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看著曲正威,久久沒有說話。,-*' ^ '~*-.,_,.-*~ 6❾丂𝐡υⓍ.cⓞ๓ ~*-.,_,.-*~' ^ '*-,
有些話,即使是親弟弟也不能說。
為了得到今天的一切,曲婉付出的,比別人眼裡看到的,背後猜想的,還要多得多。
深吸了一口氣,曲婉告訴曲正威:「收起你的猖狂,沒有人能讓我們依靠一輩子。想要路越走越寬,就多交朋友少樹敵。」
「還有,人得靠自己」
弟弟走後,曲婉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收拾洗漱,在衣帽間裡挑了半天,找出一件淺粉色的套裙,在鏡子裡比量半天,換上,拿包出門。
開車到尚動運動館附近,看見路邊貼著的懸賞通告,曲婉下車走過去看了一眼,撕下來,上車。
捏著手裡的通告,暗暗一咬牙,曲婉把車開到運動館的停車場,從車裡遠遠看向尚動俱樂部。
關岳最近於勁兒十足。
這次俱樂部被垃圾堵門,似乎成了他的一個機會。
來俱樂部也有段日子了,關岳把里里外外都摸了個透。
邊學道這個老闆根本不常在,管事的,就是經理吳天和副經理劉毅松。
可是這麼大的俱樂部,兩個人根本管不過來。關岳估計,尚動目前至少缺2到4個管理人員。
本來他是按醫生招進來的,看見管理層空缺,他也沒抱太大心思,畢竟太年輕。
可是這次堵門事件,邊學道遙控指揮吳天第一時間進行處理,除了吳天和劉毅松,還分給了關岳一個活,雖然僅僅是讓他找人清理垃圾,但不管怎麼說,也是領頭於一攤活。
關岳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苗頭,它說明,在尚動,邊學道可用的人不多,也說明自己進入了邊學道的視野。
最耐人尋味的是,經過這次的事,吳天似乎也覺得邊學道可能會重用關岳,最近幾天,指派給他幾樣工作,都是醫生職責之外的。
雖然於的多了,但關岳不但沒覺得鬱悶,反而異常高興。
關岳發現,難怪吳天能當上總經理,確實機靈,自己得學著點。
關岳指揮其他工作人員在門口進進出出的時候,曲婉正坐在車裡看著他這個方向。
整理了一下衣服,曲婉開門下車,向關岳走去。
「你好」曲婉看著關岳問:「你是這裡的員工吧,你們邊老闆在嗎?」
關岳扭頭看向曲婉,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說:「你好,老闆這會兒不在。
「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嗎?」曲婉微笑著繼續問。
關岳搖頭說:「不知道,沒有固定時間。」
曲婉聽了,戴上墨鏡說:「謝謝你。」
扭身下台階,向停車場走去。
看著曲婉搖曳多姿的背影,關岳咽了一口唾沫,心說:「難道有錢老闆和漂亮女人,天生相吸?」
坐進車裡,想了一會兒,曲婉找出電話本,撥通一個電話:「張姐,我是曲婉,跟你打聽個人……」
邊學道正和劉毅松一起,在監控器商家這裡研究整個監控系統的後續問題,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
走出校園開始於事業,什麼電話都不能不接,天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會給他帶來什麼消息或者機會。
「你好,我是邊學道。」
「你好,我是曲婉,華盛的曲婉……」
掛了電話,邊學道一臉玩味地愣了半響,然後跟劉毅松說:「老劉,一會兒跟我去見個人。」
劉毅松啥都不問,點頭說:「好。」
掛了電話,曲婉給弟弟打了個電話:「正威,你現在就去正江酒樓,在三樓訂一個間兒,在那等我。」
曲正威說:「姐,我這還一堆事呢,你要於啥?」
曲婉沒好氣地說:「給你擦屁股。」
正陽酒樓-18,邊學道和劉毅松到的時候,曲婉姐弟已經等了2分鐘了。
見邊學道還帶了個人來,曲婉還好,曲正威有點不舒服。
邊學道笑呵呵地介紹說:「這是尚動俱樂部的經理,劉毅松。」
曲婉拉著身後的弟弟說:「這是我弟弟,曲正威。」
從一進門,曲正威就發現劉毅松腿有點跛,沒想到居然是尚動的經理,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曲婉大大方方地跟劉毅松握了一下手說:「劉經理,幸會幸會,以後多關照。」
劉毅松一臉平靜地說:「互相關照。」
四人坐定,曲婉招呼服務員,要菜單點菜,然後笑著沖邊學道和劉毅松說:「本來想先點的,但第一次跟二位吃飯,不知道你們的口味,就沒點,不過這家走菜快,味道也很不錯。」
服務員把菜單遞向曲婉,曲婉笑眯眯地一指邊學道說:「讓主客先點。」
邊學道接過菜單,隨意翻了兩下,問服務員:「你家有什麼招牌菜?」
服務員麻利地報了幾樣。
邊學道說:「豆腐和魚就不要了,來前面那兩樣吧。」
「好的先生。請問還要別的什麼嗎?」
曲婉示意劉毅松點幾個,劉毅松呵呵笑,死活不點。
曲婉見了,要過菜單,一口氣點了十個菜。
見曲婉還在翻菜單,邊學道說:「太多了,4個人2個菜,吃不了都浪費了。」
曲婉把菜單還給服務員,說:「先走菜吧。」
服務員接過菜單,問:「請問來什麼酒水?」
曲婉就看向邊學道。
邊學道擺擺手說:「大白天的,都還有事,就不喝酒了,而且,我不喝酒
曲婉瞪大眼睛問邊學道:「做生意怎麼能不喝酒?」
邊學道笑呵呵地說:「一喝就醉,一醉就撒酒瘋,一撒酒瘋就挨我媽揍,戒酒等於戒揍。」
曲正威本來聽得好好的,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曲婉橫了曲正威一眼:「邊老闆挺愛開玩笑。」
菜上到B個的時候,曲婉起身給邊學道和劉毅松各倒了一杯茶,說:「其實今天找二位來,是想跟二位道個歉。」
從曲婉介紹曲正威的時候,邊學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吳天挖的兩個教練之前在正威俱樂部工作,眼前這位叫曲正威,還能有別的巧合嗎?
