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029?這個調查結果未免太還原歷史
小娜塔莉亞來換班，就把小卡佳給替了下去，她倒也是心大，自己的情夫跑來這裡，她的目的是什麼，多少她也是知道的。
奧霍特尼科夫的目標，始終都是皇后。
路易莎雖然有幾個孩子，不過她也比較缺少別人的關懷，和瑪利亞·納雷什金娜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也不是正常的。
雖然旁人說的閒話很多，可在彼得堡的宮廷里，多少還是同情她的聲音居多。
因此，也就給近衛軍的年輕軍官們營造出來了一種微妙的曖昧氛圍。
最開始路易莎還是大公夫人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除了普拉東·祖博夫伯爵以外，也再無他人做出越界冒犯之舉。
等到成為了太子妃，這個時候的風言風語，也總是圍繞著恰爾托雷斯基這位波蘭王子，倒是讓他一度去了葡萄牙，遠離了宮廷生活。
反而是索洛維約夫，在巡查當中意外的和路易莎熟絡了起來，然後發展出來了秘密關係。
這期間，還在近衛軍步兵當中發生了很多誤會，導致近衛軍的不少年輕軍官，因為彼得夏宮的襲擊事件被調離，有些倒霉蛋甚至去了高加索。
襲擊事件也只是掐斷了那些冒失的近衛軍步兵軍官來向路易莎獻殷勤的路徑，但是在近衛騎兵隊那邊，還是有些年紀相仿的冒險家，企圖效仿女皇時代的那些著名人物。
不過也有問題，各位女大公是要出嫁的，太后守寡以後也只是和魯緬采夫伯爵，老元帥的次子經常有書信往來，而且她是符騰堡公主出身，也不吃這一套的。
除此以外，宮裡也就只剩下路易莎比較容易「上套」，可是有一點怪事，就是巴登家的教育還是讓公主們比較本分拘謹，而且個頂個的有這種小問題。
要是缺感情的滋潤，她們這幾位也會有情人的。
這方面問題最嚴重的，無疑就是路易莎，畢竟亞歷山大實在是太得意了。
因此，她也經常有情感空虛的時候，要不是索洛維約夫的替代作用比較強，以及孩子作為情感的聯繫，還真的有可能被這位給得手了。
那樣的話，就成了還原歷史。
但氣氛就詭異在，他找到了小娜塔莉亞以後，還沒有在路易莎那裡得手，倒是先對於路徑依賴的地方，產生了路徑，和皇后過去比較寵愛的侍女好上了。
雖然說，奧霍特尼科夫還有終極目標，但小娜塔莉亞實在是太香了。
他今天到這裡來，又很不巧的被小卡佳在外面撞見。
要不是小卡佳是個守規矩又懂事的好孩子，進門之前先敲門，還在那裡等了一陣，那這個事情可就大了。
這位騎兵上尉，他就這樣從衣櫃裡出來，觀察了周圍情況以後，咳嗽了兩聲，悄悄地離開了塔夫里德宮。
至於他的騎兵軍刀，也是小卡佳唯一看到破綻的地方。
不過這事兒也並不奇怪，宮廷侍女們當中，本來不少人就和近衛軍軍官熟悉，她們這些在家裡接受教育的是這樣，那些斯莫爾尼宮女校的女孩們，經常和近衛軍的年輕人見面，甚至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會更多一些。
但她作為皇后的貼身侍女，小娜塔莉亞也一樣，她自己倒也沒心思去給這個姐姐挖坑。
畢竟，小娜塔莉亞就是個私生女，還是她父親勾引別人家的媳婦回來生的孩子，雖然說她閒話的人很少，可是她這個出身，還是難以避免會引起一些風波，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而小卡佳是正經的名門勛貴家的長女，祖父是僅次於陸軍元帥的莫斯科總司令，父親也是退役中將和退休樞密院議員，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一爭長短。
甚至小卡佳都沒有想到以名門出身欺負人多少是名聲不好，倒是她也想著維護小娜塔莉亞的名譽，這位姐姐在她到宮裡侍奉皇后以後，沒少幫她。
就是在之前薩爾特科夫親王家的那件事情上，小娜塔莉亞在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給小卡佳提出來了自己的看法。
