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UU年德國世界盃,第18屆世界盃,於2UU年6月9日至7月9日在德國舉行。
看著日曆,邊學道覺得自己該啟程了。
中國到德國只能從燕京或者上海出境,所以邊學道準備先到燕京看看單嬈,然後直飛法蘭克福。
對於這次世界盃比賽結果,邊學道印象深刻,義大利隊最終獲得冠軍,法國隊獲得亞軍,德國隊則獲得季軍。德國前鋒克洛澤獲得最佳射手,法國中場齊達內獲得最佳球員。
實話實說,這次去德國,看球是次要的。
邊學道的主要目的是旅遊放鬆,順便考察感受一下歐洲的人文風情、建築特色和城市管理之類的,拓寬視野。
奮鬥幾年,他越來越強烈地感覺到,他的視野和格局限制了企業的發展,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他不是沒有追求目標,相反他有好多目標還沒有實現。
他的抗震樓還沒有建完,他期待著那些堅固的樓房能護佑學生們安全度過大地震,然後敢為集團收穫世人的讚嘆和關注。
他的智為科技還沒有長大成人,沒能在網際網路上呼風喚雨,成為一方巨頭。
親朋好友還沒能全面改善生活水平,徐尚秀開窗見海、鮮花滿園的大房子還沒著落。
還有,他還沒撈到XX委員的頭銜。
邊學道有目標,可他還是迷茫,如果今世不會在214年猝死,那他未來很長的生命中,做些什麼才是有意義、有意思的,他不知道。
又或者說,他想給自己找一處桃源……李裕的移民夢想刺激了邊學道,他在想,214年後回歸平凡的他,要不要帶著財富,隱居到沒人認識他的地方。
不管怎麼樣,這次出國,邊學道是想讓自己的未來有更多種可能。
從松江出發前,他就告訴了單嬈他要來燕京。
到燕京這天是工作日,邊學道以為單嬈人在單位,出了機場,直奔中海凱旋。
沒想到,他拎著旅行包在房門前摸鑰匙的時候,門一下開了,一臉病色的單嬈穿著睡衣站在門裡,看著邊學道說:「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把單嬈扶進臥室,邊學道坐在床邊問她:「什麼時候病的?去看醫生了嗎?」
單嬈整個人躺在被窩裡,露著腦袋說:「熱感,我不想輸液,在家吃的藥。」
邊學道問:「林琳呢?她不是在燕京呢嗎?」
單嬈說:「幫她聯繫了個工作,去上班了,年紀輕輕的,不能總在家宅著。」
邊學道摸著單嬈的腦門問:「跟家裡說了嗎?」
單嬈輕輕搖頭:「沒說,不用的,說了他們也是於著急,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站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大房子,邊學道說:「我對不起你。」
單嬈努力笑了一下:「別這麼說,就是白天沒人,晚上林琳就回來了,還有我一個同事,這陣子也借住在這裡,挺熱鬧的。」
邊學道想去廚房給單嬈熬點薑湯,單嬈沒讓他去,說早上林琳已經給她熬過喝完了,然後看著自己的床邊說:「你不用忙活,坐在這兒跟我說說話就好,咱倆有兩年沒好好說說話了。」
邊學道坐回床邊說:「好。」
單嬈目不轉睛地看著邊學道的臉,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邊學道說:「記得。」
單嬈問:「是在哪裡?」
邊學道說:「校園裡。」
單嬈問:「當時還有誰?」
邊學道:「……我們寢室聯誼寢的一個女生,名字我忘了。」
單嬈說:「我也不管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是張萌,想起來了嗎?」
邊學道笑著點頭。
單嬈接著問:「咱倆第二次見面是在哪裡?」
邊學道說:「是端午節前一天的條石大街上。」
單嬈說:「對,就是那天晚上,張萌半夜摸上了你的床。」
邊學道一下愣住了,他一直不知道單嬈知道這件事,原來她都看見了。
「可能是覺得你們那張床擠……」邊學道極力找理由。
單嬈說:「看你那樣,好了好了,不說張萌了,她只是一個過客。」
聽到單嬈說出「過客」這個詞,邊學道知道,後面的對話不會太輕鬆。
果然,單嬈繼續問:「咱倆第三次見面是在哪裡?」
邊學道回憶了一下:「是在ll號樓門前。」
單嬈問:「你跟我說了什麼?」
邊學道說:「我問你哪個學院的女生新生住lIA。」
單嬈問:「還有呢?」
邊學道停頓了一下,說:「我讓你幫我打聽徐尚秀是哪個學院哪個系的,寢室號多少。」
單嬈終於從邊學道嘴裡聽到徐尚秀這個名字了,她的情緒沒如想像中那樣出現起伏,相反很平靜,就像聽到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
單嬈接著問:「第四次呢?」
邊學道說:「你去10AO後門問我在那裡等什麼呢。」
單嬈問:「第五次。」
邊學道還在腦海里搜索的時候,單嬈說:「第五次是你在女生寢門口大發神威,把幾個男生打得倒地不起,說了一句栽贓的話,然後跳柵欄走了。」
邊學道問單嬈:「那天你也在?還是聽別人說的?」
單嬈說:「我就在現場,圍觀人群外圍。」
邊學道笑嘻嘻地問:「我當時是不是特別帥?」
單嬈不理他,問:「第六次。」
邊學道想了半天,搖頭說:「記不太準了。」
單嬈說:「是在圖書館,為了感謝我幫你打聽徐尚秀的信息,你虛情假意地說要請我吃飯,沒想到我答應了。」
邊學道問:「我當時表現得那麼虛偽?」
單嬈點頭說:「嗯,當時你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字——我就是跟你客氣客氣。」
邊學道說:「想起來了,後來咱倆去喝的咖啡,然後去買的吉他。」
單嬈問:「第七次。」
邊學道摸著脖子努力回憶。
單嬈說:「是在學校冰場,那天你摸了我的胸。」
邊學道一下站起來:「不對,那次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扶住你。」
單嬈說:「激動什麼,摸就摸了,早晚都得給你摸。」
邊學道說:「那不行,這可得說清楚。」
單嬈說:「第八次。」
邊學道順著單嬈思路的時間線想下來,遲疑地問:「我們搬寢那次?」
單嬈點點頭,繼續問:「第九次。」
見邊學道想不出來,單嬈說:「在淑南姐上班的銀行門口。」
邊學道說:「有點印象。」
單嬈悠悠地說:「就在那天,淑南姐告訴我,你有一百萬存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