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001 養傷也不能閒下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彼得堡，在1802年的1月傳到了這裡。
路易莎看到來信的時候，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因為擔心父親的傷勢，她的情人米什卡也一樣，因為情緒上的巨大波動，她連著幾天都沒辦法給孩子哺乳，苦了誰也不能苦孩子，她還是把乳母給叫來了。
「這可怎麼辦，亞歷山大，爸爸在瑞典遭遇了意外，腿給摔斷了。」
「莉莎，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到斯德哥爾摩去，尤其是你的身體不好，雖然養好了一些，可醫生說你的身體不能遠行，我們冬天還是住在這裡。如果你真的擔心，可以和阿瑪利亞在春天到芬蘭去，和伱的家人團聚。路易莎，你現在可真香，又使用了什麼新香水麼？」
「陛下.你知道我愛洗澡，每天都要清潔自己，要讓自己看上去很乾淨，只用熱水也是要把自己洗得乾淨，而.」
「莉莎，要不是你一心要哺育孩子，我們或許現在就可以」
「陛下，你要等到我的身體再恢復一些，要把我們的女兒都接過來，我不希望和孩子們的距離太遠，我們有四個女兒，兩個還太小，兩個也不過是開始請家庭教師的年紀。我還是希望多和孩子們在一起。」
「我答應你，我們的孩子都要接過來，一起到溫水的室內浴場去，只是那些衣服太阻礙我們之間」
其實路易莎知道，亞歷山大在外面找女人的時候，也是這種話，誰知道他到底演戲還是真情實感。
亞歷山大看自己媳婦，確實可愛，越看越可愛，但是給他的只是溫柔和順從，沒有他需要的熱情和刺激。
而反過來的索洛維約夫，他就喜歡路易莎的這種青澀和溫柔，總是保持點距離感，還懂得很多知識，而且摸著她良心的時候，一定要對她真誠，她才會加倍回報你。
路易莎把女兒們都放進浴盆的時候，也就希望能夠和孩子們關係更緊密，而這兩個大一點的孩子見到媽媽也從來都很親密，她們很喜歡「攀登新高峰」，把小腦袋搭在媽媽的肩膀上。
和孩子們在一起，可能還更有利於她感覺自己是幸福的，亞歷山大也搞清楚了這一點。
同時的斯德哥爾摩，卡爾·路德維希沒有給搬到騎士島的教堂去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經過醫生的診斷，他摔斷了腿需要長期療養，到時候還要進行恢復。
而索洛維約夫，他很年輕，在休養一段時間之後，需要擔心的，可能還是胳膊能不能恢復到最初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現在車上，是把路易莎的父親從冥河的艄公那裡拉了回來，當然也付出了一些代價。
在養病的時候，他倒是想，自己應該干一些什麼，比如說泳衣。
一想到女孩子們穿著的泳衣其實不適合游泳，反而可能因為進水讓她們沉底，男性的泳衣也不過是這些年迅速進化成了短褲，可是內里並不保守的社會，在街面上總是會出現一些衛道士，表示只有10歲以下的孩子游泳的時候可以不遵守規定。
但是太暴露的泳衣，可能他們也不會接受，一度連腳踝都不能暴露出來，游泳的時候要穿舞蹈鞋，這樣根本就使不上力氣，而所謂的道德底下隱藏的是什麼，他還沒有到巴黎和倫敦，就已經聞到了迫擊炮彈上沾了什麼。
好在他是左右開弓的，傷了左臂還能夠繼續用右手來寫和畫圖。
「瑪麗，你看怎麼樣，這樣的衣服要是穿在身上，游泳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束縛了。」
索洛維約夫自己有點不小心，他無意識的在撩撥瑪麗，只不過是詢問一下，倒讓路易莎的妹妹又臉紅了。
