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031?情敵可以享受一條龍的退休醫療服務（下）
小卡佳這個樣子，索洛維約夫知道她心裡有事，但他也不會開掛，知道她的內心活動。
這樣的基礎上，也只是比較禮貌的問道：「卡佳，你有什麼事情麼？」
「我可以和你單獨說麼，米什卡哥哥？」
索洛維約夫在這個時候也比較疑惑，即使是在自己家裡，他也有心給小卡佳保密，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
而且他大體上能夠猜測到，小卡佳是想要通過尤莉亞或者阿黛拉來找自己的。
導向上沒有錯，如果能夠省掉中間環節的話，至少可以讓秘密經手的人少一些，他就是這麼想的。
「當然可以，我們可以到窗台那邊去。」
而其他人也儘量對於這事不去關注，可能又是有一些需要索洛維約夫去辦的事情，或許小卡佳只是個傳話人。
但是，所有人的報導都出了偏差，乃至於當事人聽到了以後，也感覺到了驚奇。
「卡佳，你是說，騎兵隊的奧霍特尼科夫最近一直在追求殿下的侍女，那個扎格里亞日斯卡婭？」
索洛維約夫為了確認這事，還故意是用姓氏來確認的，畢竟常用名就那麼幾個，重名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確實如此，可是你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我有什麼可驚訝的？卡佳，這種事情在宮裡經常發生的，有個軍官去追求個姑娘，可能還是地位更高的，甚至是個四十幾歲沒結婚的老頭子去追求宮廷侍女，就因為他們在宮廷里的地位很高，有這個權力.」
索洛維約夫一邊在吐槽，一邊也知道了，為什麼安德烈說過到老的沒有用的時候再去結婚，答案總是從他自己嘴裡出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
「追求愛又不犯法，卡佳。如果他奧霍特尼科夫，只是和一個侍女有點關係，那也沒什麼人去管，只是要看這個人的目的，你擔憂的是這個吧？」
「是的。」
小卡佳就知道索洛維約夫能猜到這事兒，但是她等待回答的時候，卻是這樣的回覆。
「在這裡說並不方便，你之後要回到塔夫里德宮去，還是要到宮堤那邊去？」
「這兩個地方我都不去，晚間有一個沙龍，在『小』戈利岑親王家。」
話說這丫頭，晚上又要到沙霍夫斯基家那個大娜塔莉亞的家裡去，還真的比較受路易莎身邊閨蜜的關照。
「那我送你過去吧，那位戈利岑親王和我很熟，我們還一起陪伴皇后殿下去過斯德哥爾摩。」
接下來，索洛維約夫從衣兜里掏出懷表來看時間。
「要是這樣的話，在我家裡的茶會結束以後，從這裡到那裡也不算遠，要知道他們家距離冬宮實在是太近了。」
回到座位上，索洛維約夫也有意把這事兒隱去，畢竟除了小卡佳，都是他的家人，如果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卷進來也不好。
「哥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尤莉亞，就是因為你這樣好奇，校長女士才會給我寫信！」
在家裡當大哥的，總還得有點威嚴。
「那好吧，有時候一些秘密，也不該多問的。」
而阿黛拉，這個時候把點心和紅茶都給端了上來，作為女僕來說還是非常熟練的。
「這馬卡龍可真不錯，還很鬆軟的。」
不過索洛維約夫一直對甜點沒太多感覺，這種時候都是女士們攝入糖分的。
而送小卡佳去「小」戈利岑親王家裡，也可以掩飾問題所在。
離開家的時候，索洛維約夫也能發現，小卡佳跟自己的妹妹們相處的很好。
也不奇怪，薩爾特科夫家，除了搬出去住的亞歷山大一家，也看不到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這裡有兩個，尤莉亞和阿黛拉又都喜歡社交，經常也會和閨蜜一起行動，繼母也願意和孩子們在一起玩，難怪小卡佳在這裡很開心。
