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016?這麼搞，冬宮要和青瓦台一樣了
和英國人要簽訂的協議，談判的時候就像是菜市場。
恰爾托雷斯基雖然幹活的時候帶著私貨，他總是得意著呢，過去想把路易莎給拐到自己懷裡去，結果被近衛軍的營長捷足先登，而且還得到了路易莎的姐姐。
現在路易莎有五個女孩，顯然拐走是不太容易了，他只能把重心都放在事業上。
重點是，波蘭的復國大業，這事兒亞歷山大是想過給自己把天賦帶到彼得堡的兄弟兌現的。
比如說，打敗了法國人以後，他作為沙皇，和普魯士王后關係還不錯到時候跟英國人說好了，找些地方給普魯士補償，然後讓華沙周圍的波蘭也可以獨立，正好也可以當一堵牆，放在德意志各國和俄國之間。
只要波蘭不作死，在中間當個墊子，還是能多活一陣的。
波蘭的獨立，這事兒沙皇居然能默認了，也是他們的關係足夠鐵。
但是前提是，要打敗法國人，俄國才能來到歐洲仲裁，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時間久了，亞歷山大還容易對恰爾托雷斯基兜售的這個計劃，徹底的失去興趣。
他這人可沒有什麼耐性，而且作為沙皇的權力，貌似還是無窮的。
要不是冬宮外牆的配色很清淡，不知道的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呢。
彼得堡這地方，可沒有西冰庫，盧比揚卡這地方在莫斯科，而且一直是內務部的所在地。
索洛維約夫倒是非常關注外交部那邊最後合同敲定的日子，現在又是3月份，氣候開始轉暖，在解凍季節過後，俄軍就可以向西部地區調動，隨時做好出國作戰的準備。
而且英國和俄國確定同盟條約以後，各國才會加入進來，哪怕是早有意向的奧地利。
當然，比歷史環境更糟糕的可能是，卡爾大公提前十多年結婚，要是他因為老婆生孩子不能出戰，義大利方向誰來帶兵都要打上個問號。
奧地利的高級指揮官，那不是用一個青黃不接能夠解釋的，那幫被拿破崙在義大利打敗的老頭子都算是業務出色的，往後能夠看到的將領當中，比較出彩的也就是卡爾大公本人，以及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上那個常客。
當然，這是在場外的因素，索洛維約夫也不知道卡爾大公在特申小日子過得不錯，他給康斯坦丁大公的來信，提到的都是軍事理論和兩國目前備戰狀態的信息交流。
目前聯軍很多地方，都可以說是草台班子，本質上還是舊式的十八世紀軍隊，但現在時代變了。
奧地利人做的事情且不說，現在這個時候要進行軍事上的準備，多少也有點趕鴨子上架，到時候有多少能夠練到位的，也是個問題，而且俄國不缺勇敢的軍官和士兵，缺的是官兵訓練有素，尤其是軍官層級。
現在這個時間，1805年的這一場戰爭想要搞好，已經來不及了，倒是以後的戰爭當中能用的上。
聯軍能夠和法軍對抗，也是幾個戰場多次大放血的情況下，才能夠在1813年，堪堪憑藉人數優勢取勝，就這樣還連續吃了幾個敗仗，直到萊比錫「正義在東軍」。
說起來，薩克森和符騰堡的軍隊，乾的就是這事兒，只能說日本陸軍大學請去的德國教官，業務水平不是那麼到家，並沒有結合全局去分析。
索洛維約夫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是對著答案生搬硬套的，可也能對號入座。
俄國在1805年，犯的錯誤就是攤子太大，在幾條戰線上要和幾個不同陣營的勢力對抗。
在去年索洛維約夫剛回到彼得堡的時候，塞爾維亞的長老們在請願無果以後，就開始尋求俄國的支持，在恰爾托雷斯基的牽線下，亞歷山大已經確認了要對塞爾維亞進行支持。
