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019 索洛維約夫又談到了不該談的問題
跟路易莎坦白了以後，索洛維約夫看到她那平靜的表情，倒是也不奇怪。
畢竟她連自己丈夫在外面有數量眾多的情婦都能給破解，甚至還和最受寵的波蘭大妞成了閨蜜。
不過他也不清楚，這二位除了是閨蜜，一起帶她們給亞歷山大生的女孩，多少也有點百合嫌疑。
這些事情，都是他在國外的時候發生的。
「在彼得堡，發生什麼都很正常，我還是很中意你的。」
她這樣，可能也是在宮廷里太久，都已經想開了，不少在彼得堡的成年貴族，都會有不止一個，不止兩個情人，但要把斯特羅加諾夫伯爵排除在外，帕維爾伯爵和他老婆的關係實在是太好了，這樣的夫妻關係讓很多貴婦都羨慕不已，她們自己家的死鬼總是在外面.
「也感謝你，路易莎。」
「你要是能夠，可以經常過來，這幾個孩子也需要有人照料，如果只是家庭教師講的那些，可能會有些無趣。伱來做一個補充，雖然看起來是點綴，但是對孩子還是有好處的。」
「那好，我會遵照你的指示。」
路易莎看到索洛維約夫這樣，也就放心下來。
「如果孩子們怕生，你也可以多抱一抱她們，畢竟裡面還有一個，似乎是你的。我可以確認的是，神話故事裡面，多少也帶著點現實的元素。」
路易莎這麼說，顯然是最近跟科學有關的書看的比較多，但這個時代也難免會牽扯進來一些神學和超自然的因素，在開明的巴登可能無所謂，但是在彼得堡，這裡很多人還是信仰虔誠的。
哪怕正在外面得意的亞歷山大，他也是如此，在信仰上頗為虔誠，聽起來很諷刺，但是在俄國就是這樣。
「可是我的孩子，又不會是大力神，不過是個女孩而已。」
「可海倫」
「那還是不要發生的好，而且你生的也不是鵝蛋。」
「到巴黎以後，你倒是輕浮了不少，原以為你長大了，會穩重一點的。」
路易莎笑了，她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總是有來自太后那裡催生的壓力。
難免會這樣，如果不是兄終弟及的情況，俄國上下還是希望沙皇本人會有一個嫡子來繼承他的位置。
「可是巴黎.你還是笑起來好看，尤其是這樣微笑的時候，真的很甜，我真的很想親下去。」
「而且還變得直白了，我擔心的是孩子們，還有就是這肚子.」
「這也是命運的安排，多少還要看看運氣，像是匈牙利的國王，總是生女兒。」
「你這是讓我寬心，我也想過，如果我和陛下年紀很大，才有了兒子，我們快到40歲的時候，那樣就更麻煩。」
而且考慮到他們夫婦都是不到50歲就去世，這一點也很麻煩。
「這就不是我能說的了，路易莎，我能對你和皇上保持個人的忠誠，但是這方面就不能說的。」
索洛維約夫也知道，俄國立儲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通常都會有傳位遺詔，只有保羅開始才形成了繼承法，可是如今也沒有使用過。
亞歷山大在傳位的時候，一定也會有所顧慮，如果是年幼的君主，難免長期被輔政大臣掣肘。
俄國也從來沒有過順利的幼主即位，往前一直算到留里克王朝，也是如此，這一點倒是頗為羅馬。
要知道，別管是羅馬和君士坦丁堡，宮廷里總是腥風血雨的，把枝繁葉茂的一大家子幾乎殺乾淨也是慣例。
也就是俄國的羅曼諾夫，到了保羅開始是一副真正兄友弟恭的景象，這才沒有鬧出來什麼大事。
「你知道該說什麼，我就對你很放心。也希望你能夠儘快的成長起來，在宮廷里的那些大臣，忠誠的做事不可靠，可靠的又做事」
「可我和你.」
索洛維約夫沒說全，但是路易莎明白過來了，她用扇子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這個小壞蛋，難道還想我給你生個孩子？」