「我想在這種時候，既然路途不遠，可以這樣散步過去。」
「這當然很好，米什卡哥哥，而且現在這裡也沒什麼人。」
「大概是這個時間出街，到莫伊卡堤道並不方便，反而是涅瓦大街那邊更熱鬧，我家樓下的咖啡館都沒有人。」
「伱可真小心，不在自家說這件事情。」
「涉及宮裡的事情，我家裡只有我在宮廷服務，尤莉亞要在宮裡服務，也得等她從女校畢業，又不像是你，回來就能夠獲得侍女資格。」
「將來要是嫁人了，獲得貴婦資格也很容易，像是媽媽那樣，可是我不喜歡這樣，活著就像是牽線木偶，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你可不要這麼想啊，不是有個和騎兵軍官關係親密的麼？」
索洛維約夫說話也很直接，小卡佳也注意到附近沒什麼人，就這樣對他小聲說道。
「我總覺得娜塔莎姐姐並不是那個目標，那位上尉先生真正的目標，是皇后殿下。」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索洛維約夫也吃了一驚，由於「學藝不精」，他知道路易莎按照歷史也好，像是自己現在這樣，總是會有情夫的，而且不止一個，但不會像是亞歷山大那樣，要是頭銜是巴塞琉斯都能夠開和諧後宮了。
但這個人是誰，現在是自己，又不是要還原歷史，奧霍特尼科夫這人確實也是個危險人物。
「雖然是直覺，但是我幫著殿下整理信件的時候，看到過一些肉麻的情書。」
索洛維約夫知道，這是宮裡的日常，自己給亞歷山大的冠冕上加潘傑希爾谷地的寶石，別人也會伺機來兜售莫臥兒皇室珠寶的。
顯然，路易莎讓小卡佳整理信件，多少也是信任她，而且這些信件應該不重要，被知道了也無所謂。
畢竟，沒發生的事情，你怎麼查證據也沒作用。
「那些情書落款是怎樣的？」
索洛維約夫多少也在掩飾自己的眼神，於是選擇邊走邊聊，但是語氣並沒有加重，只是在搜尋證據。
這個倒霉蛋，怕是要給自己當「替死鬼」了，畢竟年初的時候，亞歷山大不在身邊，路易莎卻「突然」懷孕，年輕的皇后向沙皇坦白了以後，換來的是亞歷山大加倍的道歉。
夫妻之間算是打開了心結，之後還是照樣各過各的，只是他們兩個約定生了這個孩子要是女孩的話，之後要抓緊造人，爭取在路易莎還能生的時候要個兒子出來。
如果「上帝的旨意」還是給他們女孩，或者路易莎的健康不允許，那以後就順其自然。
「都是用法語寫的，總是有A和O出現，就像是我的胸針代表了我服務的對象一樣。」
「看樣子，還真是個冒失鬼。只是他這樣，並不能說他就是那個追求殿下的人，證據鏈條並不充分，要是挑在明面上，也會帶來醜聞。」
「那應該怎麼辦呢？」
「按照近衛軍的慣例，當然是要看看這人有沒有問題了，不光是在勤務上，還有健康問題。」
索洛維約夫這麼說，確實因為他在近衛軍這麼長時間，已經給不少人辦了退役手續，裡面就有「患不可治癒傳染病」的。
而且他這也是從小卡佳這裡套話，如果能把她摘出去，還不動聲色的讓那個奧霍特尼科夫被調走或者退役，那也是相當的安全。
這樣的話，就保護了這當中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那個企圖鑽進來的傢伙，索洛維約夫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清除一個競爭對手。
當然，他以後和路易莎在一起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
按照路易莎的說法，她正在從她的「小貓咪」里物色一個，只是這個女孩是誰呢？
索洛維約夫是不知道路易莎這個想法的，反正她現在要保密，等到介紹的那一天才會告訴他。
而且，路易莎還曾經提到過幾個女孩，古里耶娃的父親地位太高，還是個高級文官；庫圖佐夫的女兒達莉亞，去年年底剛剛成為宮廷侍女，路易莎沒考慮過她，而且她似乎還有中意的貴族青年；而另外一個沃龍佐娃，叫普拉斯科維亞的，提到她的時候，索洛維約夫倒是認為，自己差不多該準備去陽台蹲坑了.