這倒是俄國的既定國策，過去幾次跟奧斯曼帝國打仗的時候，俄國都支持了背後的巴爾幹半島各方反土耳其的勢力，而且這也是過去女皇和奧斯曼帝國談判時提到的，俄國還是要保護奧斯曼帝國境內的基督徒的，尤其是這些信東方教會的。
克羅埃西亞那一片已經掌握在奧地利的手中，其餘的南斯拉夫各民族的話，俄國倒是一直作為仲裁者和保護人。
但是在歐洲，現在的核心任務是針對法國，既然俄國已經對奧斯曼帝國在這個時候進行干涉，也就難免的會被法國人利用。
英國和法國經常會利用奧斯曼帝國的這種情緒，在背後挑撥，以分散俄國在幾個主要方向上的注意力。
這一次法國駐君士坦丁堡那位在二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使，終於要找到一雪前恥的機會了。
因為俄國在幾個方向上都咄咄逼人的態度，也讓奧斯曼帝國，實質上要單獨和俄國在多瑙河流域對抗，這也一直要牽扯俄國在南方的力量。
實際上，歐洲和亞洲，此時並不是能夠兼得的，畢竟法國人這個時候也太強了。
而且俄國也不止一個方向上面對著體量龐大的對手，和波斯的戰爭已經進入到了第二年，雙方一直都在高加索山里拉鋸，在中亞還有幾個汗國，不過那裡遠離歐洲，而且跟波斯一向關係很差。
希瓦汗國、布哈拉酋長國和浩罕汗國一直都施行奴隸制，每個汗國都有數萬波斯和印度被虜獲的奴隸，這樣波斯愷加王朝對這幾個國家的態度一向不甚友好。
再加上同為金帳汗國殘餘的哈薩克汗國諸汗和河中這裡惡劣的關係，他們是不會被牽扯到牽制俄羅斯的行動中來。
到時候塞爾維亞的事情，讓索洛維約夫想到了什麼。
不是瓦爾特保衛塞拉耶佛，而是在塞爾維亞可以採取怎樣的行動來對付奧斯曼帝國。
既然要打，下手就要重一些，而且如果運氣比較好，塞爾維亞能夠給拆分出來，總體對將來巴爾幹方向的行動是有利的。
如果沒有成功，最後還原了歷史，塞爾維亞和希臘等地，反抗的種子也已經埋下了。
只是最後到底怎樣，採取了什麼手段，難說。
在奧斯曼帝國這邊能夠牽扯的時間少一些，多少也可以把精力放在正面，英國和法國之間的矛盾，也把整個歐洲都給卷了進來。
當恰爾托雷斯基來到冬宮的時候，也恰巧是近衛軍的團長們過來開會的日子。
亞歷山大會親自主持近衛軍的會議，是要整頓軍隊，而且正式公布和英國商定的條件。
但是，這看起來，就不像是在正式的備戰和進行外交活動。
看起來，像是青瓦台那種老巢，這也是拉幫結夥的外交導致的，非要站隊的話，說起來21世紀的大國外交，還在拉幫結夥，而且手段非常拙劣，那就是一種黑色幽默了。
這能夠印證的，是很多人確實不借鑑歷史，不能夠從中汲取教訓。
恰爾托雷斯基，也確實拿出來了一份針對塞爾維亞的備忘錄。
索洛維約夫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度懷疑他就是外國勢力派過來的間諜，把持著重要的外交部，給俄國的外交政策以致命一擊，算是從內部來爆破的。
而且在俄國有點地位，然後瞎折騰的波蘭人，也不止這麼一位，以後還會有的。
他也沒法說什麼，只能靜觀其變。
至於和英國人談判的內容，確實各位近衛軍長官，現在也都知道了，外交聲明以後也會讓法國人知道，他們肯定也不會接受，吐出來已經吃下去的東西，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聖彼得堡同盟條約雖然還沒有正式簽署，但是從「秘密委員會」成員諾沃西利采夫的倫敦之行，開啟的英國和俄國的這輪談判，就已經確認了以下的重要原則：
