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林小君與馨月聯袂過來,找到了我,並且把簽了字的《免責協議》,交給了我。
馨月十分誠懇且艱難地向我躬身行禮,說一切,就都拜託給我了。
林小君在旁邊嘟著嘴,不說話。
我看著她的嘴唇,發現紅潤柔嫩有光澤,仿佛一顆小櫻桃那般,唇形相當的好看。
我收了文件,客套了幾句,然後說了一句:「你們以後有什麼比較私密的行為,最好避開點小孩子……」
雙馬尾姑娘那可愛漂亮的小臉蛋,一瞬間仿佛浸潤了紅霞,直接紅到了柔嫩的耳根後面去。
就連林小君,當下也是尷尬得無地自容。
隨後她過來,推著輪椅上的馨月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天,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干,我就找了個網上認識、學建築的哥們,幫我把圖紙給畫好了,隨後監督著虎子挖坑埋土。
因為之前諮詢過熊經理關於房屋的整體結構,所以倒也不擔心房屋傾斜的問題。
有虎子這個「不幹活不舒服斯基」在,我主要就負責建築材料的採買,以及監工的工作。
除此之外,也就是準備馨月姑娘假死的喪事籌辦。
當然,這個有了之前的先例,倒也用不著費什麼心。
一個電話的事兒。
晚上我還去了一趟墳山那邊,發現小綠、啊不,小妖姐布置的聚靈陣,的確是已經被毀了。
果然,當初極惡兔,的確就是衝著那玩意兒去的。
不過此刻的影寶正處於昏迷之中,也無需吸收天魂殘片,補充能量。
至於後續嘛……
我這兒,還有一顆黃風怪的妖丹,等著給她進補呢。
短時間內,也用不著我操心太多。
除此之外,伴隨著神農架事件的發酵,消息也漸漸傳到了山城這邊來。
這件事帶給我的直接後果,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微信通訊錄里,「新的朋友」這一欄,逐漸就增多了,這些人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我的聯繫方式,就加了過來。
不僅如此,酒局之類的交際,也變得漸漸多了起來。
秦原這種時常會與我有聯繫的圈內人且不說,就連之前不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都會突然打個電話約我吃飯。
當然,我這會兒正值給馨月治療的關鍵時期,自然全部都推脫了去。
秦原這個自來熟的哥們,更是直接問我,說江湖傳聞,講那陸言是我的大舅哥……
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這傳言給我整得直翻白眼,到了後來,我就直接把手機交給了老范,讓他以我「助理」的名義,跟這幫人對接吧。
其實有的時候,我挺想直接關機的。
不過轉念一想,管它三七二十一,畢竟日後我還是要做生意的,這些人,說不定也是人脈資源不是?
第三天晚上,與馨月,包括林小君都做過了深入的交流,包括細節上的探討之後,我決定啟動治療方案了。
依舊是之前治療何水的那一整套流程。
所不同的,是之前我孤孤單單,頂多就有個無法交流的影寶來打個下手。
這一回,我甚至都用不著怎麼動手……
一切都是循規蹈矩,但當我與虎子,將被催眠成功的馨月姑娘,從輪椅上放進了那浸滿了藥水的棺材之中時,林小君卻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在那一刻,仿佛她的愛人,真的就已經死去了。
虎子當時愣了一下,我卻毫不停留,將人放進棺材之中,然後把棺材板給蓋了上去。
緊接著,後續的一應流程,我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旁邊的何水拉著有些崩潰的林小君,不讓她衝上來搗亂……
等弄完這些,我回過頭來,看著淚水瀰漫了整張臉的林小君,平靜地說:「哭什麼,又不是真的死了……」
林小君大部分時候,都是傲嬌少女的人設,但這會兒,卻顯得格外的脆弱無助。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說:「真的?許秀,你不許騙我……」
我指著旁邊的長明燈,說:「看著那盞燈,若是燈滅了,一定要記得叫我!」
林小君使勁兒點頭,然後走到了那層薄薄的浮土前。
她盯著那盞油燈,有些出神。
旁邊的何水神情複雜地打量著眼下一幕,然後看著我,問:「秀哥,之前的我,是不是也這樣啊?」
我點頭,說:「對,不過場面更加淒涼一些……」
何水猶豫了一下,問:「秀哥,為什麼我感覺你,一點兒都不擔心馨月姑娘?」
我抿嘴,輕聲說道:「因為我能感覺得出來,馨月姑娘,與你一樣,都是外柔內剛,心智成熟且堅定的那種人……如果換做是林小君,我恐怕未必敢讓她嘗試……」
何水一臉疑惑:「外柔,內剛?你從哪裡,看得出來的?」
我嘴角掛著姨夫笑:「因為,別看林小君咋咋呼呼,但其實吧,馨月姑娘,才是T呢……」
何水更是訝異了:「T?T是什麼意思?」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
一夜過後,院子裡灑滿了紙錢,香火瀰漫,仿佛這兒真的就舉辦了一場葬禮。
事實上,儀式的舉行,並不僅僅只是營造氣氛……
它不但催眠了施術者,甚至還有隱約有一點兒隱瞞天機的意義。
但這種事情,沒辦法解釋太多。
不是我們裝神弄鬼,假裝玄乎,而是說出來,可能就不靈了……
事實上,這樣的情緒,也感染到了林小君。
她連續幾天時間,都一個人乾巴巴地守在葡萄架旁邊,看著旁邊的一層浮土不說話。
就連吃飯,都才吃三碗,然後就沒胃口了。
要知道,之前但凡是老范做飯,她都能吃七八碗,跟虎子不相伯仲的。
就連小萱寶都受到了影響,眼淚巴巴地問我:「秀,秀哥哥,新姐姐怎麼了?」
我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小萱寶聽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弄得我不得不讓虎子帶她去河邊玩兒去。
這樣讓人壓抑的情緒,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都充斥在江邊小院中。
第五天一過,我原本輕鬆的情緒,也變得緊張起來。
林小君甚至還黑著臉,每天都堵我。
搞得我都有點兒焦慮了……
情況的好轉,是在第六天的早上。
當然,這天早上,並不是因為馨月姑娘,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而是……
一個叫做黃彩衣的姑娘,過來串門兒玩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