索洛維約夫其實挺中意瑪利亞·洛巴諾娃-羅斯托夫斯卡婭的，雖然她也是參議員雅科夫·伊萬諾維奇的女兒，那位親王殿下脾氣暴躁，直來直去，但是卻又很受人尊敬。
主要是，這位親王家的大小姐，她五官長得很柔順，而且很有教養，還帶著些天真的孩子氣。
誰要是有福氣娶了她，雖然不是最美的，可也是值得羨慕的，一看就是個合適的女主人，對待僕人都很客氣，也有利於家庭和睦。
而且前段時間，索洛維約夫在宮裡的時候，曾經聽到這個女孩和葉卡捷琳娜的侍女討論繪畫藝術，居然還很有見地。
索洛維約夫啊，還是比較喜歡有才情的女孩。
不過他的腦子裡想著娶媳婦的時候，全然沒注意到前方已經到了藍橋。
「米什卡哥哥，到藍橋了，我們是不是要轉彎啊？」
「啊，是該轉彎了，要不然我就要撞到護欄上了。還好，我個子並沒有高到，直接要掉進河裡的程度。」
「哈哈，米什卡哥哥，你可真會說笑，彼得堡誰不知道你水性好，把大公殿下從波河裡撈了上來。」
「這」
說起來，這彼得堡靠海，天津衛也靠海，可是彼得堡卻沒有巴黎那麼哏。
「好了，你也該講講那些好主意啊，應該怎麼檢查。」
「卡佳，只要這樣既然面色紅潤，還總是咳嗽，你懷疑是肺結核，我可以跟康斯坦丁殿下說，要他組織一次近衛軍軍官的體檢。」
「為什麼是體檢？」
「這樣的話，誰都不會被埋怨，對當事人也友好啊。」
「那麼勤務呢？」
「我在近衛軍的時候，總有軍官在崗位上開小差，倒是當兵的一個個都很嚴肅。我就覺得啊，這不是個好主意，還容易得罪人。」
「是這樣啊.」
「沒辦法，有時候，我覺得那些從鄉下來當兵的，比這些當老爺的要好。」
「為什麼呢？」
「當老爺的，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有那麼些傲氣當然，瓦西里·瓦西里耶維奇人非常和善，跟一般的『老爺』還不一樣。」
索洛維約夫這人啊，說話的時候比較擅長圓場。
「卡佳，就像是我家這種，從梁贊那邊來的，也能夠明顯感覺到，彼得堡和莫斯科的老爺，確實總是這樣，所以我選拔軍官的時候，也很少選擇城裡的大貴族。」
「那瓦夏哥哥呢？」
「瓦夏，那是另外一回事，他要去謝苗諾夫斯基團，那裡是康斯坦丁殿下親自管的地方，又不是普團的第一營和獵兵團，軍官的編制是滿的當然了，瓦夏是從國外回來的，跟彼得堡本地的還不一樣。人們總是說，從國外回來的更愛國一些，而且俄語說的比本地的『土包子』好多了。」
「米什卡哥哥，就像是你這樣？」
「是啊。」
「可是啊，你說法語的時候，就像個南方的法國人。」
「法國人自己定義為『南方人』，只要是比法國『靠北』的地方都算是北方，卻全然不顧巴黎比維也納靠北，而且這跟環境有關係。」
小卡佳聽到這裡，就知道索洛維約夫又要開始吟唱了，他懂得知識確實多，可是吟唱起來就沒完沒了。
彼得堡的另外一個大殺器，就是亞歷山大·薩爾特科夫親王的長難句，還好彼得堡的老爺不是很好學，沒有熟練掌握這種本事。
可以想見，跟倫敦一樣，有一群漢弗萊念經，比唐僧念緊箍咒還可怕，居然能殺人於無形。
「啊，還有這回事，可是我們也快到了。」
「卡佳，祝你今天在沙龍能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另外.雖然路途不是很遠，也要注意安全。彼得堡這裡，不知道怎麼，還有些人學起了韃靼人，把小姑娘搶回去當媳婦。」
「米什卡哥哥，這你就放心吧。還有，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悄悄地』幫忙，娜塔莎可不能因為這事兒給毀了。」
這孩子，確實心地還很善良的，甚至還想要以後自己出資建個濟貧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