真可愛，跟姐姐一樣。
「可是這樣不能穿出去，只能在家裡穿。」
「你可以用來吸引你的未婚夫，等你們結婚了以後，他一定會更愛你的。」
「是的，他又來信了，雖然長得是這樣可怕，但是他還真的很好，哪怕半年見不到我，也總是會來信。」
「瑪麗，我能看看你的未婚夫長什麼樣麼？」
「當然可以，就是這個樣子。」
絡腮鬍子，極為威猛。
「這位先生，看上去像是個維京人，跟老元帥不太一樣，雖然是一家人。」
「像是個維京人？」
「對，一手盾牌，一手斧子的戰士，他們會奮不顧身的作戰，把別人的腦袋來當碗使，聽上去就很兇惡。」
「你呢，我看你經常用的是佩劍。」
「其實我更喜歡使用轉輪手槍，我發明的，用德國工匠的轉輪武器改進的，更小巧甚至能藏在衣兜里，甚至藏在姑娘的裙子裡面，還設計有保險，非常的安全，不打開這個小東西，是不能扣動扳機的。」
「你是個鐘錶匠麼？」
「不，我不是，但是有手藝熟練的工匠可以做出來，我之前聘請了丹麥的工匠幫助我完成了設計。如果是需要衣服的話，那需要請來裁縫，用義大利生產的絲綢，然後裁剪出來成衣，我去過米蘭，打仗的時候到那裡去。」
「那你可以把這個圖樣改進一下，要包裹身體上更多的部分，要不然的話，太難為情了。」
瑪麗還是更矜持一些，而且用鉛筆增加了一部分圖樣，包裹住了膝蓋，上身倒是沒什麼變化。
「你說的或許很對，如果穿著舞蹈鞋，確實會擠壓到腳.」
而且她也在想，要是在家裡穿著，丈夫可能會喜歡。
這一家的女孩，學的課程都是一樣的，都學習法語、德語、音樂、藝術、文學、地理和歷史，甚至還有基本的哲學，不過所處的環境，會導致她們的想法發生變化。
雖然弗雷德里卡的丈夫很愚蠢，但是這位國王總算還是愛老婆的，圍著老婆轉也是日常；瑪麗對自己的未婚夫也很期待，一個魯莽但是真誠的人，會很在乎她；而路易莎就不太幸運，她明明一直都是那麼美，但是亞歷山大非常博愛，而且還是各種狀態下一直很博愛，這樣就不太妙了。
而泳裝設計，也只是一小部分，索洛維約夫發現瑞典這個國家，居然進口了大量的中國瓷器，即使歐洲人通過技術分析獲得了陶瓷的加工工藝，更早的時候通過盜竊獲得了絲綢，但是質量上都有些差距。
不過在技術更新的前提下，還是有突破空間的，不可能一直都是中國的是最好的，誰的技術更好誰就更強，都有一個積累的過程。
「能不能在這裡，也找到中國的東西呢？」
「你還是安心養傷吧，爺爺都沒有像你這樣，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要來看書，畫圖和做學問。」
「我聽說藩侯殿下也是一位學者.」
「是的，可是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爺爺也不會一直工作的。」
「那是因為老爺子已經年紀很大了，請允許我這麼說，而我才20歲，我能想的事情，能幹的事情都更多。」
「那我也可以幫你做些什麼，米海爾。」
「我保護你的父親，瑞典國王和我國皇上的岳父，古斯塔夫陛下會接受你的要求，你畢竟是他的小姨子.有時候還能起一些作用。」
「你想要什麼？」
「我在大使館裡隨身攜帶了一些中國的古籍，準備做些翻譯工作，可我卻不知道瑞典有沒有，或許跟法國也有些關係。」
「那好吧，我可以幫你去辦這件事，你也要安份的在這裡養病。」
他們兩個這種關係，顯然就是商談問題的朋友，而且索洛維約夫比瑪麗大一歲，總算在尤莉亞和波琳娜以外找到了給女孩子當哥哥的感覺，那兩個女孩都太小了，有溝通的代溝，尤莉亞的進步很大，還給他寫來了一封信，可是上面的拼寫錯誤太多了。
「要是早點把尤莉亞送去女校，可能不會這樣。」
斯莫爾尼宮的女校過去有低年級，而且招收了學生很長時間。
而瑪麗去問姐夫，也得到了同意，古斯塔夫這裡果然有些書籍，而且還都有備份，西歐國家當中中國熱潮也不光是在中歐和西歐，到了北歐的瑞典也一樣。
