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007 魚塘局卻要找個老登當主帥

  「從塞瓦斯托波爾回彼得堡，這一路上還要注意保暖。卡佳，你還是在氣候暖和的地方過冬更好，也不要這樣陪著我回去。」

  上車之前，索洛維約夫還在這樣說，不過卡佳是跟定了他，因此還是願意跟他一起回去。

  「我還是和你一起回彼得堡的好，把我扔在這裡，你肯定不會忍心的，送去別人那裡照顧，也是一樣。」

  「那好吧，我們在車上穿的要暖和一些。要是能把蒸汽機車弄出來就好了，我們可以在暖和的車廂里.」

  「伱又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我倒是以為，你的奇思妙想，不見得會實現的那麼快，又不是每件事情，你都能親自去做。」

  「是啊，光是在軍隊裡的事務，就已經夠多的了。你這小可憐，裹得厚實一些.」

  包洪看到這樣，倒是覺得索洛維約夫對媳婦太關照了，換成別人家的夫妻，也不會管的這麼精細。

  他們從塞瓦斯托波爾出發，一路就沿著亞速海沿岸的大路先到達了塔甘羅格和頓河畔羅斯托夫，隨後選擇的路線是沃羅涅日、利佩茨克、姆岑斯克、卡盧加和斯摩棱斯克，這樣就會先到達童山。在這裡歇腳幾天，再繼續趕路返回到彼得堡去。

  在這裡，索洛維約夫也要先見一見安德烈。

  索洛維約夫的觀點從來都沒改變，但是安德烈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他離開現役，倒是開始投身莊園的經營，以及回歸家庭生活。

  莉莎見到卡佳也非常高興，她還是那樣活潑和熱愛社交，在斯摩棱斯克的話，雖然老公爵對她很照顧，又有瑪利亞在這裡，不過客人還是比較少見的。

  「米沙，你們夫妻不好好的在克里米亞新婚旅行，怎麼突然就跑回來了？」

  「我有緊急任務，要回去履職。在童山的生活怎麼樣，莉莎又要生了吧？」

  「你知道還要說，預產期就是最近幾天，這些日子天氣也不太好，你們就在我這裡多住幾天好了。」

  「你們不到莫斯科去過冬，也真是出人意料，還有就是這大廳太空曠了。」

  「要不然又能怎麼樣，我父親的時間表是雷打不動的，家裡的安排也是，只有給莉莎和我兒子才算比較寬容一些。」

  「是啊，只是尼古拉將來長大一些的話，爺爺的管教就要嚴厲起來嘍。」

  「米沙，你不要和安德烈說這些了，我已經吩咐僕人，給你們安排房間，要不把卡佳留在這裡吧，好跟我做個伴，要是訂陪護的話，來年春天把人請過來就是了。」莉莎見有客人來了，哪怕是卡佳這樣跟她差了幾歲的，也想給留在這裡做個伴。