對她好的姐姐，就是私德出了點小問題，也沒必要深究的。
但是她這裡又沒有辦法不告訴路易莎或者女官長，因此還非常麻煩。
「我該怎麼辦呢？」
她最早想到的，還是自己的母親，葉卡捷琳娜親王夫人，但是這事兒還不能和盤托出，引起來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她們現在是薩爾特科夫親王家的客人，住在親王家裡，如果被那個「老巫婆」夫人知道的話，難免會掀起來什麼麻煩。
小一點的，就是她自家給人把柄；嚴重的呢，就是皇后管教下屬不嚴。
當然，她也沒有這方面經驗，俄國又不流行廢后，路易莎還是從外國來的，多少要看到國際觀瞻的。
亞歷山大也可能不當回事，可是掀起的麻煩，可能還是無窮無盡的。
雖然小卡佳現在還有些天然，不過她也知道不能在別人家裡說閒話，而是趁著和母親一起去彼得霍夫夏宮的時候，提出來了這件事。
「媽媽，我想和你說些事情。」
「卡佳，你這樣一定是有心事的。」
「是的，因此我也有些煩惱。」
「我的卡佳也有煩惱的事情了，你喜歡上誰家的男孩子了？或者是相貌英俊的青年軍官，讓你芳心暗許？」
「並不是我，在塔夫里德宮也好，冬宮也好，在我之前來到宮裡的人也有很多，不光是在皇后殿下身邊的還有在葉卡捷琳娜殿下那裡，以及皇太后殿下身邊的。我在這裡有了很多好姐妹，她們總會被近衛軍軍官追求。媽媽，你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有人追求過你吧？」
親王夫人聽了這話，倒也笑了起來。
「我的孩子啊，不是你遇到的煩惱，可是你的朋友遭遇了這種事情，也會讓伱煩惱，你還沒長大，可是心地卻很善良。媽媽年輕的時候，在嫁給你爸爸之前，還很受歡迎的呢。」
當然，為了避免小卡佳的三觀炸裂，她也沒提到婚後被波將金親王追求的事情。
但是，波將金親王家確實也有可以參考的內容。
「卡佳，你知道波將金親王的那幾位外甥女吧？」
「當然知道，那幾位阿姨都嫁的不錯，她們的女兒和我們家也很熟悉。」
「她們當中的一位，和沃爾康斯基親王不是宮裡那個彼得的叔叔德米特里，是尼古拉親王，那個粗眉毛的。」
「啊？」
小卡佳倒是知道年紀大一些，對旁人還比較嚴肅的尼古拉親王的事情，娶了個老女人，但是媳婦還去世很多年，看起來也不像是花邊新聞發生的那種家庭。
因此，她才會這樣疑惑。
看著女兒這樣，親王夫人倒也說的非常清楚。
「你不要看那位親王那樣，卡佳，他可是被波將金親王看上過的，在他還單身的時候，曾經拒絕過波將金親王提出來的聯姻，之後就倒了霉。好些年都仕途不順，直到親王去世以後，這才被任命為駐柏林的大使，算是時來運轉。」
「可這跟我朋友的煩惱，並沒有什麼相同之處啊？」
看到女兒有些疑惑，親王夫人倒也繼續講道：「女人愛一個男人，和男人愛一個女人，這當中如果並不適合，並沒有什麼差別。總是會帶來麻煩，對男人來說經常是仕途不順，而女人.就是情感的糾葛，甚至是你這一生的幸福。」
「一生的幸福？」
「確實是這樣，卡佳，你爸爸是個性格寬宏大量的好人，我們夫妻之間感情很好，雖然年齡上有些差距，但也有了你們四個。」
這樣的生活，親王夫人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生活也還算幸福，至少瓦西里·瓦西里耶維奇對小他17歲的老婆，還是比較順從的，兩人這一次因為親王本人被驅逐出境，反而遊歷了歐洲不少地方。
對於女兒要嫁一個怎樣的男人，她也覺得可以借著這件事情好好講講。
「你的那位姐妹，遇到了一個男人，也要讓她冷靜下來，考慮到自身的處境，以及對方的目的。如果對方只是要利用她，也要謹慎一些。」
話也只能說到這裡，母女兩個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而小卡佳回去以後，也並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去找小娜塔莉亞談談。