「這很不錯，是本編年史，而且裡面的內容，我湊巧都能夠看懂，謝謝你，瑪麗。」
「你在這裡安心的做你的翻譯家吧，米海爾，我要去照顧爸爸，我們在卡爾斯魯厄的時候，並不是像在斯德哥爾摩和彼得堡這樣生活。」
「可是我聽說卡爾斯魯厄宮也有些規模，而且有規模很大的花園。」
「你是聽姐姐說的吧？」
「說起來，那還是在我國的兩位殿下還沒有出嫁的時候，我給埃琳娜殿下當繪畫模特的時候，殿下曾經提到過，卡爾斯魯厄宮。」
「不過卡爾斯魯厄宮只有一個，而且跟很多宮殿比起來，規模倒是很小。」
巴登的宮殿，確實跟別的宮殿比起來，規模要小很多，有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型別墅的加長版。
索洛維約夫還不能出院，不過只是傷了胳膊，他還可以日常活動，只是彆扭一些。
他可以自己冷靜一些，而且借鑑一些古希臘古羅馬時期的書籍，來進行翻譯工作，這樣看是為了各方面的閱讀習慣，尤其是列成條目的時候。
這種時候，也更適合拿出來《左傳》這類書，更加合適一些。
索洛維約夫對於自己的翻譯能力還是很自信的，他的古文水平一直都沒有就著列巴和香腸給吃掉了，還能夠翻譯出來很多書籍，尤其是涉及到裡面經典內容。
看著歐洲，雖然不能統一起來，但是有些內容還能夠可以借鑑的。
他試了試自己的胳膊，在桌上寫作是沒有問題，只是吊著膀子，寫出來任何內容都很緩慢，不過這樣也好，他又需要校正稿子，不需要急著來發表，這樣也很不錯，能夠匯總起來，到時候回到彼得堡時，還可以出版發表。
其實歐洲人很需要了解到中國，他想到的事情有很多，翻譯只是這樣傷了胳膊的情況下，他能夠做的事情當中，效率最高的。
當然，在一月份他還要寫一封信，祝賀皇后的生日，不過時間不一定來得及，畢竟路上還要看郵寄的時間，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需要寫信報告巴登世子，皇后的父親是個怎樣的情況。
在干公事的時候，把私事也給辦了，這樣還是一箭雙鵰的。
路易莎在彼得堡這邊，也接到了來信，老父親的情況她也知道，她也要感謝索洛維約夫這一次的保衛工作。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路易莎知道自己欠對方的很多，而雙方有個孩子這種事情，也只能保密。
不過奇怪的是，亞歷山大最喜歡的是小女兒，雖然是綠色的眼睛，但是看起來更像是路易莎，而且這孩子不過幾個月大，卻在姐姐擰她的時候，已經學會告狀了。
「真聰明的孩子，我現在也知道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已經知道」
「是啊，這兩個孩子都很聰明，你如果對波琳娜做同樣的事情，她也會告訴我的。」
「嗯，孩子們都很好，只是很可惜，都是女孩。」
「陛下，如果上帝保佑，我們總會有個兒子的。」
不過亞歷山大也比較奇怪，納雷什金娜目前還沒有懷孕的跡象，她明明身體更好，其他的幾個情婦，有懷孕的，居然都是女孩。
他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俄羅斯的土地很肥沃，不過生出來的女孩太多了，連他父親保羅最後的私生子也一樣。
或許應該看看，也許過幾年就會有所改變，他自己是這麼想的。
索洛維約夫的回信亞歷山大也知道，措辭非常平淡，根本就不像是他日常看到的那些追求皇后的人，一個個把路易莎比作小甜心，不過都沒有得手。
倒是索洛維約夫很讓他放心，不過亞歷山大很難想到，寫信這麼平淡的人，居然早已經得手了。
更奇怪的是，亞歷山大還最喜歡最小的女兒，這要是當事人都知道了，可能都是個非常幽默的笑話。
當然，亞歷山大也很奇怪，就是真的知道路易莎和別人有染，他也不會怎麼樣的。
奇怪的人，他確實也挺有趣的。
(本章完)