  「我是這樣想的，不過卡佳啊.」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撫摸著卡佳的頭髮和肩膀。

  「我在路上說了幾次了，她是不願意的，這又不能強求，更何況我父親也想看到孫輩.」

  「你們這一家的家庭氛圍，還真讓人羨慕。安德烈，我們什麼時候也到莫斯科或者彼得堡去？」

  顯然，莉莎還是更喜歡那種熱鬧的場面，不過在個人觀念上，大概她和卡佳是類似的。

  「等到夏天的時候，我們可以到彼得堡去，就我們兩個人。」

  「真羨慕你們，我還有任職，甚至還是色楞格團的團主將軍，公務上可能還要更忙碌一些。」

  「可你離家裡也近，到時候我天天抱著孩子去找你。」

  卡佳啊，這丫頭其實是黏人的小貓，捉住了胳膊就不放手的那種，也就是比較懂事，不會在工作的時候打擾他。

  「可是也要小心，天氣不好的時候，不能隨便出來。而且，孩子還在你肚子裡，你就已經安排好了孩子出世以後的事情。」

  「那你們準備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呢？」

  莉莎作為母親，還是比較關注這個的。

  要知道，童山的保爾康斯基，他們家的長子名字從來都在尼古拉和安德烈之間來回切換，像極了禿和不禿的一種循環。

  而索洛維約夫這種低級貴族甚至平民出身的家庭，取名字就沒那麼多限制。

  不過，因為流行關係，要取名按照君主這邊來，正常來說，現在是亞歷山大當全俄羅斯的皇帝，取名字應該順著他的名字來，叫亞歷山大的。

  「我索洛維約夫能有今天，還是有保羅陛下的關照和提拔，要是個男孩的話，自然要取名作帕維爾。」

  「你要是女孩呢？」

  「取名的話，就依著卡佳了，你準備怎麼取名？」

  「那就按照皇后殿下的名字，叫做伊莉莎白好了。」

  「可皇后殿下嫁到俄羅斯來以前，還是有本名的呢。」

  莉莎肯定是無心講出來的，不過這也提醒了這對年輕夫婦。

  「如果是這樣的話，叫瑪利亞的話，可能到處都是了。」

  卡佳的性格活潑，甚至講話的時候，還是有點跳脫的。

  「可叫個名字，又不能都像斯維特蘭娜殿下那樣，是單獨取的新名字。」

  嗯，莉莎這麼講，索洛維約夫是沒法說話的，畢竟他是雙胞胎里年幼還小隻那個的親爹。

  在俄羅斯，要取名字的話，還是有一定規律的。

  「那也不能這樣，我媽媽也好，我也好，都和女皇陛下取得一樣名字，這樣不好，不如取一個少見一些的。」

  「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有一些名字並不是很常見，但是又比較常用的，你們去了克里米亞，總是跟伊菲吉尼亞的故事有關係，我看叫黛安娜怎麼樣？」

  阿爾忒彌斯名字的羅馬化，總歸也沒什麼問題，如果是伊菲吉尼亞這個名字的話，索洛維約夫又不會拿自己女兒當祭品，而且阿伽門農的下場不怎麼樣。

  「這倒是很好，要是雙胞胎呢？」

  莉莎和卡佳的思路又跳脫一些，讓索洛維約夫不得不想預案。

  但他也要先問一問：「莉莎，那你呢？我們的孩子要取名，你這也快要分娩了，要取名也是你的孩子在前。」

  「我們確實也應該考慮一下，只是這取名.」

  保爾康斯基家的奇怪習慣，就是總是在給下一代取名的時候，除了長子的尼古拉-安德烈循環以外，還要給下一代人取名，總是使用之前去世家人的名字。

  弄的活像是轉世一般，索洛維約夫一聽，也笑了。

  原來安德烈和瑪利亞還有個夭折的妹妹瓦爾瓦拉，要麼就是老公爵的還在世的老堂兄阿列克謝，他們取名是從這裡來的。

  「這是你們家的習慣，我家裡取名就隨意的很，婚禮的時候的花童，那男孩兒是我的侄兒韋尼亞明，這個名字就少見一些，你在彼得堡就沒見過是吧？」

  「還真是這麼回事，莫斯科也少見，要是給男孩取名，用起來也很合適。」

  畢竟名字，也是一個人在世間的稱呼和代號，要是別人取這個名字少了，他也能給突出一些。

  像是俄羅斯人的名字結構，就像是希臘和羅馬人名字習慣的結合。羅馬人也總是會給嫡長子取名和父祖近似，希臘人也總是會表示自己的父親是誰。

  在這裡聊著的時候，老公爵披著個睡袍進來了。

  「你們在這裡說名字呢？」

  「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我又來您家拜訪了。」

  「米什卡啊，你可是很出息，只是還和那個波拿巴有些親戚關係，就出人意料了。」

  「是的，只是」

  他剛要說，老公爵就給打斷了。

  「你這樣欺負自己姨父，倒是少見。」

  「他要是勤快的打德國佬，我們也用不著出國跟他打架。」

  講完了，老公爵也笑了。

  這話是他以前說過的，沒想到在這裡給活用了。

  「那到瑞典去的事情怎樣了？」

  「我就是為這個事情，才和卡佳一起回來的。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但回到彼得堡去，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要怎麼來布置任務。」

  「你大概會和別佳在一塊，給他當副手吧？」

  「任命是這麼說的，您都退休這麼多年了，對彼得堡的事情還這麼熟悉。」

  「我們家和沃爾康斯基家，本也是同門，他叔叔還給我來信呢！提到的就是別佳這孩子的情況，他也只是奧斯特里茨上過一次戰場，長處也是在謀劃，你可是實打實的前方後方都幹過的，不一樣不一樣。」

