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廳,兩人挽臂走向停車區,上車前單鴻跟單嬈說:「有錢的男人就像漂亮的女人,誘惑多一些,可選擇的對象多一些,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你就算辭職,也不可能每天跟在他身邊,他去哪你去哪,那樣的話,只會加速愛情的死亡。」
看著單嬈的臉,單鴻說:「上車坐會兒。」
坐在車裡,單嬈問:「關淑南如果跟他說了存款的事怎麼辦?」
單鴻笑了:「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邊學道能把個公司做那麼大,手下管著幾百號人,這點道理他不會不懂。剛才你也說了,你們認識在知道存款之前,非典時又經歷了生死考驗,只要你自己不亂,這個根本不算問題,是你自己沒過去這道坎,所以覺得是天大的事。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家嬈嬈這麼優秀,他邊學道要是沒幾下子,能輪到他?」
單嬈還想說:「可是……」
單鴻打斷了她的話:「沒什麼可是,其實問題的本質不在這,而在你心裡是否想獨占這個人。」
「不是姑姑說泄氣的話,我實在是看到過太多雞飛蛋打的例子。如果你想這個男人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獨愛你一個,我可以告訴你,你註定會失望。他的年紀,他的財富,會像黑夜裡的篝火一樣,不斷吸引撲火的飛蛾,那麼多女人里,總會出現一兩個跟他來電的,總會有一兩個跟他合拍的,總會有那麼一兩個鑽了時間和空間空子的。」
單嬈眼神閃動,似乎有話要說。
單鴻不管她,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你就是當局者迷。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姑父一直在關注邊學道,他現在就有其他女人,但他分清了主次。」
單嬈看向車外,問:「沈馥?」
單鴻點頭:「對,她躥紅太快了,背後沒有財力支撐運作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和邊學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能查出來。」
單嬈跟單鴻說:「我選這個人的時候,沒想到會這樣。」
單鴻苦笑著說:「只能說你眼光太准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就算挑個一窮二白的,能保證他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嗎
單嬈說:「姑,你這一晚都在替他說話……」
單鴻說:「我是在替他說話,但其實是為你好。現實就是如此,如果硬要較真只能是跟自己過不去。當然,如果你不愛他,我和你姑父可以幫你介紹,條件也都不錯,但無論我還是你姑父都不能保證介紹的人比邊學道強,並且獨愛你一個。」
單嬈問:「要是有女人也來一個奉子上位怎麼辦?」
單鴻說:「你姑父已經留了後手,當初幫他弄了一批股票,他玩不出私奔,就算他真玩出來了,就得做好在政經兩界付出代價的準備。」
單嬈說:「我最擔心徐尚秀。」
單鴻想了一下問:「他倆有什麼淵源?」
單嬈搖頭:「不是一個地方的,也不是同學,大學之前應該沒有交集,除非筆友或者網友什麼的。」
單鴻問單嬈:「你覺得邊學道是個玩筆友網友的人嗎?」
單嬈說:「不是,學道比同齡人要成熟,他做事目的性非常強,沒時間扯那些事情。」
單鴻說:「像你說的,邊學道那麼痴迷地在宿舍樓下蹲守,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和心智,裡面肯定有故事。所以,如果你想打敗這個對手,摸清他們是怎麼產生聯繫的,這一點很關鍵。讓你說得我都好奇了,除了這個徐尚秀,你們學校沒人對他感興趣了?」
這回輪到單嬈苦笑了:「沒人?我第二次見到他是在端午節上,那天晚上就有女生半夜悄悄爬上了他的床,主動的……」
這個事單鴻不知道,女人的八卦之心不分年齡,側身問單嬈:「說說。」
聽單嬈說完,單鴻哭笑不得:「你是說你倆第二次見面就睡在一個房間了?」
單嬈害羞了:「姑,說什麼呢,有別人。」
單鴻說:「我知道有別人,可那也夠……有緣的了。除了摸上床這個,還有嗎?」
單嬈說:「還有一個強勁對手,不過她在我後面來的,被我擋在外面了,叫廖蓼,這個廖蓼家境不錯。」
單鴻問:「還有嗎?」
單嬈說:「還有一個他的高中同學,是個空姐,去學校找過他幾次,有一次還去了家裡,當時他不在,我接待的
單鴻眼帶笑意地說:「終於說漏了吧家裡?哪個家裡?」
單嬈說:「現在也沒什麼好瞞的,我大三下學期開始在他家的東屋備考,只是白天在那,晚上回寢室的。」
單鴻問:「那個紅磚樓?」
單嬈點頭。
單鴻問:「他買的?」
單嬈點頭。
單鴻問:「還有嗎?」
單嬈想了一下說:「關淑南。」
單鴻問:「她不是……」
單嬈說:「就是她。」
單鴻伸出手,一個一個數道:「姓徐的、姓廖的、空姐、沈馥、關淑南……那時他還沒畢業,就吸引來這麼多個,現在他還在成長,所以你害怕了?」
單嬈點頭。
單鴻說:「這個事,不受你控制,對了,你對他的事業了解多少?」
單嬈搖頭。
單鴻說:「不了解是不行的,你愛上了一個這樣的男人,或者說這一類男人,註定了要比其他女人辛苦一些。了解他的事業,合適的時候幫他分憂,做他背後的幕僚,這才是長久之道。還有,他那邊忙,周末的時候你可以飛過去,這樣既能在他的公司里和下屬面前增加存在感,還能用床第之情把兩人捆得更緊,在你們這個年紀,這一點很關鍵。當然,更重要的是,只要你懷孕,結婚就是水到渠成,到時不是咱們急著結婚,而是他家急著抱孫子,只要這一步踩准了,其他女人,只能在後面排隊爭當外室了。」
單嬈說:「外室?」
單鴻說:「不要這麼吃驚,有件事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姑父在上海就有個外室,似乎還生了個兒子。」
單嬈一下呆住了,她幾乎不能相信姑姑怎麼能這麼平靜、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
單嬈伸手握在單鴻胳膊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