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036?因為哼了個調子被逼著抄襲的索洛維約夫
這回非常偶然的陪玩，索洛維約夫突然間就變得小心起來。
宮廷里可是個危險的地方，就好像床和大海一樣危險，因為可能送命。
不過他還得時常在勤務以外，接受埃琳娜女大公的召見，這小姑娘還是覺得畫他比較合適，總比那些沒多長時間就已經堅持不住的軍官要好，韌性上他還是足夠的。
但總被召見去冬宮，也有個小麻煩，就是到埃琳娜那裡，總是免不了要經過太子妃所在的區域，這位小貴婦還是個宅女，很少出門去參加什麼活動，能看到也是難免的。
本著一個壯丁抓來，既然他好用，就要多多使用的原則，埃琳娜用索洛維約夫作為模特，甚至都開始創作肖像畫了。
然後，她又不知道從哪個近衛軍軍官那裡聽說了個傳聞，「女大公最近總是召見個俊俏的擲彈兵」，還讓他女裝一下試試看。
「我看這樣不錯，米沙，你站著不要動，我看就這樣挺好。」
「殿下，要是讓人看到就不太好了，只是您的侍從們還不要緊，要是被那些侍從小姐們看到了，我以後就不要在社交場上過活了。」
「那怎麼樣，大不了以後有人給你取個外號，大概就叫『鬍子公主』之類的，就這樣。」
雖然她是幾個女大公里最好說話的那個，但是怎麼看她都是行為最危險的那個。
尤其是索洛維約夫不想讓除了皇室女眷和她們貼身僕從以外的人看到，比如說斯卡夫隆斯卡婭伯爵小姐，要是「小妖精」看到了，怕是整個彼得堡的貴族小姐都要知道了，以後他娶媳婦可怎麼辦？
當然了，勒布倫夫人也好，朗熱隆將軍也罷，這些法國人的說法還是有點參考意見的，他確實很「俊俏」，而且俄軍當中有些士官生，貌似還有點畢業的時候女裝的習慣。
他越是不想讓人看到，現在就有人出現在畫室。
「Hélène，la哈哈哈，這樣子太有趣了，你讓上尉先生穿成這個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來了阿列克謝叔叔的畫像了！」
瑪利亞平時還裝裝樣子，看到了索洛維約夫現在穿成這個樣子，多少也把持不住，說完了以後就狂笑起來，已經保持不了貴族小姐的矜持了。
然後，索洛維約夫就知道了，除了法國王室以外，俄國皇室也一樣，有女裝大佬的，不過以博布林斯基伯爵現在的形象，應該是沒有辦法像是青少年時期那樣穿著女裝或者看上去一副女相，應該是青春的尾巴上，才能有點這個喜劇效果。
瑪利亞一進來，這麼一段話說出來，倒是把伯爵的「黑歷史」給爆了出來，當然也可能會有點別的情況，就意味著，這個都不算事兒。
也好在東正教這邊，對於這方面的需求，也不如對面天主教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教會，他的人身安全還是有保證的，而且他是個軍官，能雙持轉輪手槍快速射擊。
另外還有個好消息，大概就是兵已經有了著落，而且時間也快要到1798年了，等到開春第一批完成加工的，使用銅底紙殼彈，撞針擊發，如果槍械還不夠使用的話，可以補充一批其他類型的線膛槍，先把隊伍組建起來。
朗熱隆跟索洛維約夫說過，獵兵重要的是打的准，在線列部隊遭遇以前，騷擾和牽制敵人，能殺傷對方的軍官和騎兵那就更好了。
從第一次反法同盟開始，雙方的在戰場上對抗多多少少都離不開這個，不過這也是春天的事情，他現在就要到更衣間去，把衣服再換回正常的擲彈兵軍服。
至於臉上撲了粉，還用了化妝品，以及他本人親身體驗了一下本公司的產品以外，其實也沒啥，畢竟巴甫洛夫斯基擲彈兵團的裝扮，都是猛男看了要落淚，總是要「打扮」一番的，可能法國軍隊還是波旁王軍的話，他們會拿髮油當軍餉的。