  「我回到彼得堡去，也不大可能直接到前線去，大概還是在緬希科夫宮的戰爭部。」

  「可是布克霍登.他這樣的人，怎麼能來當主帥，就因為他是上將？」

  很顯然，老公爵是對德裔軍官一直有意見，可是提到布克霍登的時候，語氣就是陰陽怪氣的。

  「應該不是吧，畢竟他是維堡總督。」

  「讓我孫子去當維堡總督，都要比他強。」

  只是小尼古拉，還在嗦大拇指呢。

  「您這話講的」

  老公爵是脾氣有點沖，不過也得想想，他的怪話倒也能說明點問題。

  要是換成他以為安德烈死了的時候，直接就一邊哭一邊罵。

  罵的也沒錯，布克霍登確實在奧斯特里茨乾的一團糟，現在還能夠當一個方面的指揮，統帥三個師的次要方向軍團。

  他的本領，打瑞典人雖然還算夠用，不過也很遭人嫌棄，不然也不至於被朗熱隆和維根斯坦想辦法給趕走。

  但要是把這一仗給打好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到芬蘭去必然面臨游擊戰，以布克霍登之前帶兵的作風，雖然給他配的下屬是巴格拉季昂、戈爾恰科夫和圖奇科夫，還有巴克萊和拉耶夫斯基在預備隊，騎兵那邊還有傑尼索夫、庫涅夫和普拉托夫等人，可是他沒有這個指揮能力啊。

  「可布克霍登啊，他沒那個能力啊，麾下還放著兩個單獨領兵不多的新手，他能幹麼？」

  而且，尼古拉·圖奇科夫多少還捲入了當初刺殺保羅的事件，雖然老公爵是被保羅徹底趕回家的，可是他對參與弒君的人，多少還是有不滿。

  這講話的口氣，自然也就更陰陽怪氣一些。

  「這麼說，如果瑞典軍和當地人分散開來，對我們的交通線還是很大的威脅，而且要大量的分散兵力。而後瑞典人會從後方襲擊，並且從奧蘭群島調兵過來，兩面打擊，想辦法在會戰當中打敗我們。」

  「有些想法，如果這麼做的話，確實也很麻煩。」

  「之前巴克萊曾經提出來過一個設想，我估計起來，芬蘭人很可能也會這麼做。」

  但是，老公爵要是提起來在俄國這麼做，他可能還是主動出擊，要和法軍決戰的那一派。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糊塗，哪怕是退休多年，也清楚瑞典人可能怎麼做。

  「這樣的話，還是要引誘瑞典人主動出來交戰，如果能行的話，在來年開春之前動手，再入冬就能夠結束戰爭了。」

  老公爵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講什麼。

  畢竟，之前亞歷山大在奧斯特里茨逼著庫圖佐夫出戰，古斯塔夫四世更無能，而且對於前方必然是急於求成的。

  不過就是在家裡，對君主的不滿，也不能亂說，更何況老公爵對亞歷山大還有些好感，更不會這樣來說。

  但索洛維約夫講的，確實也是破解的辦法。

  「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大概就是這樣的設想，但也要敵人配合的好，不過外交手段窮盡之前，應該也不會發動什麼戰爭。」

  「是啊，安德烈，你要家裡來準備晚飯吧，我們也留伯爵夫婦在這裡住下。」

  當然啊，莉莎的情況比較微妙，卡佳只是懷著，她可是快生了。

  索洛維約夫看著她，突然又講：「既然莉莎這些日子要生了，我們也走的晚幾天，多少是幫一幫你們。」

  「你能幫到什麼？」

  安德烈是知道的，他是一邊擔心，一邊又想要憋笑。

  畢竟他是知道，這傢伙在家裡給自己弟弟接生的事情，又不能講出來。

  但索洛維約夫接茬的時候，又是這樣講的：「你們夫婦要生孩子，別管是男孩還是女孩，要是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那個外人，總是有些好處的。要是個長得漂亮的，倒是好說，如果長得不太好看，像是朗熱隆的老婆那樣，可就不妙了。」

  俄羅斯有沒有這習俗先拋開不談，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夫婦是客人，而且長相也不錯，小卡佳雖然不是最漂亮的，可是也青春活潑，身體健康，老公爵也是贊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