害?人呢?」

  我聳了聳肩膀,說:「過關的時候認識的,那啥——我這人呢,別的不行,生了副好皮囊,沒事兒總走桃花運……本以為還能發展一下呢,結果一出了事,大難臨頭就各自飛了……還好我算機靈,把人給找回來了……」

  我這話說得極不要臉,倘若是換個人來講,絕對會被揍。

  但配合上我這張還算不錯的臉,似乎又增加了不少的說服力……

  至少場中幾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聊到這個,吳月輪也挺有感慨的:「對,對、對,人長得帥呢,的確是容易招蜂引蝶,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說完,同為帥哥的我與他,四目對望,不由得生出了許多惺惺相惜的感覺。

  嘔……

  當下我們也是辭別了田臻,離開山城大酒店。

  門口停著一堆車,我跟著吳月輪、安妮卡上了打頭的一輛霸道,吳卿被吳月輪的幾個手下,按到了後面的一輛小貨車上去。

  車隊出了路口,卻是分為兩隊。

  一隊往南,一隊往西。

  吳月輪這邊總共來了三輛車,加上吳月輪和安妮卡,總共有十人。

  我們這一車,一個板著臉、嚴肅得跟死人一樣的老兄開車,安妮卡坐副駕駛,吳月輪陪著我一起坐。

  兩人一邊看著窗外「風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說是閒聊,但其實吳月輪這是在繼續探我底細……

  很顯然,對於我這麼一個「半路上船」的傢伙,他並沒有放棄警惕。

  不過好在我準備充足,並沒有讓他探出什麼來。

  車子開了兩個小時,然後在一條小路前停下。

  窗外黑乎乎的,過了一會兒,有十幾個人圍了過來。

  原本還客客氣氣的吳月輪,卻是扔給了我一雙上面紋滿了符文的手銬,似笑非笑地說:「自己拷上,還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