普軍還不是現在這支通條擼槍管的軍隊之前，在「老弗里茨」那會兒，正經的能把瑞典人和奧地利人打的戰場上逃跑，就是對付俄軍和指揮官腦子不掉線時的法軍比較麻煩，他們的吐槽歌，索洛維約夫可是會的。
不過這玩意兒，就不好拿出來唱，現在讓他去換衣服，他總算是如蒙大赦，到更衣間換衣服出來以後，還在哼著曲子。
然後，他就被埃琳娜和瑪利亞給盯住了，這些小主子啊，壓榨員工勞動力是一等一的厲害，當然，報酬也不含糊，有些當老闆的應該學著點。
「米沙，伱哼的是什麼曲子，還很好聽的。」
這是一首波蘭人最初創作的，然後在1940年以後在東歐很流行的曲子，《青色的頭巾》，至於這是不是波蘭人創作的，索洛維約夫其實不知道他只能回答說，這是他們老家的一首民歌的旋律。
糊弄這兩個肯定要出嫁到國外去的姑娘，這個理由還是很好用的，這麼多年了，俄國的皇上，除了假貨，還沒見過有幾個到鄉下去看看的，更不用說這些女大公們了。
在俄國鄉下，最流行的偽沙皇，就是彼得三世，孩子們的爺爺，不過這些偽沙皇，除了解放被壓迫的農奴，可以說破壞力也真夠大的，普遍都是騙子和流賊，對付這種人還是出重拳。
「那這個曲子叫什麼，你要是知道這個調，我來記譜。」
瑪利亞就喜歡唱歌，聽到好聽的曲子也想給記述下來，而且這個音樂風格，也糊弄不了她，肯定是東歐的土產，波蘭人和俄羅斯人的音樂風格在這個時期還是有點相近的。
「那麼好吧，殿下，這歌叫『青色的頭巾』，算是個抒情歌曲，我們那裡的軍官和士兵要離開家的時候，會有姑娘跟他們告別。」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你要去很遠的地方。
這是無情的呼喚，
在不眠之夜的馬車上，
你已經陌生地遠方。
晚上，我們向你告別。
寫吧，我的朋友，至少幾行，
親愛的，好，親愛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俊俏』的上尉先生，下午茶的時候，你就給我們表演吧！」
這幾個姑奶奶，他是惹不起的。當然，要哄她們高興，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啊，這時候，最適合的，就是歌劇《弄臣》裡面那段，帕瓦羅蒂唱過很多次的「女人善變」，不過這會兒，連朱塞佩·威爾第先生都沒有，這歌劇還好，索洛維約夫只知道個調，也不會唱，要不然本著最大利用價值的原則，瑪利亞還要繼續記譜子。
還有一點，就是這幾個機靈鬼的小姑子，最近為了想辦法逗嫂子開心，除了他這個「弄臣」以外，還有宮廷里各種用來雜耍的人，雖然編制上跟女皇那會兒比已經大規模削減了，但是沙皇還是需要排場，不能全都給削了。
同時，在彼得堡這裡，各種劇團和馬戲團還是大量存在的，除此以外，還有老爺們各自在莊園裡辦的農奴劇場，一些老爺和貴婦也願意自己參加到表演當中來。
不過更多的，都是些美聲唱法，甚至在莫斯科那邊，還有人養了像是法里內利那樣的閹伶歌手，其歌唱的破壞力是極為驚人的，甚至傳聞中，一些人的歌聲都達到了能殺人的地步。
對於這一類，其實索洛維約夫不喜歡，要他去聽歌劇，也就是男中音和男高音能讓他接受，要是女高音，還是饒了他吧，這一點上，他跟船長的表現是一樣的。
你要問哪個船長，就是《丁丁歷險記》裡面那個阿道克船長啊！
今天是跑不掉了，不過要在小女孩們下午茶的時間表演，他也不能只唱這麼一首歌，還要多拿出來幾首，雖然梁贊這地方，距離哥薩克們還是挺遠的，但是他是想到了一個絕好的點子。
真的要穿越，你的這個技能包一定不要點錯了，好在索洛維約夫以前經常聽索洛維約夫-謝多伊的歌曲，還在視頻網站和音樂APP里沒少聽到一些俄語歌曲，當然這只是一部分愛好。他要是真的點歌出來，也不光是這些俄語的歌曲，你要讓他一邊切塊火腿，一邊在麵包上抹黃油，然後在那裡唱「雲雀」。
