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049 恰爾托雷斯基不幸成為了路易莎的姐夫
斯摩棱斯克之行，倒是讓索洛維約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補給確實非常關鍵，尤其是俄軍動輒就要走這麼遠的路程，也不能指望英國人那樣可以走海運。
順帶還要說明的是，英國人在海上提供補給，還要擔心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年代的流行病，從陸地上傳播的速度，可沒有海洋上快。
在海上的那些船隻，都已經是養蠱一般的把毒性給提純了，從陸地關口上，如果有高山阻擋，你不去瘟疫爆發的地區，也不至於給自己家裡把毒給帶回來。
從這個角度看，印度能夠作為幾次霍亂大流行的策源地，也是有些本領在裡面的，印度人雖然不是百毒不侵，但是對於病毒和細菌的抗性，顯然要比周圍一圈國家都要強大的多。
一旦瘟疫爆發，從南亞次大陸經過朝聖者和英國人的商船把疾病帶到西亞和歐洲，確實也非常可怕。
從陸地上來，也是一樣的，羅馬帝國的軍隊在戰勝了其在西亞對手的同時，往往也把瘟疫給帶了回來，在羅馬帝國鼎盛時期和大混亂的三世紀危機，都爆發過大規模的瘟疫，就是這樣的形成路徑。
「書讀的多確實有好處，米什卡。」
路易莎作為皇后，也可以召見一些和她關係很好的貴族，她也知道索洛維約夫前往斯摩棱斯克去辦事，也是為了避嫌，他們兩個是真的有私情在裡面的。
「路易莎，你要為了孩子們考慮，也得改善宮中的衛生環境。還好你身邊沒有什麼肺結核病人」
「我知道，那是不治之症。」
「喬治三世最小的女兒阿梅利亞，就是個肺結核患者，不過她的傳染性不強。」
「伱要建議我戴口罩麼？」
「就是這樣，當初陛下來探視你的時候，我就讓他戴口罩來著。」
「啊，那是生雙生子的時候，後來陛下在我生下索尼婭的時候，也被醫生要求要戴口罩，可是他沒有聽。看樣子，還是你這樣的『佞臣』能說服他。」
「就不要說這個了，我聽說那位外交大臣，還是對你的事情很在意。」
「是這樣不過我姐姐一直都盯著他，就是為了防著他進入到我的宮廷里來。可我們姐妹當中，除了瑪麗可能會猜到你我的關係，其他人是不會注意到的。」
「瑪麗的婚後生活還很幸福的，那位公爵雖然面貌粗獷而兇惡，但是對她還是一心一意。」
「是啊，最近從呂訥堡給我來信，說她過段時間也要生孩子了，以她的迷糊勁兒，怕是要生個兒子。你那套奇怪的理論，雖然沒什麼依據，可是統計出來的時候.」
路易莎有時候也喜歡搞一些統計，尤其是拿身邊已經出嫁的侍女和自己的姐妹來作為參考，她對於自己生兒子這一點，確實也不抱什麼期望。
「我想這個問題，是陛下的問題。」
「你也一樣麼？我聽說啊，你在巴黎還有些荒唐事呢。」
路易莎知道他終歸是自己的情人，雖然能經常在一起，可是也還是要結婚的。
「那是我去義大利時候的事情了，只是我向對方求婚被拒絕了。」
「那姑娘一定很可愛，我知道你這狡猾的小狐狸，對獵物很挑剔的。」
路易莎知道，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是很注意保密的，這樣也能夠讓他們維持更長時間的關係。
「你可以這樣說，而且我和她生了兩個女兒，看起來.」
「確實像是男人們的問題，陛下和我的波蘭姐妹生的也都是女孩，她的性格就很好。」
索洛維約夫聽到了以後，都有些吃驚，亞歷山大的波蘭情婦雖然人還不錯，但是也不見得是能夠和路易莎和睦相處，她們兩個的興趣愛好差距太大，哪怕是她們都生活相對簡樸，更喜歡帶孩子，也喜歡別人家的小孩，但是共同點實在是不多。