「能和你在一起，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雖然總是要保持距離。」
「但現在，可以親一個喲！」
路易莎很是主動，也讓索洛維約夫始料未及，他們兩個私底下接吻，上一次還是在瑞典的時候，而且在島上休養的時候，也是兩人共處的美好時光。
而且索洛維約夫也注意到，路易莎今天又用了比較淡的唇膏，這樣確實也不容易留下明顯的痕跡。
貌似，還是自己把她給帶壞了，但她明亮的眼睛又讓人很難回絕，也難得她今天如此主動。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
「為了我，為了孩子們，你也要儘自己的職責，到戰場上的時候，也要保護好亞歷山大。」
甚至這個時候，她講的都是沙皇的名字，而不帶有任何的頭銜。
「我知道，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事情總是這樣，實際上還是有些危險在裡面的。
索洛維約夫現在牽掛的事情太多了，並不能讓他專心下來，分散精力去做事確實也比較麻煩。
以後說不定，他還有外放去當軍事總督和高官的機會，這種時候可能這他這樣愛分心的特點，才會比較有用。
但他也沒有什麼需要顧慮的了，在事件發生的時候，需要他迎上去，而不是躲避。
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確實也很是關鍵。
他離開塔夫里德宮之後，就趕快回到家裡去，在那裡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
而且他也聽說了一件事情，就是中亞的哈薩克汗國，最近派人來到了彼得堡。
說起來，中亞的各個汗國，確實也是地圖範圍以外的「荒涼之地」，雖然河中地區還能算得上是豐饒之地，但是那也只是借著阿姆河和錫爾河。
這裡本來就是一堆沙漠綠洲和草原上點綴的城市和村莊，哈薩克汗國的諸汗和各位蘇丹、伯克，有的人很早就向俄國表示效忠，而且保羅還給他們上了戶口，簽署法令的時候，甚至索洛維約夫還在近衛軍里當營長。
但也有一部分，和吉爾吉斯的各部落一樣，是兩面稱臣納貢的，也給清朝有那麼一部分。
哈薩克汗國後來爆發過起義，也是尼古拉時期不太做人，在這個階段，甚至還能夠給俄國提供不少物資。
異想天開的索洛維約夫，就想到了哈薩克汗國和馬穆魯克都是信仰一個宗教的，既然拿破崙能夠招募一些馬穆魯克來點綴自己的軍隊，那麼跟哥薩克玩真人版騎馬與砍殺的哈薩克，水平應該也不會差了。
如果能夠招募一些騎兵，確實也能夠補充缺口。
他想到這點，其實還要拜託奧倫堡的軍事總督，等到了後來埃森男爵到任的時候，還和彼得堡的朝廷就對哈薩克的政策產生了分歧。
索洛維約夫是不知道這個，不過他覺得吞了中亞草原的地塊，其實也比較麻煩。
這些地方，甚至目前還有些實力，像是希瓦汗國，不要看他們在綠洲上，和哈薩克汗國一樣，也算是金帳汗國最後的殘餘，甚至俄國人想要對那裡偵察，也很難擺脫汗國斥候的監視。
至於布哈拉，那更是中亞有名的人才交易市場，不過那裡不是黃金家族後裔建立的，一般稱為酋長國或者是埃米爾國。
更麻煩的，其實是浩罕汗國，從乾隆平定了準噶爾汗國以後，這個汗國在中亞就很不安分。
大小和卓鬧事的時候有他，後來大和卓的兒子鬧事有他，大和卓的孫子鬧事還有他
至於以後左宗棠在收拾了一些不安分的傢伙以後，來到西北對付真正賣過溝子的阿古柏，這個傢伙手上還握著大和卓的後代，而且是從浩罕汗國跑過來的。
這個汗國是很不老實，而且在中亞一個地方，對三面都不安分，他們入侵的時候難免說沒有英國和俄國的背景，但是從中亞的「大博弈」來看，英國人在那裡整活的成分還真的不低。
不過他現在也就是上校，解決不了那麼多的問題，也只是要招募騎兵，或許能夠削弱草原上的不安定因素。