邊學道明知故問:「這是從何說起?」
曲婉嘆了一口氣說:「其實完全是個誤會……」
不得不說,曲婉的口才真的不錯,本來挺噁心一件事,讓她一說,反倒讓人覺得如果揪著這事不放,倒是對方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
邊學道全程笑呵呵地聽著,劉毅松的表情則一直沒有太大變化,似乎在聽完全沒有懸念的故事。
曲正威雖然早經姐姐提醒,儘量裝出一副慚愧的模樣,但就他觀察,對面這兩人,都挺尿性。
曲正威怎麼看,那個姓邊的,都比自己小一些,可是觀其進門後的表現,有著超過年齡的城府。
那個姓劉的,一言不發,一聲不吭,每樣菜都嘗幾口,然後就一直喝茶,以不變應萬變。
曲正威有點好奇,如果沒有姐姐當緩衝區,自己真要是跟這兩人對上,會是個什麼結果?
見曲婉說完,用眼睛看著自己,邊學道舉起茶杯,說:「老話說不打不相識,既然是個誤會,就一筆揭過,今後大家一起發財。」
曲婉聽了,笑容滿面地也舉起茶杯說:「就知道邊老弟是個大度的人,姐姐敬你一杯,以後大家多聯繫,多幫襯。」
見自己一鬆口,立刻從邊老闆變成邊老弟了,邊學道笑著說:「互相幫襯
從酒樓出來,見邊學道和劉毅松居然沒開車,曲婉要送他倆,兩人連說不用,在路口打車走了。
曲正威站在曲婉身邊問:「姓邊的不會沒車吧?」
曲婉看著路面說:「回去打聽一下,他如果有車僅僅是沒開,還好對付一點,如果於了這麼大買賣,連個車都不給自己買,這個人就太危險了。」
曲正威問:「為什麼?」
曲婉說:「自控力。」
從計程車上下來,邊學道問劉毅松:「你覺得她們有幾分誠意?」
劉毅松沉吟一下說:「六七分吧。」
邊學道說:「看來敲山震虎見效了。」
劉毅松說:「創業之初,還是和氣生財的好。」
邊學道說:「我本來是不想善罷甘休的。」
劉毅松問:「為什麼改主意了?」
邊學道說:「因為今天看到了這對姐弟。」
劉毅松問:「我不明白。」
邊學道說:「你覺得剛才這對姐弟是什麼出身?」
劉毅松放慢腳步,邊走邊回想,說:「看姐姐氣質還不錯,看弟弟的話……出身應該一般,可能沒讀多少書。」
邊學道說:「問題就在這兒。」
劉毅松問:「為什麼?」
邊學道說:「這對姐弟出身一般,看談吐,讀書不多,可是看她兩現在,姐姐三十多,弟弟二十多,姐姐名下有一家公司,弟弟經營一個健身俱樂部,是什麼讓他們突然發達了?」
劉毅松不說話。
邊學道說:「一般來說,人的一生有三次機會和轉折。一是投胎,二是讀書,三是婚嫁。」
「這對姐弟,投胎水平一般,書讀得不多,那就只能是靠婚嫁改變了命運
劉毅松越聽越覺得有意思,睜大眼睛點頭。
邊學道說:「可是你看曲婉,從衣著到談吐,像大戶人家的媳婦嗎?」
劉毅松想了想說:「路子很野。」
邊學道說:「我也是這種感覺,這個女人十有七八是外室,她背後的男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有勢。所以,今天她們既然賠了禮,如果誠心平事,這事就此揭過。」
劉毅松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尚動俱樂部說:「審時度勢、量力而行是對的,現在咱們的主要任務是順順利利開館,然後把後續規劃鋪開。」
邊學道說:「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