只是她想不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信息量有點大，畢竟奧霍特尼科夫的目的，是通過小娜塔莉亞獲得皇后殿下的芳心。
「娜塔莎，你這樣可是讓自己面臨個大麻煩啊！」
小卡佳雖然在年齡上是妹妹，但是她向來規矩大，雖然稚嫩一些，可還是比較冷靜的在分析這個事情。
「可是他很愛我，哪怕是帶有目的的，也要比別人好得多。」
「但這樣並不好，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引起了醜聞，只怕是會把你牽扯進去。畢竟這涉及到.」
小卡佳還是很小心的，她提到這裡，卻沒有指出皇后的名字，以及任何可能相關的信息，就已經讓對方明白了。
「那會怎麼樣？」
「好姐姐，這樣的話，輕的也是受個訓斥，或許還能給你安排個好人家出嫁。要是比較糟糕的話，我想女官長不會放過你的，丟了侍女資格都是小事，萬一引發別的什麼事情來，會牽扯到家人。娜塔莎，雖然我在侍女中年紀最小，可是我也記得，爸爸被牽連而驅逐的事情。」
這倒是讓小娜塔莉亞清醒了一些，阿遼沙不是為了她來的，而是想要被皇后殿下親近。
但是她也不願意傷害阿遼沙，英俊帥氣的青年軍官，騎兵隊裡的出色人物。
阿遼沙沒上過前線，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但他又是那樣有力量，也不似騎兵隊軍官中那些冒失又博愛的傢伙。
「這可怎麼辦？」
小卡佳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畢竟她也只是在舞會上，以及平日裡有人造訪她家的時候，和年輕的軍人有些接觸，甚至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純情丫頭。
雖然行為上早熟，可是情感上她還是空白的，確實也沒法給小娜塔莉亞提供什麼幫助。
這個事情，甚至還沒辦法請教別人。
小卡佳在彼得堡的熟人里，她也知道誰比較聰明，不過索洛維約夫那種最近事業心很強，整天在辦公室里制訂計劃的，也看不出來他有四個情人，其中一個還是她最敬愛的皇后殿下。
他應該在感情問題上，不會提供什麼幫助，小卡佳這樣武斷的想。
而且他還是亞歷山大的親信，一個不小心抖出去，大家都很麻煩。
這只可愛的小白兔，是不知道那綠眼睛的狐狸哥哥都在幹什麼，而且對這方面也有些經驗。
但是她倒是學起來索洛維約夫的樣子，開始分析問題，在德勒斯登，去巴黎旅行和這次回國的路上，見過他這樣幹過。
「娜塔莎，那位騎兵上尉有什麼愛好麼？」
「他倒是喜歡歌劇，有時候也會和我談及一些音樂。」
小卡佳聽過了以後，覺得這沒什麼情報價值，又打算從其他方面入手，來尋找奧霍特尼科夫的弱點。
「他是否貪財？」
「並沒有。」
「可是他好色，很喜歡姐姐你，也喜歡其他的女人，這樣從社會環境上無可指責，但是他對你不專一。」
「可這也不是問題，我愛著他。」
想了半天，小卡佳都開始扶著額頭了，現在以她的社會經驗，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直到最後，她想起來海軍醫院的人，經常會派女護士，配合嬤嬤們來給她們這些侍女做身體檢查。
「那他的身體健康麼？」
「阿遼沙是那樣高大強壯，怎麼可能得病呢？只是我總是看到他咳嗽，而且面色紅潤。」
小卡佳卻感覺這是救命稻草，於是對小娜塔莉亞說道。
「娜塔莎，你可以建議他，去做個身體檢查，面色紅潤還咳嗽，說不定是什麼傳染病。而姐姐你，一直以來沒有被感染，也不知道該說是不是上帝保佑，才讓你一直保持健康的。」
小卡佳想到的，實在是太過還原歷史了，奧霍特尼科夫真的有肺病，而且還是肺結核，只是奇怪的是，傳染性並不很強，要麼是病菌毒性較低，要麼就是小娜塔莉亞這不得感冒的笨蛋體質讓她躲過一劫。
突破口，就在非常意外的地方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