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州虎,王國強……
然後呢?
我一臉懵,打量了一下對面這劉穎,以及她旁邊那胖瘦頭陀一臉自得的模樣,撓了撓頭,說:「這……沒聽過!有什麼說法嗎?」
劉穎一聽,頓時就被氣笑了:「你這是真不懂呢,還是擱這兒跟我裝傻呢?」
她怒極而笑,我則是一臉懵逼,就在兩邊陷入僵局的時候,旁邊突然間站出一人來,臉色冰冷,眼神凌厲:「什麼情況,敘州劉家怎麼了,敘州虎又怎麼了?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在這裡作威作福,強買強賣呢?」
說話這人,卻正是剛才還沉浸在《小豬佩奇》動畫裡,不能自拔的林小君。
眼下的氣氛,本來就劍拔弩張,「乾柴烈火」的局面,林小君的話語,就仿佛火星子掉進了汽油桶,一點就著。
那渾身都是精壯肌肉的瘦子頓時就惱怒出頭:「你特麼是說啊,誰褲襠沒勒好,把你給露出來了?」
他一邊罵著,一邊伸手,手指就朝著林小君胸口戳了過來。
林小君呢,雖然是一大長腿,但胸口發育嘛…… ❋
只能算是一般。
所以被那瘦子一指,雙目頓時就紅了。
林小君往前一步,卻是一把抓住了瘦子右手的食指與中指。
接著一擰。
「啊……」
瘦子當下也是發出了一聲慘叫。
旁邊的胖子和劉穎臉色一變,眼看著就要動手了,卻沒想到那瘦子居然強忍著疼痛,大聲喊道:「慢……」
兩人停下,看向了瘦子。
而瘦子卻額頭滿是冷汗,打量著林小君:「閣下是?」
林小君恢復了先前砸門時的傲嬌,冷冷說道:「青城山,老君閣,林小君。」
我瞧見當林小君報上名號之後,那瘦子的瞳孔一陣收縮,仿佛發生地震一般。
而劉穎也是臉色一變,打量了一眼這皮衣皮褲、一身颯爽打扮的林小君,咬牙說道:「你就是,青城山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林小君雖然驕傲,但這會兒卻謙虛起來:「不敢當,青城山乃天下道門之翹楚,厲害之人無數,只不過太過疲懶,少人下山而已……」
劉穎臉色幾變,隨後卻是後退一步,朝著我拱手說:「許小弟,我這也是救夫心切,所以才會多有冒犯。不過生意就是生意,我留一張名片,你若是有意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多少錢你開價……」
說完,她遞了一張金色名片過來。
我伸手接過,劉穎也不再糾纏,看了旁邊的林小君一眼。
林小君很是懂事地將人放開。
劉穎道了一聲:「走。」
接著三人上車,然後那輛大G就發出一陣轟鳴,揚長而去。
他們人一走,林小君立刻興致勃勃地與我邀功:「怎麼樣,我這算是完成一樁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說:「你覺得,我打發不了她們幾個?」
林小君樂呵呵地笑:「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裝的——在西南這地界混,你可以不知道敘州劉家是哪路貨色,但不知道敘州虎,就有點兒太過分了?」
我愣了一下,問:「怎麼講?」
林小君說:「連我這種不常下山的人,都聽過敘州二豪的名聲——敘州虎王國強,草莽出生,機緣巧合之下,拜得神秘名師,三十歲大成,一身巔峰修為,甚至被譽為堪稱西南戰力第一人,與之前的袖手雙城,那是拜把子的兄弟……這還不算,他還有個弟弟,叫做敘州豹王國峰,這一位就更加傳奇了,有傳言他極有可能是神秘宗門北疆萬獸宮的人間行走……」
我:「哈?」
她講得我一臉茫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熊經理趕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許先生,你這……沒事吧?」
我說:「沒事,這邊弄得怎麼樣?」
熊經理來了精神:「許先生你放心,尹局長交代過的,我這邊絕對不敢怠慢,這幾天連夜開工,基本上就只剩下掃尾工作了……」
他領著我往裡走,大概介紹了一下,還請我多提意見。
我瞧見熊經理他們果然專業,江邊小院被他們這麼一整,居然有種江邊小別墅的感覺,著實不錯。
真要說有什麼需求嘛……
其實我想弄一個地下密室,閒時防止窺探,忙時轉移逃命。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隨意找人弄,回頭還得讓虎子幫忙挖土才行,所以略下不提。
與熊經理交流完畢之後,我出了院子,準備打道回府。
林小君不幹了,攔著我說:「哎,你還沒說,什麼時候幫我救人治病?」
我看了她一眼,說:「叫你家大人過來跟我聊吧……」
林小君不樂意了,一把拽著我的胳膊,說:「嘿,不是說好了嗎,你這人怎麼一下子就翻臉不認帳了呢?」
我認真地對她說:「林小姐,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做與不做,需要那個馨月小姐的家長,或者親人來決定的,而不是你在這裡,跟我來拍板……這個責任,咱們誰也負不起,懂嗎?」
林小君卻惱怒了:「我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怎麼就負不起責?」
我看著她,似乎從她的眼中,讀出了幾分複雜的情緒來。
沉默了一會兒,我開口說道:「即便如此,還是需要她的身體,勉強恢復一些才行。」
我的這等法子,是將人給活埋了去,通過閉氣之法,刺激人的求生欲望。
這等艱難,不是一個病患能夠扛得住的……
林小君冷冷地看著我,好一會兒,開口說道:「我懂了——說白了,你就是要錢,對吧?」
我被這突然間變成「鬥雞」模式的林小君給氣樂了:「啊?不應該嗎?」
林小君氣呼呼地說:「我就知道,尹鑫鋼還說你是個好人,tui……」
說完,她居然自顧自地走了。
走……
了?
我瞧見林小君的背影,憋了一會兒,大聲喊道:「你去哪兒啊?我送你!」
林小君理都不理我,幾個跳躍,卻是不見了蹤影去。
我一臉錯愕,愣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