「你看上去很吃驚啊，米沙。我們關係很好的，有時候我還會請她一起來做女紅，一起帶孩子，一起睡覺.你是不是會很嫉妒啊？」
不過她這個有些無辜的表情，確實也很難讓人抗拒。
她還是有些天然的，經常發動些被動技能。
「不會的，男人要是會嫉妒，未免心胸太狹窄了一些，情人又不會嫉妒閨蜜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這樣，將來我身邊哪個姑娘要選擇丈夫的時候，讓別的浪子碰上且不說，你還是很值得我信賴的。」
不過，俄羅斯不是古希臘，一夫一妻制和一夫多妻制混合存在
「好吧，我要去斯摩棱斯克上任，以後在彼得堡的時間會很少的，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這是我們都沒什麼辦法改變的。」
說起來，瑪利亞太后那邊的做法，有時候確實也非常奇怪。
至於那個波蘭人，確實也比較尷尬，他最近被安排的相親，就是路易莎沒出嫁的大姐。
他更喜歡的是這六姐妹當中身段最苗條的，又不是眼前這個。
但是以現在的情況，這是亞歷山大推薦的，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巴登選帝侯晉升為大公國是在拿破崙把奧地利的勢力從南德徹底清理出去的時候，雖然這幾大選帝侯當中，巴登的實力最弱，但是人家有法國和俄國兩根強力大腿。
老選帝侯現在也還在位，他一直都和法國的上層人物來往密切，而且還在法國的門戶上，天然的就有親法的立場。
同時，六個孫女當中已經出嫁的四個，一個皇后，兩個王后，一個公爵夫人，但瑪麗嫁的是普魯士軍隊當中比較強的山頭不倫瑞克公爵家，跟英國和普魯士都來往密切，要是恰爾托雷斯基想要個獨立的波蘭，其實當幾位王后的姐夫，還是可以考慮的。
但阿瑪利亞這個外貌，確實跟妹妹們比拿不出手，只是她的身形倒還非常豐滿，這一點要是把臉給蓋上
可是恰爾托雷斯基，卻又沒法不去看這張臉。
他喜歡的還是路易莎，哪怕對方已經是五個女孩的母親了，也照樣想要追求。
可是他之前幾次追求路易莎的時候，都是精準踩雷，然後被保羅趕到國外去當大使。
回來以後，雖然他和亞歷山大關係很緊密，甚至他也知道亞歷山大在外面情人不少，也不會介意有人摸上自己媳婦的床但是索洛維約夫就特別小心，畢竟要是出了事情，他這個地位還是很麻煩的。
這個波蘭人，多少也是有恃無恐，但是阿梅利亞卻相中了他。
之前有幾位年輕的近衛軍軍官，家世也都不錯，可是最後也都沒有成功，她是皇后的大姐這點，多少也是一個因素。
而且，巴登確實也比較窮，在俄國還是很重視嫁妝的。
德意志諸侯國家的女孩，嫁到人家的時候，親家以生孩子為目的的更多。
像是奧地利的公主們搶手，除了維也納本身的實力以外，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瑪利亞·特蕾莎和她兒媳婦，利奧波德二世那個西班牙波旁的皇后，兩個人加一起生了三十多個孩子，要不是趕上流行病四分之三的孩子能夠養大，這就非常恐怖了。
而喬治三世的女兒嫁不出去，多少也是瘋王的女兒們要出嫁的時候，他精神狀態極為不穩定，以及議會在背後折騰的結果。
加上倫敦那地方，多少對歐陸來說，也是個比較麻煩的事情，這樣也就非常尷尬。
而恰爾托雷斯基自己的願望，還是能夠躲開阿瑪利亞的，可是他沒這個運氣。
因為亞歷山大和「秘密委員會」四巨頭的另外三位，都在門口等著呢。
他們五個人之間，從政治上到個人生活上，還是很好的朋友，這下子也使倒霉的波蘭王子不得不選擇接受。
畢竟，他的波蘭復國大業，除了靠他自己家在立陶宛的勢力以外，多少也需要亞歷山大的支持。
沒有亞歷山大的支持，他的波蘭復國計劃，顯然也沒什麼操作空間。