就是小灰耗子唱的那個，也就是這首歌，現在是肯定有的，是魁北克的法語兒歌。
不過這歌，聽著就不是那麼友好。
等到了下午茶的時間，也不會在院子裡面，現在可是冬天，她們也不想到小冬宮去，就是在兒童房這裡找了個位置。
現在還沒有以後聖誕節的時候來掛上聖誕樹的習慣，等到了有這個東西的時候，已經是尼古拉一世在位的時候，他自認為對於建築很懂，而且反對聖誕樹的存在，表示對於宮殿的防火危害很大。
而且也沒做什麼準備，保羅沙皇登基以來，聖誕節在皇室過的也相對比較樸實，去年的時候女皇很快的病倒並且去世，在宮廷里節日方面操辦就從簡，在今年這個情況下，保羅也還是按照老辦法來做事，他本人還是主張節約一些的。
日常的娛樂活動，倒是可以取悅社會各個階層，而且開銷也不大，甚至有些馬戲團和劇院光是依靠門票錢，也至少能把成本給要回來。
不過，在冬宮的兒童房裡，這幾位女大公，要上尉先生來服務，完全是免費的，付錢的只有埃琳娜，從她的用度里出，畢竟是她通過斯卡夫隆斯卡婭伯爵小姐給找來的。
然後，就是這樣壓榨最大剩餘價值的日常，不過姑娘們也沒閒著，不光是瑪利亞，女大公還把小冬宮的宮廷樂師給找來幫忙記譜。
索洛維約夫就一個想法，我現在是姓索洛維約夫，後面可沒有複姓跟著的「謝多伊」，你們別把我逼急了，要真的弄起來，我連「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起給唱出來了，以後你們也有活幹了。
而且另外一個後果就是，萬一保羅沙皇心血來潮，要到全國各地搜集俄羅斯民歌，那就是個大工程了，外帶還要露餡，畢竟現在這些曲子並不存在，到了梁贊你也找不到。
不過瑪利亞也就是讓索洛維約夫唱那麼三首，他要是有點選擇的話，其實「青色的頭巾」也一樣適合女孩子來唱，甚至效果還更好一些。
現在他想到的是，多謝殿下不殺之恩，就三首歌的話，我這還能夠應付下來，多了的話，就頂不住了。
再說她們幾個也不像是別國王室的女眷們那樣荒唐，鬧出來一些啼笑皆非的故事來。
而且現在一個在冬宮裡，四位女大公共同關心的問題，就是兩個嫂子現在心情都不好，二嫂是幫不上了，畢竟她們二哥那個臭脾氣，也就是沙皇本人來了才能約束住。他什麼都好，就是對待自己媳婦，關在百萬街的官邸裡面。這點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奇怪，也最終導致了他婚姻的徹底完蛋。
至於這個小型表演，其實還有個插曲，就是索洛維約夫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就是軍團要搬到彼得堡市內來了，就在莫伊卡河堤空置的宮殿裡面安下軍營。
同時這也意味一個壞消息，那就是以後他到宮裡來打卡更方便了。
現在他就盼望著，他那一個連的獵兵趕緊給配齊了，跟這些公主在一起，她們是沒有「公主病」，可是動不動就提出來些附加的小任務和小要求，這點誰碰上了都得哆嗦。
表演的時候，瑪利亞還找來了一台英國產的鋼琴，這玩意兒是當年克萊門蒂和莫扎特比賽的時候使用的那個牌子的，因為跟對手比賽而出名，然後就得到了各路貴族的龐大訂單。
俄國皇室有一台，也並不奇怪，而演出也很成功，後兩首歌「哥薩克姑娘」和「喀秋莎」，反正都是「卡佳」，也不怕引起什麼誤會，畢竟這歌詞就這麼來的。
演出還是挺成功的，就是以後少不了要有這種勤務是真可怕。太子妃就對他那個一點鬍子都沒長，還能表現出來捻鬍子的動作讚賞有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