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維約夫雖然已經決定了要除蟲，不過現在這個現場環境麼，總是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畢竟在場的塞爾維亞人，按照拉多萬的描述，不少還是斯托伊科維奇的鷹犬。
就是要除蟲，也不大可能在這種地方，自己反而會被牽扯進來，能不能安全脫身還是個問題。
因此，他決定之後要回請斯托伊科維奇，然後還要觀察多布尼亞克的狀態，只是不能和他交底。
這些人很可能都靠不住，卡拉喬治那邊的人，之後要涉及到很多事情，尤其是物資援助的問題，加上俄軍一直在打擊土耳其人，兩邊總是有談的價值，肯定不會有大的問題。
而且以後正式的談判，還有庫圖佐夫過來，他負責的還是打仗和武裝塞爾維亞人。
「拉德萬，你說能成麼？」
「我想斯托伊科維奇一定會上當，只是您今天晚上」
「我不會碰那孩子的，但也難得斯托伊科維奇的一份好心，不收下這孩子，他們後面會不會找麻煩呢？」
「要是送你個女人，你不接受的話，可能還有些麻煩。這個傢伙，我看他的一些手下，似乎對他有一些不滿。」
「那回請的時候，我會給他一些機會的，要是不識抬舉的話，這也非常簡單。」
索洛維約夫的自信，大概還是來自於他腰間的轉輪手槍，在近距離接戰的時候，他還是很相信自己手銃治蟲的能力。
畢竟以前就幹過一次，槍比刀快，再來一次也無妨。
「那您也要小心，閣下。」
只是拉多萬·卡拉季奇也想吐槽，怎麼來了個俄國將軍，也跟自己老闆一樣喜歡打人呢？
而且還都是用手槍，之前彼得·約基奇也挨了一槍，要不是卡拉喬治故意不打要害，那就是公開處決了。
在卡拉喬治那裡，原則問題和打敗仗處置方式還是不一樣的。
至於索洛維約夫這邊，晚上還要帶著個小尾巴回到自己在這裡的住所。
「米赫麗瑪，到這裡，就沒有人用鞭子打你了。」
「謝謝大人，只是我知道，那個人送給別人女人的時候，都是」
這孩子有些臉紅，雖然她已經在這種環境下過了幾年時間，可以看出來家教還可以。
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多少也有些害怕斯托伊科維奇的表現。
「不要害怕，我在俄國沙皇的身邊都是個侍從將軍，也是有身份的伯爵老爺。而且我是為了救你，你是個好孩子，將來也能長成個美人，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索洛維約夫平日裡的做法呢，和阿黛拉在一起的時候，把她當妹妹來看，從來就沒往男女之事上想過。
現在遇到了這個米赫麗瑪，倒是忽視了一個問題，就是信仰不同，女人的態度也不一樣的。
在奧斯曼帝國這種普遍是信「沙漠正教」的虔誠正教徒的情況下，婦女的地位是很低的，如果她的父親還在的話，她作為四個合法老婆以外小妾生的女兒，地位就是不高不低的尷尬地位。
在席間，索洛維約夫就問到了，她的母親在原來那個沒了頭的土耳其長官的後宮中，還是很得寵的。
因此，這個孩子顯得還有些教養，甚至懂一些基本的法語。
這樣兩個人交談的時候，也不至於太尷尬。
但米赫麗瑪的情況，大概就是她在世上很難找到親人，也就只能依附於索洛維約夫的，要不然的話她的下場可能會非常的悲慘。
因此，聽到索洛維約夫這麼說，她倒是有些害怕。
「大人，我已經被轉送給您。」
「是啊，還很可憐啊。」
索洛維約夫抓著她的小手，就把她拉到床邊來。
「你先跟著我，我會教你些本事，將來做個女管家怎麼樣？」
他的心還是這樣，就像是當初對待阿黛拉那樣。
只不過，他低估的地方，就是米赫麗瑪就是要依附於他，完全就是把自己當小妾一樣。