如果華沙在亞歷山大手裡，多少他還能夠給自己好兄弟走個後門，可是現在普魯士掌握著波蘭的核心區域。
弄不好，還需要等到下一代人，因此多生孩子也是個備選方案。
斯特羅加諾夫伯爵也是這麼說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將來都還是有些作用的。
比如說，波蘭有位倒霉國王，有了路易十五這個女婿，多少還有個依靠，雖然王位沒了。
而門口的亞歷山大，其實也比較擔心，這一趟有可能不成，路易莎的姐姐顯然缺乏個人魅力，尤其是貴族圈是看臉和身段的，然後才要考察雙方的家庭情況。
當初女皇選中路易莎，卻也想不到她一連生了幾個女孩，但是也不算是壞事。
雖然女皇一直認為女孩生的太多了，安排起來並不方便，但是現在要和歐洲各國搞好外交關係的時候，女孩多了也是一種聯姻的手段。
而且，女皇在世的時候，已經看到自己的兒媳婦生了三個兒子，怎麼說還有備胎呢，哪怕是亞歷山大一直都在生兒子的事情上打鐵，康斯坦丁還有媳婦，此外就是她去世的時候才幾個月大的尼古拉。
當然，她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幾個孫子，各自有各自的麻煩事。
而阿瑪利亞和亞當·恰爾托雷斯基這對組合，多少也讓人有些搞不懂，亞歷山大還是思考過的，又不像是保羅那樣動不動就心血來潮。
「亞當，這一次怎麼樣？」
「陛下，我想還是有一個合適的女孩，更重要一些，阿瑪利亞也不能說不合適，她也有自己的好處。」
雖然這兩個人在裡面相親，多少都有些尷尬，最後恰爾托雷斯基還是認了。
自己要是不搞定這個看門的，路易莎那裡進不去，有這麼個姐姐在門口看著他也無計可施。
可是要是當了路易莎的姐夫，以後就沒有什麼可能性了。
怎麼講，對他來說都是死胡同。
索性一咬牙，一狠心，就這麼認了。
只是他這種心態，也是路易莎萬萬想不到的，在索洛維約夫到來之前，他就幾次曖昧的表示要和路易莎發展深入的友情，然而一直都趕上了不恰當的時候，最後也沒能成功。
倒是索洛維約夫比較幸運，他從來都是在路易莎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以更低調的身份進場的，一切看起來都很自然。
隔壁小波蘭，顯然是不太幸運。
當然，要是沒有索洛維約夫的存在，他早晚也都有機會得手的。
只是索洛維約夫讓局面看起來更複雜了一點，甚至隱秘當中還帶著些刺激。
現在，這位波蘭親王，俄國的外交大臣，沙皇的死黨和個人顧問，也就只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既然當不成路易莎的丈夫，連當情人都沒能成功，也就只有當姐夫了。
而俄國的外交大臣，也有些意思，總是有外國人來到這個崗位上，現在是個波蘭人，以後也許還有個希臘人也會出現的。
到時候就要熱鬧了，畢竟奧斯曼帝國還占領著巴爾幹的絕大部分地區，對這裡的斯拉夫人和希臘人進行統治。
這些人當中，很多人都是信仰東正教和希臘正教的，還有埃及的科普特正教，敘利亞和黎巴嫩的基督徒，以及亞述教會、亞美尼亞教會.
說起來，這一片可能還有中國人的老朋友景教徒，一度在蒙古草原上還有不少信眾。
俄國是要給這些基督徒當保護人的，說起來也是歷代沙皇為了這個目的，還真夠執著的，在帝國主義裡面有這麼一號也確實跟別人不太一樣。
只是要怎麼利用手上的這張牌，也是需要斟酌的。
恰爾托雷斯基在外交部的時候，確實也有希臘人在這裡，俄國的政府和軍隊，可能也是對外國人最為友好的地方了。
甚至美洲的黑奴到了俄國來，要是運氣好的話，手頭有錢，也能當上老爺。
俄國，還是帶著些抽象在裡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