要知道，俄軍的騎兵，軍餉就是換算回來，也要比某些可薩人一個月只能換300聽的待遇好多了。
出去打仗，對於這些騎兵來說，他們要是劫掠，不像是步兵和炮兵管的那麼嚴，總還是會有些收穫的，而且長官們多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加上俄軍在保羅時期，就定下了撫恤金和退役津貼，待遇要比那些歐洲用鞭子約束的國家好多了，也算是很多平民和農奴的上升渠道。
哪怕是當了伏爾加河上的縴夫，也還有官家發的皮靴，多少也算是個.自由的人。
對於草原上的遊牧民來說，可能也會有些吸引力的。
只是索洛維約夫真的要這麼幹，也會讓人撓頭的，這樣還略有些超前，畢竟軍隊裡也只有東正教的老神父來加持，也沒有復活幣。
康斯坦丁大公聽了他的報告以後，也開始撓頭。
「這樣怕是不行，你真的認為可以招募一批哈薩克士兵麼？」
「殿下，如果要補充騎兵，要熟練而勇敢的騎手，在哥薩克以外，這些哈薩克人或許還真的比較合適。這樣，也對我們在奧倫堡周邊的控制有好處。」
說起來，吃相也好看一些，至少哈薩克的這些人能夠得到好處，不像是現在，只能對著俄國據點乾瞪眼。
但索洛維約夫也不能怒斥俄國的中亞政策，他採取的說辭也就是這樣。
「但是今年的徵兵是趕不上了，我們從春季開始招募的新兵，都要補充到各團當中去。」
康斯坦丁大公想了想，要從哈薩克招募騎兵，說不定還真的可行。
自從女皇時代的起義過去以後，草原上的這些蘇丹和伯克，不少都成了俄國的爪牙。
在索洛維約夫看來，多少還是幫凶，當然了，這些蘇丹和伯克，多少也要比俄國這邊派去的官老爺還要兇殘，攤派加上去以後，甚至搞得壓迫更為沉重。
要是想取消這些個中間商，不讓他們賺差價，其實讓哈薩克人也來服兵役，多少能讓他們知道俄國現在正在幹什麼。
只是比較麻煩的，是語言問題。
招募這些人，就會出現語言不通的情況，俄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放大很多倍的奧匈帝國。
畢竟中亞那些民族，都有自己的語言文化，雖然因為是遊牧民族偏差還小一些，但也難免會出現些情況。
這一點，康斯坦丁也提了出來。
「我想從語言和風俗上，都可以對他們有適當的照顧，但是要學會俄語才能夠擔任軍官。」
「啊哈，要是他們會說法語，那不是也可以當將軍了。」
一向板著臉的康斯坦丁，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他們應該沒有會說法國話的，甚至我還想過，要是哈薩克的可汗們來歐洲招女婿，怕是有些沒有繼承權的年輕貴族，會擠破了頭去當可汗們的女婿。」
「你可真能想，難怪皇兄說你鬼點子多，總是想到些奇怪的地方。要是那些哈薩克人，也能夠接受的話，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事實上，在中亞草原的一些地方，甚至到了金帳汗國的分裂以後，各個汗國才強行要自己的領地上信仰同樣的宗教，可能一百年前，還有人保持著克烈部的傳統，信仰景教，要麼就是信長生天的。
說到克烈部，就不能不說王汗.還有他的百人樂隊，甚至還有點找樂，金帳汗國南邊並不友好的親戚伊爾汗國，總是跟信景教的關係不淺，只不過最後也改信了當地流行的宗教。
也就是說，現在要改回去，似乎也沒有將來那麼困難。
在中亞的俄國殖民軍，在彼得堡有這麼多親英分子的情況下，居然沒有把那些英國佬遠程養殖的本事給學去，多少也有點失敗。
如果能夠拉一個打一個，順道再給點好處，英國佬能夠帶著一幫三哥打遍世界，俄國這邊有大量的中亞騎兵，看起來也並不奇怪。
再加上，他們多少跟希瓦汗國，以及一些西亞國家關係不太友好，這也是可以利用起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