嗯，俄國的將軍和軍官，在高加索服役的時候，還真有這麼幹的，在當你養個女孩當情婦，不是因為信仰問題，怕是還要轉正為合法的妻子。
要是索洛維約夫知道情況的話，就是之前和他並肩作戰過，還很熟悉的葉爾莫洛夫，就是在高加索當總督的時候，有一個當地的情婦，還給他生了兒子。
然後，一個炮兵上將沒錢娶媳婦
但他可沒有百度或者別的什麼即時查資料的能力，也不知道這檔子事情，沒法舉例子出來。
這孩子，他也只能先收著，畢竟他要不是按住米赫麗瑪的手，這孩子就要笨拙的開始解開衣服，要侍奉他了。
在1810年還好說，要是放在以後，妥妥的自己得去趟憲兵隊。
多少還是自己多嘴救了她，也因此要管到底。
「米赫麗瑪，你不用解開衣服，我們兩個就這麼和衣而臥嗯，你還太小，這個混蛋斯托伊科維奇，你這樣嬌嫩的花骨朵.我現在還不會碰的。」
索洛維約夫多少還遵守著俄國法律，就是貴族當中娶妻，和妻子同房的時候一般也都要超過十六歲的。
他是不知道庫圖佐夫又在桑拿房裡和小姑娘那個啥的事，只是知道這是個色老頭。
好在這次帶來的是自己妹夫，要是換成別的將軍一起來了，那樂子可就大了，不知道還要傳出去什麼。
克里斯蒂安倒是有很好的拒絕理由，畢竟他和尤莉亞新婚不久，這樣斯托伊科維奇也沒塞給他個女人。
「大人，那您要怎樣。」
「他們要是想聽的話，我想那個斯托伊科維奇，他搞女人的時候，是怎樣的？」
「他從來都不避開我們，有時候還要我們看著。」
索洛維約夫這個時候倒是來了聰明勁兒，反正也不會有人觀察自己和這孩子真的怎樣了，但是收了女人又不去親熱，斯托伊科維奇肯定會滿腹狐疑。
到時候，要請這人去除蟲，做個心臟或者腦科「手術」，就沒有機會了。
「你知道那種時候，都是怎麼叫喚的吧，我是這樣想的.你只管學著叫幾聲，要很笨拙的那種，我就在這裡搖床。」
嗯，這來自余則成的經驗，外面要是有人聽著，他還有辦法來解決。
要是斯托伊科維奇臉皮厚到還要個驗證結果，索洛維約夫也不是沒辦法，他劃破了自己的胳膊，靜脈的血液看起來在凝固以後，跟破了女孩子身子流出的血，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顏色的觀察，大概還是和卡佳還有雷卡米爾夫人親熱時得出來的結論。
在米蘭那會兒，他缺乏經驗又沒注意過這些事情。
要是換成土耳其人的話，大概還要在澡堂子驗證，那樣對米赫麗瑪來說
總之斯托伊科維奇確實派人在外面聽著，然後就聽到了這種奇怪的組合聲音。
按照宗教習俗，「小淨」是洗臉洗腳，順帶也洗手；「大淨」那就是洗澡了。
他派出來的探子先看到米赫麗瑪端著個熱水盆進去，後面又赤腳出來，腳面上還是濕的，在木製地板上留下了不少腳印，把洗腳水給倒掉。
但後面的內容，顯然是索洛維約夫捏造的場合，這探子聽了，還真的上當了，畢竟他還大概聽到了一些對話，然後連「呻吟」的聲音都發出了變化。
這一天晚上可算是混過去了，索洛維約夫第二天見到斯托伊科維奇的時候，這個傢伙已經跟自己拍肩膀了。
他是沒數，不過看這個表現，顯然也是對自己有些信任。
「閣下，您已經證明了和我們的友誼，我想以後，一定能幹一番大事業的。我早就看不慣那個卡拉喬治了，如果您能夠信得過我，我可以給您拉出來一支兩萬人的隊伍。」
「那我也期待您對東部地區士兵的招募，或許我們將會有一場偉大的勝利。另外，就是改日還請您到我的駐地去，我們也可以好好見面聊一聊。」
至於斯托伊科維奇隨後還說了一些恭維話，還在公開的場合說，換了別人大概也會不高興的。
「只是您調教女人還真的有一手，這樣笨手笨腳，就臉蛋和身段好看的小丫頭，很快就被您給馴服了，還成了個真正的女人。」
他要不說這話，索洛維約夫大概考慮的還是杯酒釋兵權的戲碼。