清除德國北部和漢諾瓦的法國軍隊；荷蘭和瑞士恢復獨立，前者通過吞併比利時而得到加強，後者則通過吞併日內瓦和薩沃伊而得到加強；恢復撒丁王國；法國徹底退出義大利，並保證那不勒斯王國的獨立；在歐洲建立一個保證歐洲所有國家獨立的秩序。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和現場軍官沒有關係的內容，就是奧地利會擁有南德意志和義大利的部分領土，這是確認了奧俄兩國聯合宣言當中，對義大利和南德意志領土的歸屬確定。
這樣，奧地利將會獲得薩爾茨堡、布萊斯高和波河、阿達河以北的部分地區，在兩個地區都恢復過去的力量。
至於比利時，那裡對於哈布斯堡朝廷來說，多少有點鞭長莫及，算是過去一堆嫁妝遺留下來的領土問題。
看起來，確實也要打仗了，而近衛軍的當中的各位團長，將官還要在戰場上率領一些分隊，而索洛維約夫，不過還是指揮一個團。
近衛獵兵團的編制，也算是確定下來，只是索洛維約夫的上校軍銜，還需要等等。
他在軍銜這個問題上，一向是被非常認真的卡年齡限制，晉升速度也頗為緩慢。
但是有一個問題，英國人一直都不願意鬆口，就是馬爾他這個好不容易奪來的地中海重要據點，別管是俄國還是法國，他們怎麼抗議，英國人都不會撤出的。
也就是這一點，導致了法國人也不撤出低地，雙方最後爆發戰爭。
英國人在這個問題上不願意鬆口，也導致了雙方的外交代表簽字以後，沙皇一直沒有簽字，這個外交條約延遲了很長時間。
這種時候，近衛軍要回去備戰，也就意味著沙皇本人要參與進來。
麻煩事就在這裡，俄國的沙皇，從彼得大帝以後，已經很久都沒有親自出現在戰場上了。
雖然18世紀還是女皇比較多的一個世紀，但這也不算是理由，畢竟還有彼得三世和保羅兩個成年男性皇帝，可保羅是個在彼得堡的訓練員，而彼得三世幾個月就被推翻了。
亞歷山大究竟是個什麼水平，其實近衛軍當中還是有些人清楚的，但是也不能細說。
他還是收了神通，專心的留在後方更有利於反法同盟。
但是亞歷山大在外交場合，還是很有用處的，他跟各國的君主和大臣交涉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特殊的技巧在內，而且也很討各國貴婦們的喜歡。
至於備戰工作，顯然近衛軍的各位團長當中，也只有索洛維約夫一個人是校官，他是直接回去操練部隊的，而且還按照蘇沃洛夫傳下來的那一套原則進行。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康斯坦丁是打算讓他參與到近衛軍這幾大步兵團的訓練當中來，不光是管他獵兵那一攤活。
索洛維約夫就知道，他會被派一些實際上他指揮不動的工作，因此也提前做了準備，這幾個月都沒閒著，至少近衛獵兵的射擊訓練，隊形訓練，還有演習場上的模擬，都沒有落下。
不過因為他太能折騰，彼得堡的各位團長們，多少都把他當成只會討好皇上和皇后的小白臉，用平日的大訓練量來表現自己，完全忽視了保羅把他提拔上來可不是看他長得好看，而是憑著戰功和業務能力上來的。
別人怎麼辦且不說，之前一次打仗的時候，有蘇沃洛夫親自指揮，奧地利的後勤雖然坑爹，但是前方的將領多少還是實力在線的。
這一次，所有人也都知道，是要面對拿破崙的。
索洛維約夫這麼練兵，也是希望自己和弟兄們有更大的機率，從戰場上活著回來，而不是學習50年以後的英國人，成為一個著名詞彙的濫觴。
啊，沒錯，就是「炮灰」，除了體現出來了勇氣，毫無價值。
如果現在都不能訓練好了，誰能保證在第三次反法同盟戰爭的關鍵戰役當中能發揮的好呢？
總之，索洛維約夫一邊在動筆桿子，一邊還要抓緊訓練，要把戰爭的這個基本概念搞懂。
除了練兵以外，還有戰略戰術的部分，反正是不能學習空一格的某人，還要發本步兵操典，或者黑格爾的辯證法
這些確實也沒有，但索洛維約夫確實也看到了，年輕軍官總是去找女戲子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