現在，也只有手銃治蟲這條路了。
但是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應和道：「這孩子我會好好愛護的，我家裡的老婆不會妒忌，也還能接納她。」
「那不是好事麼？我也很期待您的招待，有俄國的大餐就最好了。」
「這是在軍營里，您要大餐應該沒有，不過也會有一個精緻的招待會。」
也就是說，沒有「大辦」，只有「小辦」，這種時候，最方便治蟲了
至於來的時候，索洛維約夫是騎馬來的，也就把米赫麗瑪抱上了馬，攬在懷裡。
「多謝您的招待，改日我們還會再見。」
隨後，他就和克里斯蒂安帶著隨從策馬離開。
至於多布尼亞克那邊，索洛維約夫在回到自己駐地的時候，也見到了他派來的使者。
「你的長官是什麼態度，這可關係到你們將來手裡能夠拿到什麼武器。要是願意按照我說的做，從土耳其人那裡繳獲的英國貨和法國貨，我都會轉交給你們，讓你的長官擁有塞爾維亞裝備最好的一支軍隊。如果不願意配合的話，我想在蒙塔納掛著的土耳其人腦袋，就能夠說明一切。」
「大人，您的意思，我就這樣直接轉達給我們的頭領麼？」
「可以這麼說，畢竟在塞爾維亞，多布尼亞克頭領還是個能打的軍人，我可以許諾將來一個整編過來的塞爾維亞步兵旅，由多布尼亞克頭領來指揮。但這一切，還要看表現。」
目前多布尼亞克手上號稱有3000人，但是實際上熱兵器的數量有限，索洛維約夫用武器裝備來誘惑，還包括提供法國大炮，當然是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只是您還從斯托伊科維奇那裡得到了個小妾，我們也是知道的。」
「我正好也缺一個女僕來打掃房間，至於我個人的事情，您還不需要管。」
「是啊，不過這孩子對您很順從，我就知道什麼是恩情，什麼又是暴力。我會勸說我的長官，以後不要再對部下殘暴的。」
「您很懂得這些事情啊，年輕人。」
「是的，要是塞爾維亞的大人物，都有卡拉喬治那樣的號召力，有我們頭領的勇氣，還有您這樣的智慧，我想土耳其人應該很快就會滾回他們的老家去。」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您可以稱呼我為弗拉基米爾·佩里奇，大人。我在貝爾格勒念過書，懂得法語和德語，這樣才能夠跟您熟練的交談。」
「我覺得倒是可以給你一個代號，這樣我們聯繫也更方便。」
索洛維約夫看到這張臉，難免也想要保衛塞拉耶佛了，只不過沒有吉斯和蘇里。
「您要給我一個什麼代號？」
「既然您懂得德語，那就叫瓦爾特，這看起來也沒什麼。」
「只是您要怎麼聯繫呢？」
「您可以回去發展情報員，我想多布尼亞克也不過是個軍閥，為了塞爾維亞起義的最終勝利，你們還是需要卡拉喬治的。他雖然脾氣壞了一些，可還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要是能改了他的脾氣，或許他也是個出色的大人物。」
「您說的有道理，不過多布尼亞克.畢竟他救過我的命，我也不能輕易的背叛他，那樣並不忠誠，也不是對待恩人的辦法。」
「是的，因此我才要你回去勸說他來聽從卡拉喬治的安排。之後的事情，我會和庫圖佐夫伯爵提及的，塞爾維亞現在最需要的是團結。」
「我同意您的見解，如果多布尼亞克現在發動了叛亂，那麼後果也不堪設想。只不過他不像是斯托伊科維奇，會拋棄自己和土耳其女人生的兒子，還是一個比較講情義的人。對於卡拉喬治，他也只是不服。」
「那就好，您可以回去了，這封信一定要帶到。明天晚上，可以到我這裡來參加宴會，也可以帶著隨從過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